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在主殿门侧站着,听着里面呼吸之声,人数着实不少,此时倒是不想着急进去,但又不愿意错过一场好戏,便伸出手掌,按在大殿的墙壁之上,暗运劲力,这大殿本来就是木石结构,虽然坚固,但是架不住叶楚的内力,很快手掌慢慢陷了进去,无声无息的穿破一洞,
他收回手掌,往里面瞧去,只见大殿中央有一个灵堂,中间写着一个大大的“奠”字,里面人数很多,坐着的,站着的竟然有接近一百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人人都穿着白色素服。
大厅上朝外摆着七张太师椅,中间一张空着,两旁三张坐着四人,有三四个人在争辩不休,从话语当中,分别是坐着左手的司徒、康二人,右边那人姓齐,另外还有三人年纪和他们差不多大,神色十分严肃。
“看来这就是我师父独孤一鹤的众位师弟了,往常被掌门师兄压着,不敢有什么想法,如今大山移去,他们也开始冒头了。”
这时姓司徒的说道:“成师弟、封师弟,莫师弟,你们三人始终不一言,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这三位汉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人说道:“论武功论见识,我们在众师兄弟里面垫底,和几位师兄比不得,此刻决定掌门人之位的时刻,我们怎么能轻易说话?”
姓司徒的冷哼一声,心中暗骂“墙头草”,嘴里却道:“正因为事关重大,决定我们峨眉派的存亡,所以三位师弟才应该畅所欲言才是。”
这时候姓康的插话道:“司徒师兄,咱们都是自己人,明人不说暗话,你为何定要让三位师弟言?莫不是想让他们以为,你有资格占据这掌门之位?”
姓司徒的怒道:“我只是询问三位师弟的意见,难道不应该?你这不是挑拨我和三位师弟的关系吗?当此时刻,你叽叽歪歪,冷嘲热讽,是何道理?”
康师弟冷笑一声:“既然你问三位师弟的意见,为何不问长门弟子们的意见?独孤一鹤闻名天下,坐下弟子三英四秀也是誉满江湖,若是旁支多了掌门之位,怕是别人笑话起来,那可就丢人现眼了。”
齐师兄突然插话道:“康师弟说得有理,李英艾,你是长门弟子,你倒说说看,此事怎么办?”
他点的这个弟子,正是独孤一鹤的诸多弟子中一人,此刻从人群当中站了出来,躬身说道:“弟子虽然站在这里,但如何能代表长门弟子说话?以弟子看来,不如等大师兄回来,慢慢商议,再做决定。”
“一派胡言,你那大师兄去找西门吹雪了,谁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难道我们要等一辈子不成?长门弟子一脉当中,严人英还在山上,把他叫醒,问他意见便是。”姓司徒的说道。
李英艾瞠目道:“师叔,你知道我三师兄身受重伤,正在依照师父传授的法子,调理内息,为何还要这么说?以弟子愚见,不如等大师兄回来,三师弟也该清醒了,到时候一起慢慢商议不就行了?”
姓司徒的嘿嘿冷笑道:“慢慢商议?我看你们长门一脉的早就想好主意了,以为我不知道吗?”李英艾一怔,说道:“请司徒师叔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姓司徒的说道:“你们长门弟子人多势众,自然不愿意将掌门之位落到别支手上,你口中说着要等你大师兄回来,三师兄醒来,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到时候随便给我们安上什么罪名,将我们其余六支的弟子杀得干干净净,那就天下太平了!哼哼,真是打的好算盘!”
说到这里,他突然提高嗓门道:“凡是掌门弟子都是祸胎,留着只会让峨眉派动荡不安,不如一起逐出师门,也算痛快!”
说着唰的一声,拔出了长剑。
顷刻之间,大厅内众人奔跃往来,约莫七八个人各自拔出长剑,与李英艾站在一起,另有二三十人也是手持长剑,围在这群人中间。
这李英艾能在三英四秀以下,聚拢起其他长门弟子,自然也有一番见识,立刻叫道:“齐师叔,康师叔,还有成师叔,封师叔,莫师叔,你们由着司徒师叔横行吗?他三支杀尽了长门弟子,就轮到你们支脉了!”
姓司徒的冷笑一声:“长门一脉,就是峨眉派的累赘,动手!”说罢身子扑出,拔剑便向李英艾胸口刺去。
这独孤一鹤的几位师弟,虽然武功不及他,但是也是江湖上的成名高手,武功非同小可,李英艾在三英四秀以下,功力不深,拔剑急挡,却听“当”的一声响,手中只觉得一股大力撞来,虎口麻,长剑落地。
姓司徒的一不做,二不休,一剑打掉李英艾的手中从长剑,毫不停息,第二招继续使出,李英艾手中没了武器,体内内力震荡,半身麻,躲闪不及,眼看剑尖及身,身边众人又被其他人牵扯,不及施救,不由得脸色一白,闭目待死。
就在此时,忽然听到砰砰一声响,一扇殿门脱纽飞出,直直的撞向那位姓司徒的,看那大门的飞和风声,那人若要强行继续前刺,只怕剑尖还未及身,就已经被大门砸中。
那位司徒师叔反应也是奇快,立即踏步扬身,一个铁板桥躺在地上,那块大门便“呼”的一声,从他鼻尖飞过,劲风吹过,将他脸面刮得生疼。
而那大门又径直飞去,直接撞破墙壁,飞出殿外许久,才听到“嘭”的落地之声。
这扇殿门从飞进大殿,完美的避开了所有人,从司徒师叔身上飞过,到撞破墙壁而去,几乎是一瞬间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