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行啊,还是得规范,否则大大影响交通便利,也不知難多陀这些年的城主是如何当的,竟然连这些事情都不早早处理好。”
城门一开,内外交汇之下,整个街道顿时变得拥挤不堪,嘈杂非常,以至于城头上的普罗连连皱眉,最终实在是看不下去,叫来人手前去疏导。
等到下面情况有所改善,出入城人群又能缓缓移动时,普罗这才稍稍放心,正打算下去找一些手下合计,该要如何规范这城中商贸区域时,城门外突然飘来一骑白马。
马儿纯白如雪,四蹄践踏官道,却是比那积雪更为白净,而普罗留意的并非是那白马,却是白马背上的骑士。
这几日气温极低,犹如数九寒天,可白马背上那人却仍旧一系单薄长裙,颜色乍看是白,但以普罗眼里却能分辨出,其实是淡淡金黄色,只是那黄色极淡,错非是有周遭白雪对衬,否则即便是普罗也无法在这个距离上看出是金色来。
“高手......”
单凭这寒暑不浸,普罗自问就做不到。
马儿转眼又冲过数十丈,直抵城门口,几个都密守卫见势纷纷抽出弯刀,大声呵斥马背上那女骑士。
“让她进城!”
城门口那些士兵举动,又让普罗一阵紧张,他怕自己手下吃亏,不得不先放那女子入城,反正也就是单枪匹马一个人,即便是绝顶高手,也该无法造成多大破坏。
殊不料那女子在城门下勒住马儿,抬手抹开头上裹巾,仰头望向普罗。
虽说普罗敢肯定两人之间并无仇怨,可是当他跟那女子眼神对上时,身形竟然失控一晃,差点从城楼上摔落!
“来者何人?”
普罗牙齿轻轻一咬舌尖,心神才算稍微镇定,但内息翻滚却仍是难以自控,他不敢相信那女子只是一眼之功,就差点让自己气息紊乱,这修为上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
“有点意思。你可就是那普罗?”
城下女子开口,声若天籁。
“正是,姑娘是?”
“我是谁不重要,我且问你,可否知道马铮去了何处?”
“马铮?”
普罗心中本能闪过一念头,难不成这女子跟马铮是仇家?可再想马铮身份武功,好像又不该跟眼前这位女子有什么交集。
这边普罗也只是稍稍犹豫,要不要回答那女子问题,却没想到那女子性格如此急躁,竟然是片刻都不愿意等待,见普罗闭口不言,反手就抽出一柄长剑,人于马背上冉冉升起,径直飞身上了三丈高的墙头,与普罗相距不足五尺。
“看来你是知道却不想说?”
青锋在普罗眼前一晃,普罗顿时就只看见漫天散开的霞光,一道道好似朝阳出生,除此之外竟别无他物!
心中暗道一声糟糕,普罗叠步后退,他不敢动作过大实在是怕一步踏空摔落城头,成了荷姆城的笑话。
然而无论他如何折转后退,那青锋霞光竟然始终不离其面门,直到最后普罗咬牙停步,霞光反而消失。
“我要杀你易如反掌,我看你还是说罢!”
“是来过这里,不过已经离开好几天了。”
额头见汗的普罗,最终还是决定说出马铮去向,概因为他确信眼前这女子并未说谎,要杀他并不比杀一只鸡困难,武功境界至少是先天以上,这让普罗对眼前女子的实际年龄有所怀疑。
进入先天则容颜不易老,甚至还有返老还童之传说,指不定眼前这位女子根本就是个前辈高人,普罗自觉得罪不起。再说他跟马铮之间谈不上交情,大家不过是为本族出力,普罗犯不着为马铮送命。
“難多陀应该是黄扯杀的吧?你还没有这个本事。”
幸亏女子声音不大,否则普罗还真觉得丢脸,在这女子面前,普罗也不敢否认,只能苦笑以对。
“没出息!”
扔下这么一句话,女子翻身跃下城头,径直上马后扬长而去,就像来时那样匆匆。
抹了把额头上冷汗,普罗心情失落。
曾经以为自己很了不起,等到来到这与汉庭接壤之处才知道原来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
荷姆城经历让普罗暗暗下了决定,今后须得更加潜心苦修,不到先天绝不靠近大汉国一步,免得自己死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过如果让马铮看见那女子,定会大呼一声“疯婆子”。
也幸亏马铮没有跟那疯婆子见面,否则指不定就会被疯婆子抓住,很很折磨一番,毕竟当初马铮可是“偷”走了人家一部分裂阳剑炁。
马铮更不知道他已经被人出卖,连名字都暴露了,被这女子找到只是迟早的事情。
虽说三叔用了特殊方法将马铮体内那十六道裂阳剑炁压制,但最终效果如何还是个未知数,况且两人真要面对面时,三叔那点手法怕是也不会排上半点用场。
身在堡主府偏厅,马铮是彻底与外界脱离干系,因为马道铭的一句话,就连送茶水饭食都不成,由玄甲士兵将偏厅彻底包围,任何人不得出入,更不能与马铮交流。
马铮就在这被封闭的偏厅里,将那秘籍册子翻开,开始背诵其中深奥口诀。
当他开始研读后才发现,这册子里的口诀,竟然与第一层有诸多相似之处,而等到他第一遍读完后才肯定,这册子里口诀分明就是第一层的升级版,或者说第一层是这口诀的简化版。
难怪马道铭说的那般玄奥,原来惊魂心法三层之间在大体口诀上并没有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