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早晨难得清静一会儿。寻房的护士医生刚走,护工出去买早餐。只安宁一个人斜靠在病床上。
她已经逐渐适应了身体,能够下地活动。她打算出院的,医生却让她在观察几日。她实在厌倦了躺在医院的日子。安母和安父在她清醒之后,开始频繁的来看她。却总是争吵不休,后来渐渐的出现少了,但仍会出现。安宁无法给予任何一方的认可。只想赶快出院,然后回到自己的地方。至于那个家---那早已不是她的家!
护工买来早餐,安宁吃了一些。
“你待在病房,我出去一下。”安宁穿了鞋,披了件外套。
“你不能出去,夫人吩咐---”护工着急了,起身拦着安宁。
“你尽管去揭发好了,让开!”安宁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护工。护工一愣,好冷的眼神,怪吓人的。只好讪讪的让开了。
安宁出了病房,直接去了主治医师的办公室。这个时间段,应该有人在。
她已经能够正常的走路,虽然走的不快,但是却实实在在的脚踏实地的感觉了。比之前的虚浮,恢复的非常快。
安宁很快找到了主治医师,说明了来意。
“你确定要出院?”
“是的。”安宁坚持。
主治医师点头。“这样吧,我联系一下你的父母。然后再做决定。”
“不必了。我已经成年,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清楚。没有必要再麻烦父母---”安宁下定了决心。所以格外的用心来游说主治医师。
主治医师没办法,只得同意。手续办的也相当快。直到护工傻眼的看着安宁离开视线,才慌忙的拿起电话。
“夫人!小姐跑了!”她声音急切。却已经跟不上安宁离开的脚步。
“什么?!还不快追!你是干什么吃的!若是人找不回来别想要钱!”电话那端安母同样急切的喊着。
护工连连称是。撒腿就往外边跑。太阳锃亮,刺眼难开,哪里还有安宁的身影。她颓然了坐在了路边的花坛边上,等着安母的炮火---
安宁不知道的是,在她出院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安家老宅乱成了一锅粥。
顶着太阳,安宁并没有着急去哪里,想要甩开那个护工太容易了。她悠哉悠哉的在大街上逛了一会儿。然后才找出零钱,坐上地铁,回了自己的住处。
她随身的包就放在病房的柜子里,并没有人动过。倒是方便了她,不然还要费点时间。
她自己的家坐落在清泉区。古香古色的味道,是当初师傅留下的。安宁很喜欢这里,在她有能力照顾自己之后,就很少回老宅了。
院子里的花草已经杂乱,有了荒芜的感觉。屋子里一切未变,仿佛一直等待这主人。安宁打了水,简单的梳洗。开始清理庭院,收拾房间---直到日落西山,这个家才恢复了原貌。她坐在躺椅上,斜阳照进屋子,悠闲而安逸---
她试着联系了一下圆滚滚,却没有回应。进了空间也没有找到它的影子,不知穿越回来对它有没有影响。
安母应该在找她吧,他们不知道她的住处。只以为她在外面租了房子。在安家人的眼里,租房能好到哪里去,都没放在心上。
令安宁奇怪的是,她的母亲如今长了脾气,父亲也已改从前的木讷,从她记事儿的时候起,他们是安家可有可无的人。父亲尽管木讷,仍然不是安分守己的人,偶尔吃了花酒什么的,母亲却不敢管。总是泪眼婆娑,奶奶嫌弃她跟哭丧似的,烦得不得了。生下她之后,也没有改变什么。她一个‘赔钱货’只能为家族联姻,才有些价值。
二叔家里有男孩,比她小上两岁。她在现代的身体已经是二十二岁,大学刚刚毕业,工作也刚刚开始。不知道她躺着的一年多时间,工作还在不在---
醒来之后,除了父母,并没有其他人看过她。大概都不记得她这个人了吧。
她起身拿过随身的那个包。除了一些证件可银行卡之外,一只手机静静的躺在隔层里。她几乎忘了这个现代的联络工具了,屏幕漆黑,找来充电器,充上电。
她就闪入空间里练呼吸吐纳之法---不知过了多久。被外面的手机铃声打扰。
安宁只好出空间,一看号码就知道是哪个了。
“你这丫头!怎么不声不响就跑了呢!太不像话了!---”电话那端是安母气急败坏的声音。安宁做了一个深呼吸。
“如果你打电话就是为了骂我,请你别再打过来了。”安宁淡淡的语气,令电话那边短暂的住了声。
“呃--妈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太担心你!你现在哪里?你奶奶说让你回来,给你办个宴会。”安母的声音转变的很快,快得安宁觉得她跟演员有一比了。
“不必了。我还有些不舒服,就这样。”安宁简短的说完。把手机扔到一边。再响也没有接起,而是调到而来静音。
她不想回安家老宅,那里的富贵和她没有关系。奶奶说给她办宴会,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要不就是又有什么猫腻。
风昔来不知回去没有,同样的入了通道,她回来了,他应该也不会出差错。安家那边还不知道她找过他,同他彻底的断了关系---如果知道了,必定又是一顿排揎。她何必凑上去找骂呢。
她在家休息了几日,彻底的恢复了状态。是时候出去走走了,总待在屋子里也不是那么回事。
手机里有一些留言,她一直没有回复。值得一提的是,之前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