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正一个错误!当初按照郭声波的《中国行政区划通史(唐代卷)》找到的福建区划图,上面没有详细的经纬线,地图也是简略版,所以一走眼就给看错了……今日比对之后才发现唐代建州的辖区竟然是在如今的建瓯附近,还在福州以北,如此一来文中叛军的行军线路就有问题了!现特将建州改成漳州,实在抱歉啊!733年唐从福州、建州各取一字,名为福建经略使(军区长官职),始称“福建”。唐代相继设置福、建、泉、漳、汀五州,至771年正式成立福建观察使,成为地方最高长官,形成颇具规模的行省雏型。另外关于泉州的称谓,700年为武荣州,711年改为泉州,742年改州为郡叫做清源郡,760年以后又复为泉州,跨度较大,文中为了阅读方便,统一称为泉州。望考究党同学见谅!】
“相传在非常遥远的时候,北溪江畔住着一对夫妻,他们有个儿子叫‘更鼓’。更鼓长得粗眉大眼,腰圆膀宽,样样农活都干得十分出色,养就一股沉默寡言,忠厚倔强的脾性,他有个妻子叫石笋,据说石笋是更鼓屋后红石竹丛下一株刚出土的石笋变的。更鼓和石笋成了亲,并在结婚的第二年春天生下一男一女,日子过得十分美满辛福。
但是,那一年盛夏连续七十九天没有下过一场雨。百姓们跪在太阳下祈求上天降雨,但是一天一天过去了,一切依然如旧。后来有一天响午,终于出现了下雨的征兆,然而乡亲们带来下雨征兆的是九条红、橙、黄、绿、青、蓝、紫、黑、白的巨龙。随着九色巨龙往南方飞去,乌云也消失了,空中飘下一匹黄绫。黄绫上直书道:‘逐日押送童男童女一对至九龙潭,供九龙受用,否则天将永不降雨。’
为了解救活着的百姓,乡亲们也只好含悲忍痛地丢弃儿女,各村各户轮流天天送一对童男童女到九龙潭去供奉九龙。但是十天过去了,仍然没有任何下雨的征兆。更鼓想要去除掉九龙,石笋听了虽感到痛苦,但想到乡亲们受害,她还是同意丈夫去为民灭龙除害。石笋从梳妆盒里取出一支金钗,又从红石竹从中砍下一支石竹将它烧成灰,然后将两样东西交给更鼓,并教他如何使用。第二天,更鼓用箩筐挑起一对童男童女,在乡亲的陪送下,告别了母亲和妻子到了九龙潭。到三更,随着潭中冲出几十丈高的水柱,九条巨龙腾空而起,向箩筐扑去。
更鼓见机从怀中掏出石竹灰—把向九龙撒去,返身挑起箩筐往回跑,顷刻间,九龙中的八条巨龙被石竹灰弄瞎了眼睛,撞死在闽南大山上。青龙躲闪得快,侥幸没被烟灰所伤,它将更鼓烧成为一块黑色巨石,但最后仍然被石笋杀死了。”
“相传九色巨龙最后变成了大江,便是眼前这条‘九龙江’了。”
面对滔滔大江,韩稚望着正立于城墙边眺望对岸敌营的王忠嗣,随口讲述了自己刚听来的故事。
只是韩稚的苦心却没能拭去王忠嗣眼角的忧愁。
九龙江入海的地方,光是干流就有北溪、西溪、南溪三条,余者雁石溪、丰城溪、新桥溪、宁洋河、新安溪、感化溪等支流更是数不胜数。
在这一片并不宽敞的冲积平原上,当真是河密布。而王忠嗣麾下最具战力的士兵却大部分全是北地的汉子,策马奔腾不在话下,可到了这水泽之乡却成了困浅的蛟龙,寸步难行!
漳州城傍江而建,立于城墙便能清楚看到城外不远处的九龙江上舟船如织,可……却无一艘属于官军!
王忠嗣甚至能清楚的瞧见河流上那些叛军士兵们嘲讽的笑颜,听见他们放肆的叫嚣声。
久久未言的王忠嗣忽而开口问道:“前夜的突袭,回来了几个?”
韩稚双眉一垂,摇头轻叹道:“十不存三……”
王忠嗣没有回话,对于这个答案没有丝毫的惊讶、愤怒,见多了,自然心如止水。
韩稚却没有王忠嗣这般泰然,依旧忍不住抱怨道:“若是不能击溃叛军水师,派再多的人过去都是惘然!”
听了这老调重弹的话,王忠嗣还是一言不发。
王忠嗣哪里会不晓得这话的正确?
可是……难啊!
两月多前,王忠嗣急行军自赣南山区借道将一部分先行军从扬州调到了岭南,一路疾行之下终于在漳州城破前赶到,然而漳州以北两县却已落入叛军之手。
劳师远征之下,王忠嗣没有贸然进攻,可等了数天之后,叛军却在军师李易的调配下将漳州以北蔓延数十里的河道、沙洲改造成了一座水上连营,一座至今未被官军攻破的堡垒!
针对官军缺少水师的现状,李易充分发挥了叛军在水师上的优势,背倚坚城,前凭水泽,舟船相峙,彻底将官军封锁在漳州城内。
就好似那八百里水泊的梁山好汉一般,王忠嗣虽比那弄球的高太尉高明的多,然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强大的水师,想要越过这数十里的天堑,却难如登天!
倒不是说官军一方就没有船了,且不说漳州本地的船匠,南边的广州更是海贸大埠,精巧的船匠虽不比洪州船厂,但普通的海船也是造的出来的!
就更别说只用于河道作战的小舟、小船了!
然而,就好像不是只将步兵绑上了马背就成了骑兵一样,水师也不仅仅只是将士兵装上船那样简单。
且不说王忠嗣麾下大多都是不会水的北地汉子,陆地上倒也能搏虎驱狼,可一旦踏上了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