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子,仿佛生怕他们被夺了去。
楚氏定眼一看,两个孩子,一个约莫八岁,另一个也有五六岁。
可裴金玉如今才只有四岁,这就是说裴天舒与这女子纠缠之时,她还不曾是他的妻。
妻未过门,便已生子,这口气楚氏如何也咽不下去。
她难免暗恨,更压抑不住自己多想的心绪。
楚氏想,这女人怎么可能打无准备之仗,她知道裴天舒和正妻至今无子,这是不仅想登堂入室,恐怕连儿子也不想养在嫡母名下。或者,人家连儿子都养到这么大才出现,难道不是冲着正妻之位而来!
楚氏只觉心内愤愤,那边的程雪慧竟也同她一样,愤慨难当。
倚在楚氏怀中的裴金玉,思索片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程雪慧盯着她,不肯回答。
一直立在一旁的裴筝便道:“公主问而不答,视为大不敬,掌嘴,打到你肯说话为止。”
裴筝可是中常侍,掌嘴这种活,他只需动口,自有人会动手。
可宫里御赐的其他小太监,都让裴金玉打发到武陵公主府监工修缮走了。
楚氏不愿让人知道这不堪的事,这会儿屋子里站着的只有几个丫头,虽都是心腹可用之人,奈何面嫩的很。
裴筝倒是不想出手为难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难道还让裴金玉自己动手不成!
裴筝向着程雪慧走了几步,她怀里的孩子,稍大的那一个挣扎了出来,挡在她的面前,怒目叫嚣:“你们凭什么要打我娘。”
这孩子长得极俊,就是生气起来,涨红了小脸,也煞是好看。裴金玉不由多看了他一眼,突然发现他眉宇间的狂怒情绪与裴天舒生气时如出一撤。这下,莫说是楚氏了,就连裴金玉也多想了。
她最不喜的便是男人的不忠,她以前也只当她爹还算是个好的,如今,还真印证了那句“天下的乌鸦一般黑”。
裴金玉冷笑,唤住了裴筝,不是因为心软,而是觉得她不配。
是的,像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连让她跟前的陪侍动手都不配。
裴金玉只想将这些人叉出去,最好连她爹也一块儿叉出去,眼不见为净。
可这事,具体该怎么办,还得听她娘的。
像这种事情,已经闹到这种地步,无非两种办法。一种,自己出了气,落下个恶名。另一种,为图好名声,忍气忍到内伤。
楚氏正在为难之际,就听见远处传来了哭喊声。
仔细一听,竟是裴老太太。
她哭的是什么?
“哎哟,我的孙子哟,老天有眼啊,我三房的长孙回来了。”
楚氏的脸顿时绿了,裴金玉冷笑,吩咐裴筝:“叉出去。”
md,总算找到人叉一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