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曾凯诺,祁辰整个人瘫在沙发上,随手点了一支烟,一个人闷闷的抽着,浓郁的烟草味冲进他的鼻息,呛得他鼻子连连泛酸,索性拿过茶几上喝了一半的xo一饮而尽。
站在走廊外的裴娅柔担心的看着他,心底又不经意的为他心痛,抽烟又喝酒,他为什么就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呢?
老大就是这样,从她认识他起,他就是这么让人看不透他心里所想,有什么烦恼从不说出来,宁愿一个人承担着郁闷,这让自己很心痛,可是再怎么难过也走不进他的心啊?她真恨不得成为他所爱的人儿?可惜她不是,在他的立场看来,她只不过是他的助手,甚至有时候连助手也不是,只是一个平凡的路人,与他一晃而过,却从不为之停留。
他把她看得太过平庸,甚至连夏雪不敌她十分之一的相貌也能轻易赢得他的宠爱,她裴娅柔就真的没办法让她爱上自己吗?真够悲哀的!
只有远远看着他罢了!这算什么啊?裴娅柔苦笑,看着祁辰每次都暗自心痛的模样,她的心也时常为他牵动着,可他看不到,看不到
放下了酒杯,略显凌乱的刘海遮住了他俊美非凡的半张脸,几乎看不到他忧郁的表情,起身,祁辰静静的走上二楼。
“老大!”裴娅柔从猫在走廊的地方走了过来,眼神心疼的看着他说,虽然眼底有朦胧的泪光不留痕迹的闪过,不过却被她硬缩了回去,还装得很镇定的样子:“你还好吗?”
祁辰被裴娅柔突然的出现怔住了,但很快平复了情绪,对她柔和的说;“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可是?”柔儿指了指前方茶几上的那只酒杯,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祁辰看着柔儿指向的方向,暗自苦笑道:“我突然想喝了不行啊?你连这个也要管?”
走到他面前,看着她担心的眼神,祁辰突然像大哥哥一样摸了摸她的头,像对妹妹似的口吻对她说:“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就这个你也要担心我岂不是太可怜了?”柔儿看着他宠溺的眼神,竟然有种错觉,他的眼神竟像是对亲人才有的,难道她在他的心中就只是像对待妹妹那样的感情吗?而非一丁点男女之情?
心底又再次泛酸起来,他是不想让她担心才会这么说的,其实刚才她看就看出来了,老大最近的心事总是很多,也许无非承受这些伤痛所以才独自饮闷酒,可是这东西毕竟伤身啊!她看得出来,他真的是在逞强!
“对了?”祁辰突然问了一句:“最近曾氏有什么动向,曾凯诺还没怀疑你吧?”
“那倒没有?曾凯诺目前为止依然很信任我,所以请老大放心,我一定会把那里最新的情报第一时间报道给老大的。”
“柔儿,你有没有怪过我?怪我擅作主张让你探入曾氏当卧底?”祁辰郁闷的问。
“我怎么会怪老大呢?无论老大让我做什么?哪怕叫我去死。”说到这,裴娅柔又觉得有些语言不妥,连忙闭上了嘴。
“我不会让你死的,柔儿,如果你能顺利协助我击垮曾氏,你就是最大的功臣,我一定不会亏待你,到时候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裴娅柔心想,我的要求怕是你不答应吧?想一想,还是觉得有些可笑,算了,她可不要他不情愿的答应,这不是她所希望的,因为那会让他痛苦。
只要他幸福就行了,别的!都随它去吧!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帮助老大得到您一切想要的,只要老大幸福,就是我最大的荣幸。”裴娅柔眨了眨分外明亮的双眼,轻声说;“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但不知老大答不答应?”
“什么要求?”祁辰困惑的问道。
“能不能抱抱我!”裴娅柔显得底气不足,声音变得小声许多,但还是淡淡的吐出这几个让他几乎震惊的话来。
“柔儿!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这是我唯一的愿望,如果你不能帮我实现,我也不会勉强。你知道吗?其实我真的很喜欢你!所以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幸福,也许许多人并不了解你,可是在我心里,你比那些看似善良的人还要让我痴迷。因为我知道,你并没有那么坏。”
喉咙有些沙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睛似乎太平静了,平静的出乎自己的预料,竟失去了他原本应有的邪恶之气。
“你的愿望不应该是我,你懂吗?柔儿,你是一个好女人,但我们真是不适合,因为我的心里,真的没有你的容身之地,跟我在一起你会过得很辛苦,因为无论何时何地,我的身边都是被女人簇拥着的,你是善良的人,所以我不能伤害你。”
“不是的,你只是想逃避过去,其实你的心里无时无刻都在想着阿涵对不对!”
他微怔,摇了摇头。
“你根本就不懂,所以请你不要瞎猜,我不是一个好人,是个随时随地伤害别人的恶魔你懂不懂,裴娅柔不要认为你很了解我就轻易说出这些话,我告诉你,你猜错了,阿涵早已经过去,我的心已经不会为任何女人停留。所以!不要对我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那些幻想到最后只会伤害你。”
他阴冷的大笑着,对于她来说,却是更恐怖的深渊。
这让她更确定祁辰绝对是在说谎,她分明每次都看到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难过,其实他对阿涵还是有无法泯灭的伤痛包含其中,而他只能这样自欺欺人,就是不愿为了让别人看出他心里最脆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