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些日子,光是看着穆鑫都觉得够可怜了,想她每天几乎没什么时间陪他,他只能和邻居的孩子玩耍,不过他很乖,很少跟她撒娇,这点让她很欣慰,却又觉得愧对他,是她这个母亲当得不称职,选择生下他却让他过的这么可怜。
杜家。
“寒,你看我们都回国了,妈咪和爹地还说要我们哪天回去呢!”赵蔓熙兴高采烈的拿着手里的洋装在身上摆弄,边比划边回头对杜世玉说“你看我穿哪件好看?”
杜世玉抬头看了她一眼,无奈的摇摇头。
赵蔓熙出身豪门,有着和别的富家小姐一样的惯病,就是喜欢去,她喜欢漂亮的首饰,光鲜亮丽的衣服和鞋子,爱一切女人爱的东西,不过像这样,无论换做任何女人都避免不了的喜爱,何况是她?他倒也觉得无所谓,反正他在女人身上一向出手大房,也不在乎那一点小小的破费。
他伸手指了指她手里拿着的白色小洋装,蓬蓬袖的,也是香奈儿最新款的夏装,看到它,忽然有一瞬间的失神。
貌似她也曾爱这样打扮,记忆里她总爱留着长及腰间的黑发,爱穿一身雪白的连衣裙,冲他笑的清甜的样子。
“就这件吧,白色很漂亮。”他的目光定在那条缀有缎带的白色连衣裙上,赵蔓熙固然再美可也只适合艳丽的打扮,可这白色。
蔓熙拿了那条白色裙子往身上比了比,看了看杜世玉此刻有些柔和的表情,立即喜笑颜开“寒,你的眼光真好,这裙子真好看,也很衬我呢!”
杜世玉撇头望去,确实,她今天脂粉未施,一张清秀的瓜子脸倒是极衬这白色裙子,不过。
他何时见她穿过这般清纯的颜色,在他印象里,蔓熙总是爱买很艳很新颖的衣服,她的衣柜里总是摆放着吊带或是比较性感的洋装,可直到六年前房雨烟嫁给他,她的性子突然大变,竟是爱上了那些原本符合房雨烟那样个性的女人的穿着打扮,甚至在法国这些年,她待在他身边他竟也常常把她和那个女人误认为是同个人。
她就像着魔般的喜欢那些根本不适合她的事物,久而久之,他的身边竟缺少不了这些东西。
可是,毕竟不是出自同一个人身上,就算可以变得一模一样,但终归是有些不一样的,就譬如她们之间总有一些天差地别是无法改变的。
似乎那些残缺的片段已经镌刻在他的记忆深处,想忘也忘不掉。
他知道她在讨好他,一向都只是赵蔓熙一个人在努力维持他们之间的这份若即若离的关系,他都明白,可他无论如何直到现在都无法将她当做他的女人来看,因为在他心里的那个影子,他要试图把她忘记才能去接受别的女人的示爱。
可她赵蔓熙,却总是喜欢模仿别人的习惯去迎合他,他不想要这些虚有其表的东西,即便当初给了她许诺可到现在他却后悔了,那六年前和她的回忆一直深深埋藏在他的脑海里,想挥也挥不去,有时,他觉得自己真是有些疯了。
“算了吧,这白色的还是不太适合你,换别的穿吧!”他冷淡的开口,再也不想看到她手里那白色的裙子,他说过会忘记她的,可现在要他怎么忘,他总是在面对这些东西后失态。
蔓熙有些不开心,嘟着嘴说道“世玉,你向来不是最支持我的选择吗?”她刚才就看到他走神了,以往的他何时是这样,明明说适合她的又在短短几秒性情大变要她换掉。
“蔓熙,你那么漂亮又性感,穿这种颜色的衣服显得太普通了,衬托不出你的气质来,我上次在巴黎不是帮你选了一套红色香奈儿的连衣裙吗?那款适合你,去试试那件吧。”
“世玉。”蔓熙微弱的叫他的名字,她的声音很柔和,没有将他从那莫名的思绪中拉扯过来。
“世玉。”蔓熙又叫了他一声,只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惶恐,她的声音不由的加大了,在和她缠绵的时候,貌似,他这样的表情不止一次了。
“寒,你刚才怎么了?”蔓熙向来害怕看他的眼神,只要是他一不高兴就会流露出这样的神情来,让她害怕的不知所措该如何迎合他。
“蔓熙,我想静一静,你先出去好吗。”杜世玉强压住心中的怒火。
是啊,他不该将气洒在无辜的人身上,错的人只是那该死的房雨烟。
蔓熙望着他,光是想就知道那脸色多可怕了,愣了好半天才点点头“我知道了,寒,有事再叫我。”
蔓熙拿了那白色的裙子离开,该不是那裙子惹的祸吧,他一向不是那么轻易就动怒的人,是她拿着裙子在他面前出现他的神情才变得这样异样。
蔓熙两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杜世玉背对的影子,对她也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让她心底不由地一阵发酸,他们在一起五年了,在这期间,她一向对他都是言听计从的,他们做过不少亲热事,可她觉得,他对她并没有那种情欲。
蔓熙是不怪他的,他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比她性感迷人的女人也很多,能待在他身边对她来说就是莫大的荣幸,他肯能让她留在他身边,已是对她最大的极限了。
门关上了,世玉知道蔓熙有些生他的气了,这些年他也摸透了她的脾气,她在他面前向来乖巧得很,况且他刚才是很过分。
他不应该那样对蔓熙,要怪就只能怪那可恶至极的房雨烟。
她怎么就他妈的在他脑子里挥也挥不去,阴魂不散的缠着他。
他是个正常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