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张寡妇告诉她的,陈重点了点头。
于薇抬起脸,扭捏道:“那能不能给我治疗一下,说不定以后就能怀上孩子了……”
“可以是可以,但是……”陈重看了看旁边的张寡妇,有外人在他不好意思,再说了一般的病能治,这个病能不能治好心里也没有底。
见陈重闹了个大红脸,张寡妇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又说:“婶不看,这总行了吧?”
“治病救人,不讲究那个。”陈重说完心里也放松了一点,征求于薇的意见:“那我开始了?”
“嗯,你开始吧。”于薇心跳加速点了点头。
陈重把手放在于薇小腹上,与此同时,一道暖流涌进她的手心,浑身像是浑身毛孔都张开了一样,忍不住低吟出声:“嗯……”
陈重看见于薇的表情,应该是有效果了,问道:“完事了吗?”
“嗯。”于薇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么神奇,那股暖流涌进她身子里,是她实实在在能感受到的。
“那你再和王富贵试试,看能不能怀上孩子。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陈重准备离开了。
于薇急忙站起身来,拉住陈重,说道:“等等,我还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还有啥事?”
于薇的脸娇艳欲滴,她低头说道:“其实…其实……”
“大妹子,你就说出来吧。”张寡妇鼓励道。
“其实我想跟你借种。”于薇鼓起勇气说完,羞的把头低的快看不见脸了。
“啥?”陈重也愣了楞神。
于薇忙解释道:“我汉子王富贵岁数大了,没办法让我怀上娃娃。所以我不得已……”
“不行。”陈重一口拒绝。
借种的意思他明白,就是让自己和于薇干那事,让于薇怀上孩子。这事有悖lún_lǐ不说,生出来的孩子要张口叫别人爹,他打心眼一百个不愿意。
在一旁的张寡妇帮腔道:“陈大夫,你就行行好吧,这事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你看我大妹子,结婚三年了连个娃也没有,王富贵现在连家也不回了,让我大妹子独守空房,跟守活寡有啥区别?你是不知道我们这些寡妇的苦哇!”
说罢,还抹了抹眼泪。
见陈重有些动容,于薇乘热打铁道:“陈大夫,我不让你白帮忙,你和我弄一次,我怀上的话就给你一万块钱。”
一万块钱不少,家里种地一年收成才够这个数;他在村子卫生所当医生,一个月也才八百多;尤其是现在卫生所急着用钱,这笔钱应该足够维持很长时间了。
他想了一会,说道:“你让我先考虑考虑,过两天天再给你答复行不?”
于薇知道这事不能心急,红着脸说:“那你琢磨琢磨,想好了来找我也成。不过这件事你千万别告诉别人!”
“行,那我先走了。”陈重觉得于薇的眼睛就像刀子一样,浑身不自在,起身告辞了。
农村没有污染空气好,天上的星星一颗顶一颗的亮,路边的草丛里传来“悉索”的虫鸣声。
陈重心情沉重,难道自己一个医学院高材生,为了卫生所的医药费,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吗?
他叹了一口气低头走路,快到村口的时候,听到了一声女人叫声。
“你别跟着我了,我没吃的……”是村里教师桃杏的声音,听她又哭道:“快走开……你要干嘛!”
陈重一听,火气上来了,气冲冲的走了过去。看一个男人正撕扯她的衣服。
桃杏哭喊着,但这会夜深人静,又在村子外面,根本没人听到。
她身上的碎花衣服被男人扯开了个口子,露出白白的一截莲藕般的小臂在月光下特别扎眼。
陈重快步过去,一脚踹在男人背上,男人闷哼一声,一个狗吃屎摔倒在地。他借着月光一瞧,这不是村子里面的流浪儿二愣子吗?
二愣子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因为智力障碍从小被人遗弃,成天傻兮兮的流着三尺的哈喇子。
村子里的人可怜他,谁家多的有口吃的,就给二愣子吃;没吃的二愣子就到河边喝两口凉水,运气好了捡两尾死鱼填饱肚子,倒也活到了现在。
“陈重,吓死我了!”见得救了,桃杏哭着抱住了陈重,瑟瑟发抖紧紧的贴在陈重怀里。
“别怕,先把衣服穿上。”陈重忙把自己的衬衫脱了给桃杏披上,看着跪在地上傻兮兮的二愣子,问道:“二愣子,知道你刚才在干啥不?”
二愣子想了想,摸了摸肚子,说:“我好饿啊,在河边瞧见她洗澡,见她怀里有两个大白馒头,我就想吃。”
陈重苦笑,吓唬说:“二愣子,你刚才那样做是犯法的,警察会抓你坐牢,以后不准这样了啊!”
“嗯。”二愣子点了点头,见没馒头吃了,疯疯癫癫跑开了。
陈重对身边的桃杏说道:“没事了,你也回家吧!”
桃杏低声道:“今天真是谢谢你,要不我就让二愣子给糟蹋了。”她想想还有点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