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只能跟着你倒霉?”陈汝慧撑着身子,双眼紧盯着他。韩宝来很愧疚,是啊,跟着他没有什么好处。如果东窗事发,她还要准备跟他把牢底坐穿。韩宝来知道,他为了搞钱,做了很多铤而走险的事情!
“我今天赌石运气特别好。我赌了——”
“我听说了。你赌了十块原石,人家是十赌九不中,你百发百中,赢了人家几千万。”
“老婆,这钱我要是据为己有,那是受贿,但我要是纳入国有股份。我没拿一分钱,我有受贿吗?你查吧。我脱了裤子,打屁咣当响。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不想我坐牢,最好不要动这些钱。我全部纳入国有股份,都是国家的钱。我私人一分钱不拿。谁也告不动我。”韩宝来跟了张玉屏四年,张玉屏从政二十年,随便你怎么查,你查不出她一分贪赃枉法。韩宝来是她的红颜知己,岂不传授秘籍给他?
“知道了。我还是安守本分吧。”陈汝慧明白了,为什么有些官太太还当代课老师?为什么还卖小吃?其实是掩人耳目。现在陈汝慧不养鸡养鸭,她难道没有吃喝?
“嗯。老婆真通情达理。”韩宝来深感陈汝慧开通,不是那种死脑筋、钻牛角尖的人。什么事给她一解释,她想得明白。她是老婆,当然不能像外面的野女人那么自由,她是受法律约束的。她们今天跟他难分能舍,一旦出事自然会销声匿迹,她不能,她要与他共进退、同生共死。
陈汝慧拱在韩宝来强壮的怀抱中,她闪着明亮的大眼睛,在微光中,美灵灵地,她又想起了什么:“我今天上午到乡政府取了环,不知道你刚才有没有种上种子?”
“这是看天意的。一次不行,第二次嘛。”
“我有点紧张。东东都五岁了,我有点心虚。”陈汝慧忧心忡忡。
“这有什么?你都有成功的经验,过去的妇女生个十胎八胎,一点事都没有。”
“嗨,你当我是猪婆娘?我就给你生一个。你要生,找别人生去。”陈汝慧这句话是虚弱无力地,他韩宝来都不用找,自然有人找人门来受孵。
“别说傻话了,别东想西想。睡吧。”韩宝来柔声说。
“知道了。不然,气都气死。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你还知道回家,还搂着我睡觉。我就知足了。她们毕竟比不上我,我可以天长地久跟你睡在一起,她们只有一次。”陈汝慧又说傻话了,“是不是我一个人不能满足你?你体魄太好了。”
“没感觉,麻木了。”韩宝来这句话应该口是心非。你说他没感觉,鬼相信!他一定释放了什么信息。才让一个大名鼎鼎的音乐教授保不住名节。当正是韩宝来喜欢的内型,气质如兰,高雅娴静,让他尽享成熟的美。等于吃一只熟透了的百香果或鸡骨爪。那味道就一定字:爽。
“你骗人。你刚才还那么卖力,一点也不像厌倦的样子。”
“不一样嘛。你很容易让我冲动,让我情绪失控。跟她们是逢场作戏,达到我的政治目的就可以了。”
“演戏?演戏有时比生活演得更逼真。你看那些电视剧,那些镜头,生活中能那样吗?你肯定更加投入。我可以想像得到,你跟梁晓菁在一起,那是多么的疯狂。”陈汝慧还纠结。
“一样的。人都是一样的。真没骗你。睡吧,宝贝。”韩宝来已经阖上眼。
陈汝慧偏要推他,因为只有这个时候,韩宝来真正属于她,她要跟他说话:“谁跟你最厉害?”
“你啊。”韩宝来想都没想。
“你骗人。吴小凤说,她那天跟你在古亭,你们一点不觉得寒风呼呼,你七十二般武艺全拿出来了。她觉得这是她此生最大的满足,死也心甘情愿。”
“你听她胡说八道。她是个神经病,胡言乱语。”
“还胡言乱语。莫小桃说,有一次,你让她潮了。对不对?”
“她们故意气你。你只当她们发神经,没影的事。”韩宝来装着很平淡,其实他心惊肉跳,他娘的,这种事也拿出来炫耀。真是太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