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前往邢决堂的方向,而是神木宗的一座竞技场。
君临没有来过这个地方,每走一步都显得十分小心。
“听说是你救了二小姐?”苍云梧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有些戏谑,“不过,我还真看不出来。”
君临望着眼前的竞技场,顿时便明白了苍云梧的用意,他是想试探自己的力量。
“听说?那你是听谁说的?”君临率先跨上了竞技台,“耳听为虚,苍云梧师兄,何不来试试?”
苍云梧轻哼道:“你是在挑战我?”
君临说道:“苍云梧师兄真会说笑,明明是你把我抓到这里来的,怎么会是我挑战你呢?”
苍云梧也迈上了竞技台,一脸狐疑地望着君临,显然是对君临救下柳湘瑜的事情不是很相信。
只见君临与苍云梧隔着数丈相对,两双眼睛如猎人盯着猎物一般,可就是不清楚他们谁是猎人,谁又是猎物。
忽然,苍云梧在片刻蓄势后,跃身而起便是一掌向君临攻击而去,却不带任何元素之力。君临紧盯着苍云梧袭来,紧扣着龙之爪牙迎了上去。
虽然这只是普通的试探攻击,但是君临却被苍云梧给震退了十数步。
苍云梧没有就此停手,挥动着背后的巨剑继续纵跃而起,狠狠向君临砸了下去。
以君临的反应和速度,本来是可以避开此击,但他却没有任何闪躲,祭出半截囚龙棒横在头顶,双手相托而抵。
巨剑砸在囚龙棒上,犹如打铁铸器一般,其声音惊脆悦耳,鼓荡起一阵灼热气浪,还有一缕缕火焰喷s。
此时此刻,君临的膝盖被强大的冲击力压弯,仿佛随时会跪倒在地。而苍云梧也是抱着这个目的,就是要把君临打到跪地求饶。
“有点本事,但是远远不够。”苍云梧又挥砸着巨剑连砸了数下,“乱木十三炼,乱风炼。”
君临面对神木七脉的镇脉之法,不敢有丝毫大意,当下便加快了血y的流速,单手舞着半截囚龙棒贯击而上,低喝道:“囚龙……流星陨坠。”
只见囚龙棒撞击在巨剑的剑刃上,伴随着一声爆裂声响,巨剑断成了两截。
苍云梧见之大惊,他万万没想到断的会是自己的兵刃。这柄巨剑可是他亲自冶炼而成,以煅器之锤为根基,打造成巨剑模样。
毫无疑问,从兵刃的破坏上看,是君临赢了苍云梧。只是君临在这场比斗中被苍云梧轰得单膝跪地,一口气血憋在胸口,随时都会喷出一样。
“你……这是什么g子?”苍云梧有些悲痛地望着手中断裂的巨剑,“正好可以给我冶炼新武器。”
君临撑着囚龙棒站立而起,冷笑道:“就怕你拿不动。”
其实这也算是一句实话,但听在苍云梧和众邢决堂弟子的耳里却十分嘲讽。
与此同时,柳湘琪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正见她一步步朝着竞技场靠近。
“苍云梧师兄,没想到你们也在这里。”其实,柳湘琪是跟在他们后面来的,而且苍云梧也知道这点,但他万万没有想到柳湘琪敢跟过来。
君临同样也没有想到,要知道在这个地方,苍云梧就算把柳湘琪杀了,也不会引起任何麻烦。
只是柳湘琪却不明白,苍云梧为什么要把君临带到竞技场,难道仅仅是为了切磋一下吗?
但,依照苍云梧的个性来看,事情显然不会这么简单而已。
可就在柳湘琪说完那句话后,邢决堂的弟子便将她重重包围。
“大小姐,没想到你也是同谋,”苍云梧持着断裂的巨剑再次向君临劈斩而去,“全部给我拿下,若有反抗者,就地正法。”
君临闻言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想到苍云梧敢如此大胆,不但敢抓神木宗大小姐,还敢动手斩杀。
这不是玩笑话,看来在今晚注定是个杀人夜。
此次,君临没有和苍云梧硬抗,而是借助身法闪过了劈斩,以最快的速度向柳湘琪冲去。显而易见,他是为了营救柳湘琪。
与此同时,邢决堂的弟子齐齐出手,挥着手中的兵刃向柳湘琪砍去。可以柳湘琪此刻的状态,面对数十弟子的合围攻击,只能眼睁睁地望着,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
所幸在千钧一发之际,半截囚龙棒从天而降,摩擦着空气燃烧起火焰,一股强大的气流向四周扩散而开,将邢决堂数十弟子尽数震退。
只是在君临挥掷出囚龙棒的瞬间,苍云梧的巨剑已劈头盖脸般砸下,君临直接飞出了十数丈之远,脚下的地面也裂开一道宽宽的沟壑。
苍云梧没有去给君临致命一击,因为他觉得已经没有那个必要,认定君临不可能在刚才的攻击下活下来。
不得不说,苍云梧对自己的力量很是自信,但就在他迈步向柳湘琪靠近时,一双弯指成爪的木之手臂破空而至。
苍云梧猛然一怔,急忙用巨剑格挡,借势退后了数步,再一个跃步而起,狠狠向君临砸去,但君临却还在数丈之外。
“乱木十三炼,落星乱。”随着苍云梧一声大喝,巨剑已如流星陨坠般落下。
“葬地……刀戮。”君临的木之手臂上泛起一层龙鳞,凝练出一柄断刀而刺。
旋即,一股灼热的气流之风从其中弥漫而出,苍云梧的落星乱将君临的刀戮之势寸寸湮灭,想要一鼓作气将君临斩杀于巨剑之下。
然而,苍云梧却猛然停了下来,原来是柳湘瑜在危急关头赶到了竞技场,并以最快的速度挡在了君临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