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子护在了我的身前,警惕地盯着窗户。
突然她的表情缓和了下来。
“月儿姐姐,窗户外面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我先回房间了,”凉子说道,“您好好休息。”
“哦!”我应了一声。
对于凉子的话,我自是不会怀疑什么。
凉子飞快地跑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你这孩子,跑慢点,别摔着了。”
我看着凉子那着急忙慌的小样子,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
方才还挺热闹的房间,此刻变得一片静谧。
独自靠坐床榻之上的我,只觉得心头压抑得不行。
有人陪着说说话的时候,我还能强颜欢笑,可现在我只觉得心痛。
我无精打采地盯着某处,没有明确的目标,只是眼神涣散地看着。
满脑子都充斥着夕远的样子。
可木出去之前说的话,我自然是明白的。
夕远用一纸婚约换来了我的平安。
他这么做都是为了我!
我恨自己不够强大,以至于没有能力去争取属于自己的幸福。
泪水已决堤。
我低头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拼命地捂着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却在不经意间落入了一个久违了的怀抱。
这种安心又温暖的感觉,让我心头一振。
我一抬眸便撞上了他深邃的眼。
“夕远……”我喃喃低语道,“我是不是在做梦?”
我肯定是在做梦,他怎么可能会来!他还在领兵打仗呢!
可当他的唇与我的唇紧紧地贴住,彼此的鼻息扑面,我才意识到他是真的来了。
“夕远,真的是你!”
我的一双手微微有些颤抖,轻抚着他脸部的轮廓线条。
由于毒素的影响,使得我的身体除了一双手之外,其他的部分依旧有些不听使唤。
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瞬也不瞬地盯着他,而他也正眼带笑意地看着我。
夕远的目光里温柔满布。
“月儿,”夕远说道,“你没有做梦,是我来了。”
这低沉醇厚的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
我依靠在他的胸口,嘤咛一声哭出声来。
他轻叹一声将我抱得更紧。
“月儿,对不起!”夕远说道,“是我不好!没能够好好保护你。”
我只顾着窝在他的怀里哭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默默地捧着我的脸,替我不停地拭去脸上的泪水。
眼泪是一种宣泄,当一个人彻底地哭过之后便会换来短暂的平静。
我的情绪渐渐的趋于平静。
“你怎么会来?你不用带兵打仗吗?”
夕远靠坐在床上,我窝在他的怀里,声音软糯。
夕远轻抚着我的长发柔声说道:“你不记得我们有阿蓝了吗?”
对,有阿蓝在,去哪里都不是问题。
坐上阿蓝唯一需要排除的难题就是它太扎眼了,出门得低调点再低调点。
“阿蓝现在在哪里?”我问道,“这宫殿里到处都是符咒和法阵,你和阿蓝怎么进来的?白天神出鬼没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这些符咒和法阵确实让我花了不少心思才化解掉,”夕远说道,“白天那个人是我!那木拉不愧是一个道行高深的驱魔师。阿蓝和阿布在一起,它们正在宫殿里的一处林子里躲着。”
“如果不是我中毒了,那么你估计还不会来吧!”我噘嘴说道。
我有些生气,他明明可以早些过来看我,却非要等到我意外中毒了才来。
夕远紧紧地抱着我,半响才说道:“……都是我不好!”
“夕远,你带我离开这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