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吧,代王还作为武陵七子之一的时候,还是挺招人喜欢的。
譬如,刘彩还因为一时冲动对他暗许过芳心。当然,冲动过去,那事儿也就算揭过去了。毕竟谁还没有过仰天哭泣,从嘴巴里灌一脑袋水的时候呢。
如今吧,代王陡然成了长公主的夫婿。
深受裴天舒影响,一想自己也有女儿,心情顿时愉快不了的刘通在家就跟儿女们说了,这是皇帝逼迫的,长公主她苦啊!堂堂的长公主出嫁,连婚礼都没有,真特么的让人难受。
一不小心,皇帝背了个大黑锅,可没人知道啊。皇帝就是解释,也没人相信啊。谁让他一看就长了一张嫉贤的脸呢,谁让他自打当上了皇帝,也就靠谱了一两年,剩下的特么的是在用生命演绎着什么叫做不靠谱啊。
是以,为了这个,刘彩生生哭了两天,眼睛还没消肿呢。一听长公主回公主府了,也不管开课没开课,就奔长公主府去了。
结果……还没到后院,就撞见了在前院里晃悠的代王。
刘彩龇着小牙表示,这人真讨厌。虽说逼迫她闺蜜的人是皇帝,可代王也讨厌。
闷哼一声,围着代王转了三圈,又闷哼一声,扬长而去。
代王实在是摸不清楚这小姑娘心里头想的是什么,但她那一脸的鄙视,他还是看的出来的。
可是他都多大了,她才多大啊,就是想跟她生生气,连自己都会鄙视自己的好嘛!
于是,只能是哭笑不得了。
后头跟着的刘元枫和刘如松表情怪怪的,他们和刘彩可不一样,第一与刘彩的性别不同,第二与代王相处的时候较长感情较深。对同身为雄性的代王,怎么说呢,也就是老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了,讨厌却是讨厌不起来的。
前头的刘彩无礼了,他们总得说点儿什么补救补救不是!
刘元枫正在想,是说新年快乐好呢,还是说新婚快乐好呢?貌似,代王这两头都不好。过年了他中毒了,成亲了媳妇不到回门的时间就回门了。怎么看都是不顺心的节奏啊!
刘元枫委实害怕刺激到了代王,主要是看他比年前分别之时瘦了不止一大圈,害怕他万一承受不了刺激,气了个仰倒,自己的罪过岂不是太大了。
遂只能嘿嘿笑笑。
可就是这个时候,明明已经走没影的刘彩又回来了,倚在秃了的桂花树旁,鬼叫:“刘元枫。”
刘元枫一听,也鬼叫起来:“你个鬼丫头,敢直呼大哥姓名。”
刘彩道:“叫你名字怎么了,你再和我不喜的人说话,我回家就告诉娘你管我借银子,给人伤药费的事情。”
刘元枫:“……”一想起,威武的他娘。好吧,妹妹,你赢了。
他看了代王一眼,意思是:兄弟,再见。
后头跟着的刘如松还没什么表示呢,刘彩就又道了:“刘如松,哪一回大哥打架,你都是帮凶。”
好吧,姐姐,你赢了。
还有,代王师兄,你好。代王师兄,再见。
一直等到刘家的三宝走没了踪影,代王才气笑出来,就是他们不走,他也没有时间和他们说话,只因他不是还得去找裴天舒嘛!
代王在前头赖了大半天就是不肯走,还不就是等着裴天舒的召见。可那裴畅之是打好了主意冷着他,不止不见他,中午还不管饭。唉,也就他脸皮够厚了,一直赖在前院里晃哒,可就这么老晃着也不是个事,想了又想,他也就只有亲自将自己送上门去,随打随骂这一条路可走了。
代王去见裴天舒是不情不愿。
裴天舒那儿一见了代王,是满肚子的火气无处喷发。骂的清了,不解气。揍一顿,又怕才苏醒的代王承受不了。
也就只能瞪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当作没看见。
他女儿从代王府回来,什么都不愿意多说。譬如代王是什么时候醒的,再譬如在代王府呆了两日,她都干了什么,或者说他们都干了什么。
他女儿不说,他就只有干着急的份。
本有心问一问代王,可那小子已经没了被召见的资格。
裴天舒是个傲娇的老丈人,不过幸好代王是个懂事的“小女婿”。
裴天舒表示对代王自动送上门的举动,其实也还算满意。又见他,一进门就鞠躬,紧接着就笑。
好吧,伸手不打笑脸人。小子,咱们接下来就好好地谈一谈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然后再规划规划未来。
总之一句,不听话就滚蛋。你的明白?
明白,明白。敢不明白就是立马没媳妇的节奏。
代王表现的唯唯诺诺。
就听裴天舒问:“嗓子……还是不能说话?”
代王赶忙点头。要不是因为这个,这不是也不会这么有恃无恐的上门嘛!
可是,就听裴天舒又问了:“手断了吗?”
没,没有。代王认命地点点头。
裴天舒:“嗯,我问你写,敢特么的糊弄老子,老子就让人把你扔到洛水里喂鳖去。”
这是……裴畅之?斯文哪里去了?虽然以前就不怎么斯文,可关键还会装一装啊!如今居然连伪装都卸下来了。
还有镇定哪里去了,全都被狗吃了吗?代王痛哭地闭上了眼睛。
不错,全都被皇帝吃了。
裴天舒表示,被别人抢了心肝宝贝还能保持镇定的,只能证明被抢走的不是真宝贝。
他扔给代王一沓厚厚的藏经纸,说:“废话不说,这就开始吧。”
代王本以为裴天舒要从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