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久陵这一夜睡的很不安稳,好不容易睡着了,做的梦里也全是她,一会是宁宁哭红的眼睛,一会是她含恨的控诉,最后场景变幻,不知怎的就变成了红绡帐暖,龙凤烛燃,他看见自己与一名女子温情缠绵,动情之chù_nǚ子臻首轻扬,赫然是师妹的脸!
男人赫然一惊,猛地从梦中清醒过来,额头冷汗涔涔,胸膛剧烈的起伏。
他伸手抹汗,倏尔感受到下身冰冷的黏腻,整个人都僵住了。带着几分不好的预感将手探入被褥,俊美的脸庞顿时不受控制的黑了个彻底。
“统领,你有没有觉得少主今天有点奇怪?”
当值暗卫戳了戳自家老大南星。
南星闻言看向明久陵,一如既往的在看书,与往常别无二致。
“不是很正常吗?”
暗卫挠了挠下巴,“可是——少主一大早起来第一件事是洗床单和裤子唉,下人想帮他洗都被制止了,你说奇不奇怪?”
“裤子和床单?”南星第一时间联想到昨天见到的那一幕,难道在他们走后,少主和宁姑娘之间发生了什么男女间不可描述的事情?
暗卫眯着眼睛看了一会,一针见血的指出:“统领你的表情看起来很yín_dàng唉。”
南星一怔,不由羞恼道:“滚滚滚!值你的班去!少主的事情也是你能私下谈论的?”
“去就去嘛,那么凶做什么。”暗卫嘀咕着,委屈巴巴地消失了身影。
此时的明久陵却有些烦躁,已经到了用早膳的时间,然而他左等右等却等不到某人熟悉的身影。
他不想承认其实他的心里早已产生犹豫,然而昨晚的梦和今早的梦遗不啻于当头一棒,有如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直接将他心底的犹豫惊诧种种复杂的情绪一扫而尽。
没有厌恶,没有排斥,只有心底满满地快要溢出来的快活和满足,和终于得偿所愿的欣喜。
可是想到之前发生的种种和昨晚师妹的反应,明久陵心底不禁浮现不妙的预感。
他该不会这么倒霉,终于发现自己真心喜欢上一个姑娘,结果那姑娘却被自己给亲手推开了吧……
又等了片刻,他按捺不住叫来管家:“师妹怎么还没来?”
管家垂首回道:“宁姑娘今日一大早就收拾了包裹,说是以后不回明府住了,她打算长期住济世医馆。”
“哦。”明久陵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倏然抬头,“你说什么?她不回来了?”
*
这日从明府回来宁宁便反常的沉默,起初谢昭也没在意,直到她第三次弄坏药材他才起了疑心。
哦,这次把手都弄伤了。
宁宁鼓着腮帮子含住不小心被药材划伤的手指,一脸郁闷。
莫不是昨日她和明久陵回去后发生了什么?
谢昭不由来了兴趣,摸着下巴躺回椅子上沉思。
宁宁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很后悔,非常后悔。
早知道自己这个身体滴酒不能沾,她就该警惕再警惕,结果倒好,耍酒疯也就罢了,顶多丢脸一点,也没有什么实际损伤。结果被明久陵的态度一刺激,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统统秃噜出去了。
想起昨晚那字字句句暗示她知道明久陵秘密的话,宁宁就不禁心惊胆战,昨晚他没要她的命也许是一时不忍心,可万一他哪天突然抽风了给她来一刀呢?她总不能站着等死啊?
这不,她一大早酒醒之后就收拾收拾东西跑路了。现在不跑,难不成还等着他秋后算账?
宁姑娘严肃地考虑溜回药王谷的可能性。
在自家大本营里,有她爹和那么多师兄弟在,给明久陵十个胆子也不敢动手。
无视谢昭古怪的眼神,宁宁把药材一扔,开门就打算出去探探风声,结果一抬头就看到明久陵如沐春风的笑脸,她猝不及防地瞪大眼睛,嗬地一声倒抽一口凉气,下意识退后甩上大门,发出震天一响!
刚露出一个笑脸准备打招呼的明少主:“……”
……这反映,怎么跟见鬼了似的?
他没忍住摸了摸自己俊美的脸,“南星,我长得很可怕吗?”
南星顿了顿,“也许,宁姑娘没有认出您?”
明久陵刚要开口,这时门又打开了,从门缝里悄摸摸探出一只白嫩的小手来晃了晃,好像这样就能看清门外的情形似的。
他莫名想笑,掩唇轻咳一声,沉声唤道:“师妹。”
那只小手一顿,虚虚抓握了一下,倏地收回去,随后宁宁的小身板磨磨蹭蹭地一点点挪出来。
她弱弱道:“师兄,你怎么来了呀。”
宁宁神色平静地任由他打量,突然明久陵眉间微拧,笑容也淡了几分,她的小心肝跟着扑通一跳,一句“对不起”差点要脱口而出,就被他接下来的举动惊呆了。
只见明久陵捉住她的手看,小姑娘白嫩的指尖上一点红肿显得格外刺眼,他轻轻地吹气,柔柔的,带着一点微痒。随后他从怀中掏出一只青色药**,倒出一点药粉,在红肿处细细抹匀。
指尖那一点点异样的刺痛褪去,转而生出清凉舒适之感。
宁宁连忙道:“只是不小心蹭到的,很快就会好,用不着浪费上等的金疮药。”
她动了动,想要把手抽出来,却被明久陵一个眼神给定住,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见她确实安分下来了,才取出一方帕子,覆盖到她手上,认真包扎。
明久陵看着自己漂亮的包扎手法,末了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