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流光握住她放在自己胸口的小手轻轻揉捏,轻笑一声:“您说的没错,燕帝正当盛年,怎么也不该这么快就结束。是奴婢的不是,奴婢怎么敢怀疑您对我的感……情……?”
说到后半句话,姬流光隐约意识到哪里不对,眨了眨眼,表情呆愣一瞬,看起来竟有几分罕见的呆萌可爱。
他又回过味来重复一遍:“您对我的感情?”
姬流光垂头注视着他,眼神越来越亮,这是娘娘第一次主动回应他的感情,是不是代表着,他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
被他灼热的视线盯着,宁宁撇开头,隐隐有几分害羞,姬流光见到自家娘娘傲娇地扬起小脸:“别误会,你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而已,才不是什么男女之情呢!”
说完又回头瞪了他一眼,猛地揪住他的衣襟,语气带着几分警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现在又不承认了啊。”姬流光却能从她抿紧的红唇上看出她内心的紧张。
他只觉胸口一烫,心都要融化了一半。
他低下头,伸手试探地放到女人柔软的纤腰上,没有被一巴掌拍开。
姬流光心中一喜,搂住她的手轻轻晃了晃,这时才开始带着一些委屈轻声抱怨:“娘娘,您刚才真是吓到奴婢了,您说,是不是该好好补偿补偿我?”
他微微低头,咬着她的耳朵,语气里透着几分深意。
察觉到男人眼中的期待,宁宁唇角微扬:“补偿?好啊。”
她踮起脚,在姬流光耳边轻声说道:“我们去里面吧,那里有一个浴池,你不是想要做全套想很久了吗?我、我都准备好了,今天我……随你处置。”想到她特意为他准备的那些东西,宁宁眼一闭,白皙的脸颊泛起一抹羞耻的淡红。
姬流光脑子里嗡地一响,呼吸一滞,反应过来后他看着女人微微泛红的脸颊,深吸一口气,立刻将人捞进怀里,百米冲刺进了内殿。
……
燕帝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得简直要炸开,用力捶了捶脑袋,抬眸望了一圈,就看到宁宁身着一身单薄的白色寝衣,长发披散,伸出莹润的玉腕有一下没一下梳着头发。
燕帝扶着额头:“嗯……朕、朕怎么睡着了?”
“陛下做过什么好事,难道还要臣妾提醒你吗?”宁宁头也不回冷声道。
燕帝闻言微微错愕,他踉踉跄跄走到宁宁身后,果见她披散的发丝间露出些许肌肤,上面印着点点红痕,他眼底一阵恍惚,伸手欲要碰触:“这是……朕留下来的?”
似梦似真的缠绵顿时一股脑涌上心头,是了,他想起来了,方才他确实抱着爱妃,不顾她强烈反抗的意愿将她压倒在床上,然后……
只是,怎么好像跟他记忆里有些不一样?
宁宁闻言一把摔了手里的梳子,正好错开燕帝伸过来的手,也不顾披散着头发,浑身散发着冷气往外走。
燕帝一见宁宁发脾气了,哪里还静得下心想别的,立马追上去拉住她,面上带笑好生安抚:“爱妃,爱妃,你又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就生气了?”
越是清醒,燕帝脑海中的“记忆”就越多,女人痛苦的低泣伴随着男人沉迷的低吼交替在他记忆里出现,燕帝心里一虚,竟然没敢直接碰触宁宁的手,只虚拢住她一片洁白的衣角。
虽然是诱导燕帝做梦,不过这毕竟是宁宁的能力,所以她对于燕帝的梦境一清二楚,她是真没想到燕帝脑中的剧本是那种欲拒还迎虐身虐心的戏码,没看出来唐唐一国皇帝竟然会喜欢这种调调,强迫自己的女人?
呵。
既然如此,她就傲娇给他看看。
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高冷小公举!
“别靠近我!”
她一甩手将身后的燕帝推离自己,燕帝脚下没收住,后退两步后腰撞到了桌子上,茶壶哗啦一下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燕帝顾不上身后的狼藉,他眼神微怔看着宁宁:“爱妃……”
“你既然杀了我全族,为何不将我也一并处死?为何要留我一人在宫中独活?为何今日还来钟粹宫强迫于我?!”
她声声控诉,笑得自嘲:“陛下,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
燕帝心中一恸,“阿溪,朕没有轻看你的意思,朕是真心喜欢你的……”若不是喜欢,他何必在文武百官面前坚持保下她,何必依旧让她住在钟粹宫,有何必一日三遍的想她今天还按捺不住来钟粹宫见她?
“真心喜欢?那您的喜欢也太廉价了!”宁宁冷冷地盯着她,指了一圈周遭冷清简陋的环境,“就是你所谓的喜欢?别恶心我了!”
“还有……”宁宁冷睨他,嘴角那一抹讥嘲不知是对着自己,还是对着燕帝,“您说这话的时候,莫不是忘了,您曾在我面前搂着纪嫣然对我说,您是真心爱她的。怎么,这才过了多久?您都给忘了?”
燕帝何曾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当下心头就是一怒,正要斥责于她,就见她红着眼眶咬紧下唇,眼角一点水光一闪而过。
她哭了?
燕帝心头一滞,一万句怒火都被堵回嗓子眼里,他不安地原地来回踱步,见她背过身,双手捂住脸,细瘦的肩头微微颤抖。
他心尖一颤,指尖堪堪碰触到她肩膀,倏尔止住,燕帝犹豫半晌,还是没敢把手放上去,他一国之君,何曾放下身段讨好过一个女人?
燕帝踌躇片刻,最终一甩袖子,拂袖而去。
过了许久,宁宁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