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蒸笼掀开,一阵透着麻辣味的鲜香传来,大家都陶醉的深呼吸,让家人自己吃饭,在季番的正堂里单摆了一席,祖孙俩加上方越刘庆,再就是刘礼齐岳山。
呼喇鸡端上桌之后,刘礼跟齐岳山毫不客气的一人霸占了一整只,大块肉大口酒的吃喝,一边喝还一边遗憾他们搬走后,再蹭吃蹭喝可就不容易了。
这场面最能感染人,李瀚11岁的身躯装着一个强大的灵魂,加上大家已经习惯性的不把他当未成年人看待,他豪迈的跟刘礼等人一样大碗喝酒也没人制止,不一会儿就薰薰然了。
正在这时,长了一个女人样的大双眼皮,小鼻子尖下巴的李三猛地闪进来附在李瀚耳朵上耳语道:“爷,咱们在霸城县衙发展的线人刚刚来报,说日落时分司术南去了赵东明那里,到现在还没出来。”
李瀚的酒意一下子清醒了,却越发做出醉意朦胧的样子对长辈们说道:“大家吃好喝好啊,我喝多了,先去睡了。”
走到院子里,李瀚已经没了踉跄,站的标枪一般笔直,冷冷的说道:“我正想让陈须疼一疼,那么今晚,就先把他的狗爪子剁下来吧。”
说完,李瀚去自己房间取了一些东西出来,带着李三就要出门,谁知却被一个人拽住,一看却是连襟。
“我就知道你是装醉,说吧去干吗?封口费不要多,带上我就行。”刘庆得意的说道。
李瀚无奈的说道:“庆哥,我们去杀人你也跟着?”
“当然!”刘庆斩钉截铁的说道:“你刚刚在酒席上说过,人生不过几十年,大丈夫就应当嬉笑怒骂快意恩仇,若是杀敌人,哥哥可不迂腐,我好歹是将门虎子,身上的功夫比你强多了,也不会拖累你。”
白天才让陈须丢人现眼,今晚司术南就来找赵东明,这件事总让李瀚隐隐有不祥之感,哪里有功夫磨叽,一挥手就说道:“那就一起。”
三人三匹马,悄悄出了庄园才上马冲霸城而去。
黑暗里闪出齐岳山,走回屋里说道:“走了,庆哥儿也跟去了,说是廷尉所的司术南正跟赵东明密谋,他们去瞧瞧。”
刘礼一笑说道:“庆儿活的太顺当了,应该让他跟瀚哥儿混混,莫要担心了,他们三个出马,吃亏的只能是赵东明,喝酒喝酒。”
合着李瀚的小诡计不单是刘庆看穿了,也没瞒住几只老狐狸,刘礼的话说完,季番方越齐岳山都深以为然,大家就继续喝酒了。
三匹马到达霸城,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把马拴在城边小树林里,几人飞快的走进城。
虽然更换了主人,霸城县衙在夜色中依然如故,后宅的边门口阴影里多了三条人影,突然,寂静中传来一声夜鸟的鸣叫声,随后门就无声的开了,几个人无声的走进去,李瀚一抬手,一块沉甸甸的金子就飞向黑暗里,一双手准准的接住了。
后宅正堂几上,也摆着酒席,两个人相对跪坐,正在喝酒谈话,哪里提防窗外已经有人在窃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