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和老丈人谈条件的女婿,裴天舒说:“不要也罢。”
代王就一本正经地道:“高家的事少了我办不行。”
裴天舒道:“嘿,我就不信少了你林屠夫,老子就得吃带毛的猪。”
强硬派碰上了不信邪的。代王强硬不下去了,呵呵笑道:“这样吧,各退一步,咱们还是先将眼前的事情办完了要紧。”
裴天舒表示,这句还像人话。
然后,翁婿两个言归正传,还是说一说今日要办的事情最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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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竿头的时候,高再婵按照裴天舒的嘱咐,坐上了马车,直奔高秉光的府邸而去。
就在高府门口,高再婵碰见了宜阳公主林焕。
好歹也是公主,下车参拜什么的不能少。
宜阳公主对将军夫人热情的很,立马将她招上了马车,也不顾她已和高夫人有约,非要她作陪,一起去东市转转。
这是高秉光和高若凡坐在府中听来的消息。
高若凡问:“爹,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高秉光沉思片刻道:“不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高若凡又问:“那……西苑那边?”
西苑就是高夫人所居的园子。
要说高秉光和他的私生子也真是够损的,想了这么一个连环的计策。
先是借用高夫人的名义约了高再婵,又在将军府门外埋伏了刺客,打的主意就是能杀死林枞就杀,杀不死的话,林枞和高再婵肯定会对他们有所怀疑。
这么一来,哪怕不准备赴约的,也肯定会想来探一探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只要高再婵一来,这厢他们就给高夫人灌毒药,然后嫁祸给高再婵。再将她扣留府中,林枞自然会带人上门要妻,闹的越大越好,正好名正言顺地将其射杀,就是闹到了皇帝那里,也是他们有理。
这对父子是打定了主意,想打断忠义王的一只臂膀,不惜撕破了脸皮。
可是这会儿,高再婵过门而不入,实在是调戏人的神经。好比,那边毒药的碗都端起来了,正预备着灌下去。这边高秉光却道:“自然是要先等一等的。”
高若凡叹了口气,心说再让那个老女人多活个一时半刻吧!嘴上也没说什么,赶紧指使人传令下去,接着等高再婵的消息。
左等没有消息,右等也没有消息,父子两个等的好焦急,这就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高若凡又重提了他生母转正的事情,他好不容易让他爹放弃这个续弦,可不就是因着这件事情。
可高秉光一直都不肯吐口答应呢!
高若凡一提起这事,就很生气,瓮声瓮气地问:“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和儿子还不能交心?”
这要是和亲儿子直说“我嫌弃你生母地位低贱”,一定会打击坏这唯一的儿子。
是以,高秉光仍旧同往常那样顾左右而言他:“若凡,现在可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你想啊,我才死了夫人,不可能马上迎娶。还是趁着刘通不在,先杀掉了林枞,再除掉裴天舒要紧。”
高若凡正要反驳,这就有人来报,从宫里来了位公公,正在前厅。
好吧,高若凡只好收起了浑身的戾气,和高秉光一起去了前厅。
来传话的是皇帝身边得用的常公公,带来了皇帝的口谕,说是让他叔侄二人一同进宫去。
高秉光用一袋金子换来了一个消息,常公公说了,皇帝诏他二人进宫是因着忠义王告了他们一状。
具体是什么罪状,常公公没有听清。但皇帝并不是十分相信,这就诏他二人进宫,准备询问清楚。
高秉光和高若凡对视了一眼,表示要换身衣裳进谏,才不会失了礼仪。
这就又塞了袋好处在常公公的手里。
常公公笑呵呵地应允。
高秉光和高若凡又双双往后院去,一路走,一路还不忘记小声地交换着意见。
高若凡道:“他参的肯定是昨夜的事情。”
高秉光也是这么想的,可也并不一定。他道:“昨夜的事情没有证据,谁知道裴天舒会不会无中生有,整出点其他的事情。他那张嘴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不做御史实在是太可惜。”
高若凡:“那就见机行事。”
高秉光:“那是一定,总之示弱一定可以获得皇帝信任的。”
父子两个商议定,又换了朝服,一人一匹快马,还有无数随从,跟着常公公往皇宫去。
不多时,到了皇宫的门口,高若凡总觉得周围的气氛不对,就连看守宫门的兵丁也好生地眼生呢!心里头起了疑,再一看常公公进了宫门,就不知道窜到了哪里。
高若凡下意识道:“爹,情况好似不对哩!”
高秉光还来不及接话,就见代王从宫门里走了出来,道:“咦,你怎么叫他爹呢?”
他的身后还站了十几名的随从呢。
听说代王一向是这样的,就是进宫身边还带着不少的人呢。今日一见,果然和传言一样。
高秉光没有任何怀疑,笑道:“代王一定是听错了。”
代王闷哼一声,蛮不讲理地说:“你又不是我的耳朵,怎知我到底有没有听错呢!”
转而就高声喝了一句:“来呀,高氏父子犯下了欺君之罪,还不快将他们拿下,交由皇上处置。”
代王身后的随从一个都没有动,却见从宫门里跑出了一队精兵。
高氏父子定睛一看,带队的是武陵七子中的程八骏。
高秉光和高若凡若这时候还不明白这是提前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