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留下俩小口,沉默有时,江信北眼光转过来,直勾勾地看着姚梦兰,接触姚梦兰以来,即便再姚家庄那几天,也没如此大胆直接而义无反顾地打量过姚梦兰。
姚梦兰被江信北看得不由低下头,脸颊羞红,片刻,又抬头,瞪眼道:“有你这样看人的吗?”。
姚梦兰神情似嗔似怒,江信北不由一呆,脱口道:“谁叫你生得这么好看。”
姚梦兰心头欢喜,任谁都不会嫌弃别人夸赞自己漂亮,但口头不承认,却一时没话回江信北,欲言又止。
江信北接着道:“放心,看别人,我肯定不会这么看。”
姚梦兰:“你敢,看我不收拾你。”
江信北:“这么绪干什么,看一眼有什么打紧的?也好拿来和我老婆比一比嘛。”
对于江信北的无赖,貌似还很有道理,说什无错 3..么都不是,姚梦兰彻底无语,把身子扭到一边。江信北走近,拉过姚梦兰兄,姚梦兰抽了抽,没抽动。
江信北道:“秤不离砣,公不离婆。我看你都看不过来,那还有空去看别人呢。”
姚梦兰猛地一下,把手从江信北手中抽出,道:“狗嘴吐不出象牙,十足的登徒子样。”
江信北:“登徒子是什么东西?对老婆好就是登徒子?要是这样的话,我倒是很愿意做个登徒子。”
姚梦兰本想用登徒子暗讽江信北,谁知道江信北根本就不理睬这一套,丢一句:“油嘴滑舌,二流子。”便不再接话。
江信北虽不知道登徒子到底是指什么,却感觉到反正不是什么好话。好话用错了地方,不再是好话,坏话用对了地方,比讲好话效果更好。
←姚梦兰并没有真正生气。江信北道:“好了好了,别闷咕了,讨好你还不许呀。”
姚梦兰忽地展颜一笑,白了江信北一眼,道:“说真的,我还真不媳你对我好,如果不是我爹,哼,你做梦去。”
江信北:“管你怎么说,就算做梦。现在也是梦已成真,你也就别想逃脱我手掌心,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做我老婆。”
江信北走村串巷这半年,嘴巴油滑起来,论起斗嘴,姚梦兰还真不是江信北的对手,除非拿出女人的杀手锏。
姚梦兰嘴巴嘟了嘟,说道:“一点也肯让人家一点,不跟你说了。对了。下午,我和莉媛在街上碰到一个人,好像对你底细比较清楚似的,叫我们给你带个话。那人我们又不认识,莉媛不赖烦理睬,被她打断了。”
江信北这半年时间来往县城不是很多,接触的人多是周凡的“八珍荟萃”里面的员工。其他的倒也认识几个,但熟悉江信北底细的却没几个。这个人既然姚梦兰说不认识,显然不是周凡几个。如果是周凡他们,不说姚梦兰认识,就算不认识,周凡完全可以直接找到赵家,其他人就很难说。
“你说说,那人长什么样吧。”
姚梦兰大约地把龙景阳的样貌描述一番,江信北不用思索,便知道是龙景阳。两次和龙景阳打交道,获益都很大,特别是第二次,在南河和人打架,要不是龙景阳从中调解,还不知道如何收场。
江信北只是奇怪龙景阳怎么会在俩陌生妹子跟前提起自己,如果真有什么要事,完全可以到西林壁找自己。不过这不是问题,江信北觉得不论有什么事情找自己,也正好给自己去房家找龙景阳的借口,像龙景阳这样的朋友多交几个并没有坏处。…
然而,想起有可能遇到房家姐妹,特别是房紫苒,好像对自己特别有成见,江信北又有些犹豫,真要赶上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江信北一百个不愿意。
“怎么啦?”
见江信北迟疑而欲言又止状,姚梦兰担心地问道。
江信北:“没什么,就一个朋友,对我帮助很大的,八成是他找我什么事吧。”
姚梦兰:“就怪金莉媛,多听一句话就死人呐。”
江信北:“梦兰,要不我俩一起去他家一趟,怎么样?”
姚梦兰倒也干脆,应道:“你们男人家的事情,我参合不好,还是你单个去一趟比较好,万一他有什么事情,对不起朋友,那就亏心了。”
江信北忽然心里一动,说道:“房家有俩个和你差不多的姐妹,好久不见了,你不担心我像看你一样看她俩?”
姚梦兰忽然抓住江信北手臂,狠命一掐一拧,说道:“你要死了,成心恶心我,是吧?你要是有这份心事,还能在我面前说?莫不是你得罪了人家,做贼心虚吧?”
两人说着有营养没营养的话,暂且都把既定名分丢到一边。没有那条枷锁的束缚,两人倒是变得旗鼓相当,各自心里产生不一般的感觉。特别是姚梦兰,稍稍停歇下来,又似乎言犹未尽,这是从未曾有过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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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街道上,即便有阳光,也远没有在茶坊里暖和,龙景阳把棉衣紧了紧,双手拢在衣袖里,双臂由肩甲骨起始,用力夹紧,似乎驱走里了不少寒气。
把家往大处看是国,把国往小处看是家。无论是国还是家,生存之道离不开本身的自强和把与周边环境的关系理顺。
房家融入南河这个大环境,总体上说,作为新到的外人,不论如何低身下气地讨好别人,或者别人对房家表现得如何一团和气,房如松都会感觉到别人骨子里透露出的那种隔膜的距离和一种阴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