言辞恳切,引经据典,全文上下近数千言,竟然不带一个脏字,但是让人看后,却觉得气愤填胸。

张彦想,估计陈群压根就没有看过这些文书,否则的话,一定会被这封怒骂的他心给活活气死的。

如此文采,如此怒骂的本领,却是少见。张彦的眼睛不经意的朝最后的落款望去,但见落款处写着山阳郡昌邑人凉茂字样。

凉茂是谁?张彦的脑海中并没有太多印象,因为他能记住的,只是那些在三国中较为出名的人,至于这个人,似乎史书上也有记载,但却不怎么留意。

但是,能够写出如此文章的人,也必定是个才子,而且在别人都赞美的陈群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在谩骂陈群,无疑是一个异种。

为此,张彦专门写了一封信,让兖州牧鲍勋,将凉茂此人抓起来,送到彭城来,是骡子是马,张彦要将他拉出来溜溜!

几天后,鲍勋便派人将凉茂给押送到了彭城,张彦让人把凉茂带到大厅里,准备亲自审问一番。

凉茂被推到大厅里,张彦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但见凉茂相貌清俊,年轻潇洒,身上还带着一股子桀骜之气,便将手中的一封文书举了起来,问道:“这封信,是你写的?”

凉茂看了看张彦手中的那封信,朗声道:“是我写的!”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写此信,诽谤朝廷命官?还栽赃陷害?你可认罪吗?”

“信是我写的,但罪我却不认!我所写的,句句属实,陈群收受贿赂一事,确实存在,大人为何不去查看一番,却把我这个说实话的人抓了起来?”凉茂面对张彦的虎威,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奋力反驳道。

张彦问道:“我想知道,你写这封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你不知道陈群是彭城太守,我本府的左膀右臂吗?难道,你写这封信的时候,就没想到自己会有怎么样的后果吗?”

凉茂呵呵笑道:“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对陈群收受贿赂一事极为不爽,写信骂骂他,又犯什么法了?再说,我也早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陈群若是看到这封信,肯定会派人来将我抓走,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嘛!”

“难道,你就不畏惧陈群的权力,也没有考虑到你这样做了以后,会对你的家人造成什么伤害?”张彦又问道。

“我连死都不怕,还怕这些干什么?再说,我自幼父母双亡,又没有兄弟姐妹,全家只我一个人,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张彦问到这里,便不再继续向下问了,凉茂虽然才气逼人,但也桀骜不驯,加上对死亡也没有什么恐惧的事情,如果这样的人能够为他所用,放在合适的位置上,必然能够发挥出其巨大的功效。

“松绑!”张彦朝两名衙役摆摆手,大声下令道。

两名衙役将五花大绑的凉茂给松开了,凉茂非但没有感谢,反而活动了一下手脚,直接问道:“请问,大人要怎么处置我?”

“我打算聘用你为我的属僚,替我做事!”张彦道。

“你说什么?”凉茂从被抓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已经离死不远了,但是他绝对没有想到,他的人生会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你要聘我为属僚?你没有开玩笑吧?”

张彦点了点头,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再说,我的样子,像是在和你开玩笑吗?”

凉茂有些凌乱,便问道:“那陈群受贿之事怎么办?”

张彦道:“陈群所做的事情,都是经过我的授意,又何来受贿之说?对了,我还没有问你呢,你并非是官员,如何知道陈群受贿之事的?”


状态提示:177骂才凉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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