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这家伙是知道我底细的,知道我有些特殊的手段。
当然,要知道在江城这样一个大都市里,一件连续杀人挖心案件持续近三个月未破,对于眼前这个刑警队的队长而言,已经不光是压力了,更是耻辱。
所以,这厮看到我的时候,肯定是有些病急乱投医,想着让我走偏门帮他找到真凶。
说实话,要是平时的话,我还真的乐于做一些警民合作的事情,但是我自从进入江城以来其实心情都不算好,金姐的孩子在我面前被人抢走现在生死不知,我又要帮吴士杰从我不怎么想面对的秦吏手中取来另一张邪灵面具,试图解开其中的谜团。
可以这么说吧,我自己现在都满头虱子,哪里顾得上帮别人抓痒啊。
不过,我还是安静的听这个全名叫王亚彬的刑警队长把整个案件都跟我说了一遍。
自从三个月前开始到今天第十七起案件,几乎每一起案件作案手段都是一样的。
每隔五六天,就会有一个女孩被挖心,然后弃尸。
而所有的被害者,都有共同的特点,都是十六岁到二十五岁之间的年轻女性。
致死的手段也一模一样,就是被人掐断颈骨窒息而死。
不过,除了心脏被挖掉以外,这些年轻的女性,没有受到性侵以及其他暴力侵犯,还有随身携带的钱物都在。
这些被挖走心脏的女孩尸体只是随意的被丢弃在城市的一角。
而且作案者也没有集中的犯案地点,十七次挖心,分布在这座城市的各个区域。
而这些被害死的女孩之间,基本上都是互无干系的。
案发现场找不到任何的指纹,也没有任何的遗留线索。
可以说,这也是王亚彬从警以来,遇到过最难侦办的案件。
如果这是人为的话,那么只能说,那个凶手实在太厉害了,就在警察眼皮底下犯案,居然没有一次留下一星半点的线索。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案件的做案者办事太过天衣无缝了,甚至让我有了一种并非是人为的感觉。
叙述的时候,王警官一根接着一根抽香烟,他整个人的心情很糟糕,言语中非常希望我助他一臂之力。
我想了想以后,对王亚彬说道:“王队,说实话,我也挺想帮忙的,但确实我这边也有急事要办,所以,还真抽不开身子来帮你,你看这样好吗,我这个小兄弟的本事不在我之下。”
我拉了一把睡眼朦胧的洪桐说道:“我让他留在你身边,或许对你会有所帮助的。”
“你…这,不是胡闹吗?”
这洪桐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虽然个头挺高的,但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年纪还小。
这也是我能帮他的极限了,若是这案件单纯是人为的,那么破案是你们这些警察的天职,若是作案的,是一些邪祟,那么作为茅山一脉的新生代天才洪桐在这方面的能力可不比我们差。
只不过,洪桐这孩子唯一的缺点就是老是犯迷糊。
王亚彬又劝了我几次,不过,我给出的答案就是,现在最多让洪桐帮你办案。
这王亚彬最后没办法了,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居然答应了。
我让洪桐跟着王亚彬。
当然,这也算是我给洪桐一次锻炼的机会。
这孩子天生就缺根弦,要不多历练历练,以后本事再大,也被人忽悠。
接下来安顿好了金姐,我和明天就开着车离开了小旅馆,去往江城北的秦家。
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
现在暂时的症结,似乎都在秦家,所以这一趟必须要走。
……
秦家在江城有一个极大的庄园,所有的秦家人都住在那里面。
修建人是秦吏的祖父建造的,按照辈分来说,也算是我的曾祖父了。
那是一座仿照欧洲古堡所建的庄园。
现在算来,应该有近百年的历史了,在江城之中,已经算得上标志性建筑物了。
当然,这也是身份的象征。
秦家在江城的势力可以说根深蒂固,秦家也算有钱,但却也到不了临福徐自勤那种地步,不过,秦吏于江城的势力,却要比徐自勤对临福市的控制更为厉害。
当然,这其中也有祖上的缘故。
秦吏的曾祖父,是清朝年间的一位白手起家的大富豪,便是由他开创了秦家的基业。
那时候的秦家,在江城已经算得上首屈一指,到了秦吏的祖父一辈,清政府的政权被推翻,后有两党之争,在江城打仗的时候,秦吏的祖父便多次予以解放军财物上的支持,而秦吏的父亲,甚至放弃了富贵生活参军入伍,算得上是为中国解放战争流过血的军人。
而到了秦吏这一代,更是簇拥着诸多光环,无论是从商还是从政,都是顺风顺水的。
我是从小便听着这些事迹长大的,基本上背都能背下来了。
其实按照兴衰史看,这秦家其实已经算是很不容易了,豪门的门第持续了整整百余年不败,富不过三代的俗语,也被秦吏所打破。
甚至秦家在秦吏的手上,秦家的实力更上一层楼了。
只不过,当我的车靠近了秦家的庄园的时候,却看到四周已经停满了豪车。
平常虽然也会有人来拜访,但不可能有这么多车的啊。
显然是庄园里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车太多了,我只能在距离秦家庄园内一百米开外的地方找个地方停了车。
只不过,当我看到,从庄园内部排到庄园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