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瓷雪看着他拿起她喝过的水壶喝了一口。
薄瓷雪有些意外他会喝她喝过的,但转念一想,这个时候,还能讲究什么呢!
有口水喝就不错了。
薄瓷雪朝对面墙角的男人看了一眼。
他那双如鹰隼般的眼睛,紧盯着夜楷手中的水壶。
看得出来,他已经渴了。
薄瓷雪等夜楷喝完,将水壶收进自己包里。
看都不让那个男人看到。
男人的脸色,明显阴了下去。
但被夜楷清清冷冷扫过去一眼,又迅速挪开了视线。
他伤得比夜楷严重,没吃的没喝的,再跟夜楷交手,他没有赢的机会。
天色暗了下来。
薄瓷雪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剧烈的‘运动’过了,她有些疲惫。
靠在墙壁上,她垂下眼敛,打起了瞌睡。
夜楷和对面的男人没有休息,互相盯着对方的举动。
又过了好几个小时。
对面的男人实在熬不住了,他手里抓了块石头,靠在墙上睡了起来。
夜楷盯着男人看了一眼,又看向身边的薄瓷雪。
她缩着身子靠在墙角,睡着后的小.脸恬静而淡雅。
他脱下外套,披在了她纤肩上。
实在撑不住后,他也靠在边上,闭上了眼睛。
薄瓷雪睡得迷迷糊糊时,忽然感觉到腰间一疼。
她猛地睁开眼。
感觉衣服里有什么东西在游走,她将手伸进衣服,从腰间抓出一条小花蛇。
看清自己被什么咬了,薄瓷雪吓得尖叫一声。
夜楷陡地睁开眼睛,看到被薄瓷雪扔到地上的小花蛇,他长指一捏,小花蛇就被他捏死了。
薄瓷雪感觉腰间有疼痛,还带着一种麻木感在身体里扩散。
夜楷蹲到薄瓷雪跟前,一只手拿着手电筒,“咬到哪了?”
薄瓷雪知道中毒后若是乱动,毒素会扩得更快,现在也不是矫情的时候,她快速道,“咬腰上了。”
夜楷将手电筒咬到唇.间,撩起薄瓷雪的衣服,查看她的伤势。
薄瓷雪的腰很细,很白,他几乎一只大掌就能扣住。
没了衣服的遮挡,空气浸进肌肤,有些沁凉。
她低垂着的长睫轻轻.颤栗,强忍着尴尬和羞耻,让他查看伤势。
雪白细腻的肌肤间,有两个很小很小的孔。受伤的地方,已经乌紫了。
夜楷拿出匕首。
薄瓷雪看到锋利的尖端,瞳孔微缩,“小楷哥哥,不要。”
“得将中毒的这块剜出来,不然后果会很严重。”他抬眸看向她。
薄瓷雪咬了咬唇,耳朵和小.脸都泛起了红,“能不能不要剜我的肉,我、我不是怕疼啊,剜掉一块肉的话,以后那里得留个疤……我、我以后穿露脐装……”
看到准备剜她肉的男人的脸色变得难看,她脑海一慌,又找出一个理由,“我、我以后还要嫁人,老公看到那里的疤,肯定会觉得是个瑕疵……”
“喜欢你的人不会在乎你有没有疤。”
薄瓷雪看着男人幽冽清冷的狭眸,她唇.瓣嚅了嚅,想说点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夜楷看到薄瓷雪小.脸上的红晕,似乎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他眼眸深沉的说了句,“冒犯了。”
不待薄瓷雪说什么,他就低下头,帮她吸出腰间的毒。
坐在对面一直盯着他们俩的男人看到夜楷的举动,鹰隼般的眼里露出一丝讶然。
高高在上的储君,居然会帮一个女人做这种事?
听说他相当禁欲,克制,洁癖,很少让女人近他的身。
更别说帮人吸毒这种事了,就算是他,也不会做。
薄瓷雪觉得自己被蛇咬的这边腰跟她有仇,上次她受了点伤误发照片到他微信上,就已经让她很不好意思了,这会儿又让他屈身吸.毒,还是在同一个地方。
她脑海里有些犯晕,也来不及多想什么,就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她闻到了阵阵香味。
被蛇咬的地方还有一丝疼痛,但比起先前好多了。
夜楷不在她身边,依旧在洞里寻找出口。
坐在墙角的男人,不知何时找了些干柴搭起了火堆。
手中正烤着一块……蛇肉?
不会是咬过她的那条花蛇吧?
男人朝薄瓷雪看过来,见她眼里带着疑惑,冷冷道,“要报仇吗,它咬过你。”
薄瓷雪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还是自己饱餐一顿,说不定明天就要上路了。”
她口中的上路,自是指的他活不长久。
“没听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薄瓷雪呵呵一声,“是小楷哥哥心善,不然你还能好好坐在那里吃蛇肉?”
男人没再理会薄瓷雪,大口大口吃起了烤好的蛇肉。
薄瓷雪皮肤上的小颗粒又冒了出来。
休息好之后,薄瓷雪起身,跟夜楷一起寻找出口。
若长时间被困在这里面,三人一个都活不了。
薄瓷雪找了一会儿,脸上神情忽然出现一丝古怪。
糟糕,从昨天遇到埋伏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上过洗手间。
肚子有些受不了了。
洞里的两个男人可能在她睡着后释放过了,但她没有。
薄瓷雪看了眼夜楷,又看了眼墙角里的男人。
她用力咬住唇,隐忍的滋味,很酸爽。
似乎察觉到薄瓷雪的不对劲,夜楷走到她身边,虽然他们身处艰苦的环境,但他仍旧清贵高雅,仿若雪山上的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