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二——”随着白衣人冷漠而嗜血的倒数,场内的白衣和黑衣女子手持尖刀一步步将蓝衣众女包围了起来。
“不要哭,所有蓝衣人听我的,拿起刀来!”秦水墨压下内心的恐惧,冷静地喊道。
蓝衣众女听到,仿佛溺水的人抓到了惊涛中的一根浮木,都抬起头来呆呆地盯着秦水墨。
“快!拿刀,所有人背靠背,刀尖向外!”说罢,秦水墨和阿言拿刀背靠背而立。其他几个蓝衣女子也忙靠上来,正在哭泣的那几个也慌忙拿起刀来凑了过来。
秦水墨冲众女喊道:“对,所有人背靠背,守住自己面前!敌人若靠过来,就一起砍!”
“一!”白衣人终于报数完毕,短短的十个数字就像漫长的做了一场噩梦,每个人都紧张万分。不知是谁的牙齿抖个不停,咔嚓嚓的声音,令人烦躁!
蓝衣女子虽组成了圆圈,一致对外,但好几个人的手颤抖不停,还有人握不住刀,当啷一声落在地上。也不知是谁吓得小便shī_jìn,人群中涌动着一股尿骚味。
白衣和黑衣女子一边小心地相互警戒,一边慢慢朝蓝衣女子组成的圆圈逼过来。蓝衣女子的圆圈立刻引一阵骚乱,有人强行向后退,挤得队伍不稳,反而相互推搡,乱了起来!
秦水墨一边死死盯着对面的两个白衣女子,一边大声喊:“姐妹们!不要怕!害怕不可耻!流泪、尿裤子也不可耻!可耻的是那些站在台子上的人渣!要是还想活着回去见自己的亲人,就勇敢起来!”
蓝色的圈子安静了下来,秦水墨拿着刀凌空比划了一下,大声喊道:“大家一起喊口号,然后向前刺!”
“一、二、刺!一、二、刺!”阿言忙附和着秦水墨大声喊起拍子!越来越多的蓝衣女子加入了喊口号的行列。虽然势单力薄,虽然身心恐惧,但是整齐一致的口号仿佛给了人无边黑暗中的一点力量。
“一、二、刺!一、二、刺!”随着口号的喊声越大,十二名女子刀尖齐齐向外刺出,虽然没有任何章法,但看起来却也气势逼人!
场中情形却又一变,穿白衣和黑衣的女子,本想蓝衣的一队本是砧板上的肉,先轻松解决了再说。此刻蓝衣女子组成阵型,却稍有棘手。心念一动,场中黑影一闪,却是一名黑衣女子趁对方不备,一刀劈向一名白衣女子。
“噗——”长长尖刀透胸而出,一道血箭凌空洒落。伴随着白衣女子凄厉的惨叫声,这染满鲜血的修罗场正式开启!白衣女子的血还未落地,那偷袭的黑衣女子长刀还在死人的胸口未及拔出,却被背后的两名白衣女子左右夹击。“砰——”一声闷响,两条臂膀被二人齐齐斩断,鲜血就像喷薄而出的岩浆,散落众人头顶。
“啊!”有蓝衣女子被鲜血溅入眼睛,忙用衣袖去擦,还未及看清眼前,便被冲过来的其他人一刀刺入下腹。蓝衣组成的圈子立刻有了缺口,几名黑衣女子直扑过来!
秦水墨双手持刀,奋力挥舞,避开一名黑衣女子,忙回头喊道:“快!组成圆圈!喊口号!”
阿言忙扑过去,堵住了先前的缺口,蓝色衣服又围成了一圈,黑衣白衣女子退后!
一瞬之间,地上已经多了五具尸体,残肢、鲜血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诡异而恐怖的画!
秦水墨打个寒战,明明有汗水滴下,却感到冷入骨髓!
场中,披头散满身血痕的女子们,犹如笼子中的困兽,双眼血红,死死盯住每一个敌人!
“够了!”秦水墨蓦然沙哑地喊出一嗓子,众人一惊。“杀了我们你们就能活下去吗?”秦水墨冲场上正准备厮杀的黑衣和白衣女子们喊道。
“别傻了!你瞧瞧他们!”秦水墨刀尖冲头顶看台上的三人一指。
“十万两黄金的赌注!能出得起这价码的,非窃国者不能!他们连脸都不敢露,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可能活命!”
一众白衣和黑衣女子暗暗朝秦水墨瞟一眼,手中的刀仍是紧紧握住。
秦水墨银色刀尖指着黑衣人,因那人先前言语之中恶俗下流,她心中着实恨死了这人。
“姐妹们!横竖是个死!为什么不将手中的刀对着那三个人渣!只有杀了他们,我们才可能活下去!就算是死,也要把上面的那三个人剁成肉泥给我们陪葬!”
沙哑的嗓音带着义无反顾的勇气落在众女子心中震惊异常!银色长刀带起凛凛寒风卷起满场的血腥之气!是啊,谁人不是父母生养,凭什么生命可以贱如草芥般任人践踏!
“让我们砍下那三个面具下丑陋的头颅!为死去的姐妹们报仇!”随着秦水墨的一声高呼,众女子的长刀终于不再对着彼此,但握刀的手却握的更紧了!
“啪——啪——啪——”几声清脆的鼓掌声,淡淡地响起,“有意思——有意思——”那白衣人鼓了鼓掌,望着秦水墨冷冰冰地说道:“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女子当中还有你这等人物,只是——可惜了,老子只对你的尸体感兴趣——”白衣人看一眼蓝衣人,继续说:“蓝兄,今日竟是这等情景,实在想不到啊,就算平局吧。只是这‘人牌’却是留不得了——”说罢,手中折扇一扬,刚才那十几个壮汉手持弓弩,黑漆漆的弩箭对准场中诸女子。
黑衣人却凑上来,对白衣人说道:“白兄,可别射死了那领头的蓝衣服的,这等烈性子正合我意,老子定要她今夜在我胯下缴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