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唳天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剑道称霸九州大陆上千年,也该是风水轮流转,轮到我刀道称霸了。”
胡归鹤道:“没错,只是我认为师座现在还应该有所顾虑才是。师座应该明白,当下的局势虽说魔刀会占据了天下六分形式,但上古皇族此时占领了九州东部的东盛国,东盛国繁荣昌盛,可谓
九州之最,东盛国又北夺北荒国,南侵南甘国,已然占据了天下三分。”
刀唳天沉凝道:“军师这话的意思?”
胡归鹤道:“师座身为血刀门的第二百七十一代大弟子,将来必然统领九大刀宗,掌控魔刀会,继承您师父的衣钵,成为新一代的魔刀会会主,到时候,师座的任务可也艰巨了。而且现在盟主他年事已高,只希望有朝一日看到魔刀会能够颠覆剑道联盟,成为九州大陆的霸主。而今盟主已经看到了这一天,我想他应该会有退出的念想。”
刀唳天道:“你说的没错!”
胡归鹤道:“所以,我认为我们魔刀会要面对的强势敌手可能不再是正剑联盟,而是上古皇族。这些上古皇族之人,拥有各种武道,懂得各种巫蛊邪术,驱尸之道,可是个十分强势的对手啊。”
刀唳天摇摇头道:“有件事情,我一直不是很理解,为什么师父他老人家要将绝境长城给掘开,将被封锁在绝境长城中的皇族放出来。”
胡归鹤道:“其实这样是没有办法的一件事情,我魔刀会要想夺取天下,彻底的颠覆正剑联盟,必须得请绝境长城中皇族帮忙,否则这东盛国富庶强盛,正剑联盟所在东盛国的实力雄厚,可是一块极硬的骨头,若是以我魔刀会的实力,和东盛国相抗,也是极其风险的,所以老盟主才这么做,将绝境长城的皇族放出来,而其实,老盟主起初的意思是,放出皇族的人来和东盛国的正剑联盟分会相抗,待得两败俱伤之后,再收取渔翁之利,谁曾料想皇族的人真的太过于强势,居然在百日的时间里,就将整个强盛的东盛国全部吞并,这皇族如今走出了绝境长城,只怕其野心也在九州大陆了,所以皇族才是当下我们最大的威胁。”
刀唳天道:“军师说的倒是没错,不过军师也太过于忧心了,上古皇族虽然可怕,但我魔刀会也不是吃素的。我认为当下之势,只要将正剑联盟这个残余势力全部解决了,才好一心一意来对付皇族之人。眼下的正剑联盟势力,虽说还有北灵国欧阳鼎立引领的百万大军,却也不过是强弩之末而已,只要我再造船百艘,便可驱兵直入,越过这沉淀之海,直取北灵国南境之地。待得扫清了这些后顾之忧,我们便可一心一意对付上古皇族了。”
胡归鹤道:“师座深谋远虑,正剑联盟必将被灭。只是眼前居然还有船只冒然敢来沉淀之海,可真是让人匪夷所思了。”
刀唳天道:“这船上有神之天赋者,所以他们才敢胆大妄为,如今正好,我这饮血狂刀已经有接近数十年没有饮血神之天赋者了,而今正好碰上这个机会。”
刀唳天说话间,双目朝着莫千军等人所在的楼船观望而去,他神识一扫,大为震惊,刀唳天道:“这样真是太奇怪了。”
胡归鹤道:“师座怎么这么说?”
刀唳天道:“这楼船之上,可不止一个神之天赋者。其中一个神之左手,两个神之心魄,还有一个拥有法道天赋。没有想到这样的天赋之人居然会汇集在一起。”
刀唳天就像是猎犬嗅到了猎物一般,已经忍不住飞身而起,就在这时,手中血饮狂刀已然挥动,朝着莫千军四人所在的楼船斩去。
而莫千军四人所在的楼船,不断有着魔刀会的高手杀来,莫千军四人虽说驱动船只撤逃,却也难以抵挡神器盟人的穷追猛打。
莫千军可有些疲于应付,手中剑器抖动,将奔杀而来的敌人一个个击飞到了水中,一时间水面之上竟是泛起了一阵嫣红。
这魔刀会的人似乎一个个都是拼命之徒,且他们杀来的时候,居然还念着口号:“为神器盟的荣誉而战,虽死犹荣。魔刀会万岁,刀道万岁。”
对于这种拥有执着信仰的魔刀会,莫千军不得不叹服,莫千军也不得不感叹,这些魔刀会的人为了报千年之前的仇恨,一代一代忍辱负重了千年,他们的生命似乎为刀道而生,也可为刀道而死。关于这一点,正剑联盟的人可就大不如他们了,正剑联盟在这近千年的历史上修行怠惰,自由散漫,虽说这千年和魔刀会的交锋不少,所获胜利也不少,但却终究没有料到,魔刀会的人并没有暴露自己的真正实力。当人们还在骄傲自己和神器盟的交锋的胜利的时候,神器盟已经发动了震惊九州大陆的事变,正剑联盟措手不及连连挫败,极为不堪,如今可以说只剩北灵国南境的那个弹丸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