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不约你玩是另外一码事。这东西,我送你了。”
“真的?”何晏满脸绯红,真是否极泰来。
“走吧,我们已经落在后面太远。别耽搁太久,以免引起怀疑。”韩宝来当时想,他不仅是救红炼,更是救赎自己。正如红炼所说,要是在这节骨眼,他们喝酒误事,这要是传扬出去,可能还要连累闻爷爷和周伯伯,他权衡再三,还是出面救他。与人方便,其实是与己方便。韩宝来天性是信奉以德报怨,不以暴力抗恶的,他是菩萨慈悲心肠。什么政治原则,什么法律,他不是学这一行的,他是学农林牧渔,笔下超生研究生命科学的。
闻书记铁青着脸主持会议,周伯华坐在他左侧第一个,韩宝来坐在周伯华后面,其他人依次坐了。何晏坐在韩宝来对面,她想看韩宝来眼色行事。她现在不时跟韩宝来对视一眼,有时候还挤眉弄眼。韩宝来怕穿帮,他正襟危坐,脸表情淡淡地。他这淡淡的表情,更显出他的风情万种。男人表情可不能像女人那么丰富,男人应该面无表情,含而不露,才更见尊严。
周伯华对在场的所有人员说:“我要求大家拿出手机,先将你们拍到的视频资料全部删除。这是一项政治任务。”
闻书记一抬手,威严地说:“慢!所有要删的件,我要看过之后再删,有价值的,我要备份。”
于是,由韩宝来一个个检查手机,调出当日件,看有不有拍摄视频,或多或少还是拍了一些看热闹的镜头。但是外围拍的,价值不大。最后,检查何晏本人的。
韩宝来兴奋地说:“闻书记,曹省长,你们看!”
“什么?都给拍了下来?这还有什么好抵赖的?铁证。这是铁证。”闻书记、曹省长都长吁了一口气,不怕他百般抵赖,更不怕他乱咬身边的同志。
韩宝来双击视频图标,当众播放。两人在床滚来滚去,一头像刮干净毛的肥猪压住一个旗袍长腿姑父,那旗袍姑娘不屈服地滚来滚去。肥猪一把扯开她的旗袍,再撕扯她的丝袜。不提防她一口咬在他的脖颈,痛得他松开了手。那女人挣扎起来,拼命撕打,抓了他数条血道道——转身出门走了!
闻书记和曹伯华对视一眼,面面相觑,闻书记抬起头:“你转身出门走了?”
曹伯华喝令何晏;“不要看别人。问你呢?你最后是不是脱身出来了?”
何晏一激灵,打了一个寒颤,怯怯地点了一下头;闻书记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怎么?怎么一下子变卦了呢?”
“最后一下,可能我击了他的晕穴,他倒在床了,昏昏沉沉睡过去了。然后,我吓得夺门而出。再不敢进这魔鬼的屋。我后来越想越气,不治一治恶魔,今后会有多少姐妹毁在他手。于是,我报案了。我怕未遂,治不了他的罪。于是,我说得严重一点。哪知道,我无意间录了视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何晏美灵灵的大眼睛,看去是那么清纯无滓。这么美灵灵的姑娘,在场的所有人也不希望毁于山狼之手啊,虚惊一场也是不错的结局。在场的人都能接受。
现场马交头接耳,有的说,这事可大可小。给个党纪处分行了。有的说,在这风头,处理这类事情还是谨慎一点,顾全大局为妙。有的说,毕竟是酒后失德,不是他的本意。给他一个口头警告行了。
“韩宝来同志,你最有发言权,你说呢?”闻声震书记点名要韩宝来发表他的意见。
韩宝来那是有备而来,他咳嗽了一声:“曹省长诫酒令,真是用心良苦。没想到,秘书长差点栽在这酒字了。色字头一把刀。我相信,经过这一番折腾,秘书长以后会长记性,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秘书长工作作风雷厉风行,也得罪不少人。我与市长没有什么交集,我表个态,我希望从宽处理。不过,我是不便多说,因为我本人也是有责任的。我今晚回去写份深刻检查,深刻认识喝酒误事的危害性。防微杜渐,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