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天地中自然不是只有席尔斯维特一个人。
无力的他只能放任裴洛蒂娜离开,参演现场的其他人想阻拦也是做不到的。
一是虽然裴洛蒂娜和席尔斯维特之间经过了复杂的情感变化,但从光明神的投影出现到骨龙载着二人离开其实只是短短几息的事,被飓风隔开的旁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另一方面,则是他们被刚才的大变动惊到了,惊得彻彻底底。
不管是上界神明撕裂‘界线’投影还是亡灵生物骨龙凌空出现,都不是他们能很快接受的。
“这完全乎想象好不好?!就算是魔法大6也太玄幻了吧,直接把我们整傻了!”
下面有人忍不住吐槽,这话也代表了很多人的心声。
“肇事”的主角都走了,现场渐渐清朗起来,之前动静颇大的雷电狂风都不见了,人们的情绪也跟着平静下来。
“席尔斯维特大人!”
有圣职者越过被飓风摧毁的舞台边界,来到以剑撑地的席尔斯维特身边,扶住了狼狈的他。
有反应迅的行政官员组织起观众的安抚和撤离来,并安排了牧师在随后给每人进行圣光治愈,有伤的治伤,没伤的舒缓情绪。
“殿下,您,您还好吧。”
众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席神子席尔斯维特那边,只有一直关注着尼禄的伊诺克注意到了自家殿下的不对劲。
尼禄还在原地定定的站着,目光停滞在了裴洛蒂娜离开的地方,面容冷着,眼神异常空洞。
“伊诺克,所以裴洛蒂娜以前答应我的那些其实都是假的,对不对,她根本没有想留在教廷。甚至,她与我亲近也是利用我居多吧?”
尼禄不忍心把裴洛蒂娜所有的温暖和笑容都当作是利用,那样不仅对裴洛蒂娜残忍,对他自己更是残忍。
一向沉稳有主见的尼禄竟然询问自己的专属侍卫他喜欢的人是不是骗了他,这让伊诺克心酸的险些落下泪来,伊诺克对裴洛蒂娜也由原本的真心尊敬变为怨恨。
他在教廷这么多年来一直跟在尼禄身边,只有他一个主子,早就把尼禄的喜悲当成了自己的喜悲。
现在尼禄受了这样的欺骗与伤害,他虽不能完全感同身受,却也是很心痛的。
“殿下,别想了,事情既然已经生了,就让它过去吧。”
伊诺克走到尼禄身边,看着他变得青白的脸色很是担忧,却不知道怎么说才能安慰自家殿下受伤的心。也许用“受伤”这个词来形容殿下现在的心情,都太浅薄了。
尼禄看了伊诺克一眼,似是要说什么,也似是什么也不想说。张张嘴,突的喷出一口血来,然后就面如金纸地倒了下去。
“殿下!”
伊诺克只来得及拉尼禄一把,让他不至于实实地摔在地上,可他被尼禄的脸色吓到了,心中万分恐惧。
“来人!快来人!尼禄神子昏倒了!”
教廷两位最重要的神子都出了事,在场的圣职者简直乱成了一锅粥。
人群中的安德烈看到这样的情况,跟凯撒对视一眼,默默地退到了僻静的地方,等着得到允许后离开教廷。
这个时候,距离教廷中心很远的火鸟和紫貂噬魂鼠却非常纠结。
他们是被裴洛蒂娜派来引燃炸药的。除了想毁掉教廷的建筑损其威严外,也是为了制造混乱给她离开的机会。
他们在埋炸药的时候无意中挖到了教廷中废弃的通道,是打算利用这些从横的通道离开的。
可说好的时间是在裴洛蒂娜接受洗礼的时候,现在时间也太早了吧。
“老大,主人那边好像出了什么事,出现了诡异的天象,引得我们这边的云都变奇怪了。这些炸弹我们现在是点还是不点啊?”
它们这边离事地太远,只能看到大致的情况,并不知道具体生了什么事。紫貂噬魂鼠求助地看向火鸟,指望在这个关键时刻神级大能的它能拿个主意。
现在这个时刻确实很关键。
如果那边出了意外,裴洛蒂娜准备提前逃匿掉,它们这边要是不及时行动就要耽误事了。
而如果计划没变,它们先引燃了炸弹,那裴洛蒂娜就很尴尬了,后面逃跑也是麻烦。
“怎么办,怎么办?”
紫貂噬魂鼠连连催火鸟做决定。火鸟急得一身红羽都要冒出火来。
它现在处于能力失控期,不仅不能调动神级的力量,连普通的力量都无法使用。这是它重塑后不能完全适应这个太强大的身体留下的后遗症。可以说现在它连没有武力值的幻系魔兽紫貂噬魂鼠都是比不过的。
但尽管如此,感受力急剧下降的它还是隐约感觉到那诡异天象中蕴含的能量很是不凡。几息内,它的脑海中千百个念头转过,然后就做了决定。
“我们炸!裴洛蒂娜那边肯定是生什么大事了,我们在这边再给她制造些混乱,她一定会随机应变溜掉的!”
事情定下来就不再犹豫,火鸟翅膀一扬,指挥紫貂噬魂鼠动手,自己也飞到了另一边的引线处喷出火星。
它们按着裴洛蒂娜教的方法搓出了长长的引线,能给它们预留足够的时间逃离爆炸地。
裴洛蒂娜对炸弹和引线的制作都是火鸟和紫貂噬魂鼠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只觉得自己的小伙伴/主人级神奇,会的东西稀奇古怪又很厉害。
麻利地做好这些事,火鸟就和紫貂噬魂鼠从被虚虚遮掩住的废气通道中撤退了。它们还不知道裴洛蒂娜已经坐着大白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