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想回答他,因为这根本就没啥意思。
她直接向前走出,无视了男人投来的骐骥目光,同时她边走边说道:“其实我可讨厌你了你知道吗”
男人有些惊讶,他转过身跟上姑娘的步伐有点委屈的问道:“为什么是什么缘故让你讨厌我了”
姑娘在几乎过膝的草海中前进,她的步子迈的很大,边走边抱怨道:“思维意识是个很有趣的东西不是吗只要你乐意去想,总能创造出很多有趣的东西,可你一出现,我的脑袋就好像被人上了锁一样,我竟然什么也想不出来了,那感觉就像便秘似的,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
男人被姑娘的比喻和直白逗乐了,他知道她在说什么。
也是了。
在他出现之前,姑娘是这个世界的神,她的意识可以随便改变世界,世界也愿意宠爱她。可当她无意间回到这片草原的时候,她的意识就像是被上了锁一样,或者说就像一个之前毫无方向的点在无意中遇到了另一个点,于是一条线被确定下来,再也不能恣意的创造了,这很不自由,也确实让人感到恼火。
“唔,我该说声抱歉才对,不过我感觉这应该不是我的问题,而是你的,你为什么一定要回到草原来呢你明明十七岁的时候就从这地方逃走了,并且发誓再也不回来了。”男人跟在身后说了些惊人的话。
姑娘停下了,她皱眉警告道:“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许再读取我的记忆”
男人举起双手,像是投降了,他憨厚的笑着:“我也是最后一次解释,不是我在读取你的记忆,而是这些都是你告诉我的。”
姑娘闻言一呆:“什么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男人想了想,挠了挠脸道:“大概是因为寂寞吧,就像你说的,你在地球上已经根本找不到能理解你的人,你渴望解脱,渴望自由,不想一辈子被困在安置区里,你不属于人类历史的过去,你可以拥抱一个正在蓬勃发展的人类未来,唔这听起来真是非常的官方哈哈”
“不许笑”姑娘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了,她全都记起来了。
确实不是男人会读取她的心思,而是她自己说给男人听得。按道理说,能够在这么古怪的地方遇到一个可以聊天的人,对于姑娘来说总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可时间久了,没有进一步的暗生情愫,姑娘就觉得这个男人可能也是假象。
她早就疯了。
她知道最高监察委几年前就在暗中和最高科学院搞思维殿堂的纯粹意识空间的实验,这种有违道德lún_lǐ的实验一旦成型就会现在这样,你可以让一个人的**于现实宇宙中灰飞烟灭,却可以让他的灵魂在一间永恒的思维牢笼中万劫不复。
一秒也可以被拆分成几百年、几千年、上万年甚至上亿年。
这听着就疯狂。
设想,如果这种技术不是用来折磨人的,而是为了完美人类升格计划的话,那不就意味着可能会诞生出一个意识形态远超人类的怪物吗
他们在做什么呢
男人不敢笑了。
姑娘反而更生气了,她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分明眼前的草海一望无际,天上也瞧不见太阳,就是明亮而已,可她却轻车熟路,似乎认识这里的每一株小草一样。
走了好一会,前方的草海变得矮了许多。
男人终于有勇气与姑娘并肩行走了,他问道:“你想明白了吗”
“什么”
“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这我哪知道,他们就是一群政治家,根本一点都不浪漫。”
“浪漫这个词用在这里可能不太合适吧”
“你又要和我说大道理”姑娘有限不厌其烦。
“不,今天我不准备讨打,我要争取做个不那么讨人厌的冷酷大叔。”
“你呵”姑娘一撇嘴,脸上的嫌弃是毫不遮掩的呈现给男人看了。
“你不相信”
“不是不相信,是根本不期待。”姑娘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一片湖泊出现在草海中间,它圆圆的,水面干干净净,周围的绿草就像睫毛一样漂亮。
到了湖边,姑娘脱了鞋,她赤着脚踩在比上好的波斯绒地毯好舒适的草地上,顿时舒适感由内而外。
男人也脱了鞋和她一样赤脚前行。
他们继续沿着湖边走,一边走一边随便的聊着。
“政客也不是一无是处的,毕竟人类社会需要一个宏观的制度来管理。”男人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姑娘冷声道:“我可没说他们没用,我只是感到很失望。”
“失望对谁”
“对所有人。”姑娘的声音很平静,并不相识在说什么疯狂的话。
“哇这么绝情的吗好歹咱们也认识那么久了。”男人有些自怨自艾的味道。
姑娘瞥了他一眼道:“你得了吧,你知道你像什么吗”
“像什么”
“像个怨妇。”
“哈哈。”男人笑了。
然后又是许久的沉默。
到了熟悉的地方两人坐下来,脚探入水中,感受着湖水的沁凉。
“我只是搞不懂,这样的社会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吗”姑娘突然反问。
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发呆的男人听到这没来由的一句话陷入了沉默,他说道:“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姑娘愣了一秒,随后立马点头道:“想。”
“我出生在外太空,不在任何一颗行星上,并且我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