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扳过玉微的身子,深深凝视着她,出口的话有些语无伦次,拉着玉微的手就要往他的胸口抚去。
玉微冷冷抽回手:“公子请自重。”
男子被玉微眼里的冰冷漠然伤到,那颗本来有些许跳动的心又要死寂下来。
这二十多年,真的只有他在苦苦挣扎吗?
男子眼含痛苦,如疯狂的野兽,低下头,吻上玉微的粉唇,辗转研磨,表面的舔.舐已经不能再让他满足,男子得寸进尺地想要侵入女子的口中偷香窃玉。
玉微眯眼,狠狠地咬了男子一口,毫不留情。
男子没料到玉微会咬他,有些吃痛地松开了玉微的唇,而后又要吻上去。
玉微用尽全力推开了男子,眼神冰寒刺骨:“公子,我说过了,请你自重。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男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让他抱着就已经是便宜他了,还敢不要命的吻上来。
“怎么可能不是?”男子失魂落魄的一笑,抹去嘴角的血腥。他从来只容得下宁儿的靠近。对于别的女子,别说是亲吻,就连触碰都觉得恶心。
玉微摘下面具,冷声道:“公子可看清楚了?”
看见玉微的面容,男子呆滞起来。
竟然真的不是……
怎么可能世间会有除了相貌之外,样样都如此相似之人?
而且他还不排斥。
“抱歉,在下冒犯了,实在是小姐和在下的一位故人太像。”男子愣怔片刻后躬身行礼,沉吟道,“在下毁了小姐的清白,自会负起责任。”
如果……
注定不能和宁儿厮守,能得和宁儿如此相似的佳人陪伴身旁也算不枉。
“不必。”玉微依然冷着眼神,深深看了男子以后,甩袖离去。
男子久久凝视着玉微的背影,直到玉微消失在人群里,方才收回视线,搬弄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暗风,去查查这是哪家的千金。”
一袭黑色劲装的男子恭敬地地下头颅:“属下领命。”
……
南砚宸买了花灯回到原地以后,发现玉微已经不在原地,精美的花灯瞬间从他手里滑落在地,烈烈地燃烧起来,很快火势就蔓延至整个花灯。
路过的行人纷纷绕开了南砚宸身边,眼中是感叹惋惜,似谪仙一般的人物,怎么就是个痴傻的呢?
南砚宸浑身发凉地站在原地,几欲崩溃,慕慕离开了?
她不要他了?
正在南砚宸胡思乱想的时刻,一个惋惜遗憾的熟悉声调在他耳边响起:“可惜了我的花灯。”
南砚宸抬眸,灯火阑珊处,倾城明媚的女子挑着一盏素白的六角花灯站在那里,周身隐隐有迷离华光闪烁。
“慕慕,你去哪儿了?”南砚宸绕过燃烧待尽的花灯走到玉微身前,声线还有些惶恐颤抖,“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呐。”玉微抬抬花灯,笑得清浅,“我买花灯去了。”
南砚宸一把抱住玉微,心里的惊恐方才淡了下去:“以后不能这般吓我了。”
七月本不是海棠花开的时节,但是芳瑟院内,却是潋滟盛开的一片片海棠。
玉微坐在石凳上,观赏着石桌上一盆盛开的粉色海棠,时不时地摘下一瓣花扔在桌上,嘴里低低念叨着:“渣,不渣。”
最后的结果是……不渣。
玉微拍落手上的花粉,那就不渣吧。
系统肉痛的看着那一盆西府海棠,控诉道:粑粑,你毁坏花草!
玉微摇头:花开堪折直须折。
系统表示不敢苟同,这不是折花,是辣手摧花。
南砚宸衣带生风地走进院子,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就在圆桌上坐着,顿时目光柔和下来:“慕慕,婚期定在八月初六。”
“嗯。”玉微没有回头看南砚宸,冷冷哼了一声,又把刚才摘掉的花瓣堆叠在一起,粉色的海棠映衬着素白的纤纤玉指,有一种流风回雪的美感。
人生真是无趣极了……
见玉微的冷淡,南砚宸也不甚在意,优雅地一撩衣袍坐在玉微对面:“慕慕可是觉得无聊了?”
玉微终于抬起头望向南砚宸:“非常无聊。”
玉微鼓起腮帮子,宛如炸毛的小奶猫,南砚宸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今晚就可以出去逛逛了。”
“真的?”玉微没有避开南砚宸的手。
“当然。”南砚宸答。
虽然大晋有着新嫁娘出嫁之前一个月不能出门的规矩,但南砚宸并不在意。如果他是那种墨守成规之人,也就不会做下欺骗玉微的事。
两人用了膳以后,简单收拾一番,没有带下人就径直出了门。
……
恰逢七月初七,太阳刚落幕的街上早已经点起花灯,人声鼎沸。
大晋在玉衡的统治下走向前所未有的繁华盛世,作为一国之都的凉城更是鼎铛玉石,金块珠砾。
仿佛没见过世面的系统看着一盏绣莲花彩绘花灯,双眼放光,尖叫着:哇,粑粑这个好漂漂惹!
玉微烦不胜烦,一脸黑线地暂时屏蔽了系统,她怎么就摊上了这样一个智.障系统?
人群熙熙攘攘,南砚宸小心翼翼地将玉微搂在怀里,生怕她走丢。南砚宸紧皱双眉,或许不应该今晚出门。他只打听了今日是七夕节,会有灯会,却没料到如此拥挤。
玉微靠在南砚宸怀里,随他的步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