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袁本人向来对心肠耿直的人,心里多生好感,眼前的人和他虽无交情,初见面甚至不愉快,可刚才对方的一番话,已让他心中对此人的认识大有改观。
“木道友,卢方见过,我等这些人寻到阁下,是有一件事想像道友询问一二,还请道友如实相告。”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那一个身穿黄袍,身材高大俊朗,修为同样是元婴境的修士,好像是按耐不住的问道。
木袁闻言同样不敢怠慢,哪怕心知对方如此生硬的说话,大有对自己的轻视之心,心里却是清清楚楚修为比人家弱,被对方轻视,情理之中的事。
“前辈,但有问题,只要木袁知道定当,如实相告。”到这会子,木袁隐约的已经感应到对方的来意,他来这里的时间并不长,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能一下子凑出这么多人来找自己麻烦,那只有一件事,就是两年前和郑庄出去的那一次。其实他也不是没有想过,那么多人出去,他一个人回来,只要有心人稍微一查,肯定能够查得清清楚楚,如今事情就在眼前,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硬撑,至于要不要说全部真话,当然不能全说,关于那些鬼灵一族的事,只要他稍微处理不当,就可能为那个种族引来滔天大祸。
“好,道友如此明理,卢某也不拐弯抹角,在下有一位同宗族弟,两年多前与道友一同出去,时至今日杳无音信,卢某一查,当日与他同行者,人数不少,可回来的却只有道友一人,想来道友应该知道他们如今身在何处吧!”卢姓修是这样问道,目光上下时刻不停的盯着木袁,像是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端尼。
木袁,明显的露出迟疑之色,他的态度,让这里的很多人都急切起来。
在天照宗里,门下弟子实在太多了,修为在凝丹境的修士更是多如蝼蚁,这些弟子根本没有在宗门留下本命令牌,这样一来他们是生是死,哪怕是他们亲属故旧,也很难查到他们的情况。当然,这些人里肯定有些人,已经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已经故去,不过他们也不会直接说出来。
木袁听见对方这样问,只是半蒙着心说“卢前辈问的事,木袁倒也知道一二,当日我受郑道友之邀请,欲与她一起去五龙山去降服一只雷兽,运气真是很差,我们进入五龙山后,竟然意外的遇到了那只雷兽,还有一个身穿着黑袍的女人,当时真是一言难尽。那只雷兽已经是四阶妖兽,他当初应该与郑道友有仇,见了我等众人,就毫不留情的追杀。那会子我们这些人只能分头逃走。也该是我运气好,一阵乱逃,勉强逃了性命。至于诸位道友到底有几人存活,我自己也搞不清楚。这种事我真是难以说得清。刚才我说的话我愿意心魔起誓,绝无虚言,字字为真。”
当着这些人,木袁一阵赌咒发誓,甚至弹出精血,立下了心魔誓言。人们看着他的这番动作,一个个的脸上表情,看不出好也看不出坏,很显然人们对有这样的结果,早已是心知肚明。
“道友所说,当时的那只,四阶雷兽已经被一个黑袍女人,收了灵宠,道友当时可曾看到那女人的面貌,又是哪个宗门的修士?”人群里求姓女修士,这样问道。
木袁连连的摇头,嘴里说“前辈开玩笑了,我要是能看到那位前辈的相貌,又知道对方的身份,又怎么可能逃出生天。当时我们总共十一个人,眼见对方突然出现,我们就急急忙忙四散逃命,也就是这样,在下才勉强逃了性命?”
人群一阵的沉默,木袁也状作思量样。过了一会儿,那个姓卢的修士,又说“不管当时的情形如何,木道友敢以心魔之誓,我是相信道友所言不虚的。不过在下想劳架木兄,随我去一趟五龙山如何!”
卢姓男子这样一说,马上就有人连声附和,很显然,他们也想去那里看看情形,至于会不会找到他们要寻找的人,其实他们已经明白,机会应该十分渺茫。
木袁脑袋里一阵的嗡嗡乱响,他很清楚刚才编的理由不算完美,倒是实实在在,不过如果他真的去了五龙山,要指认当时的情形,那乐子可就大了。去是肯定不能去的,可不去又有什么理由!
也不用急中生智,脑袋瓜子里也不用多想,只是心随意转,你嘴说道“许前辈如果想去五龙山,可否延后数年,前辈应该知道,数年之后的,血玉塔就会开启,而我已答应了那一位前辈,到时候会尽力而为,在此期间我是不方便出谷的。再者,各位道友是不是还有人回来?我想也可以再等上几年?”
木袁这完全是拖词,可说到台面上却是义正言辞,让人找不出什么漏洞。卢姓修士显然是想过,对方可能会推诿,不过他有绝对的信心可以拉着对方带路,可刚才和对方交谈,让他明显变得犹豫起来。
“木道友,也不知道,是哪位前辈,招呼木兄要去玉塔呀”人群中,一个高瘦男子语气有些阴阳怪气的这样问。
如果是普通时侯,木袁又怎么会回答这种话,尤其是对方的修为和自己一样,也是元凝丹境后期,对方这么问,明显不妥,可眼下这个情形他就像一只猴子,将被所有人审视的应征者,所以,对方的话,他也不能完全置之不理。
木袁先是状如无视,其实他是在心里反复思量,到底该说些什么?关于秋元兴的事,万万不能从他口里说出来对方的身份太过神秘,若是惹恼了那个家伙,他实在没有什么好处。。
秋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