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羽翼仙说燃灯欺他法力虚弱,不算英雄好汉……
……“英雄好汉早就死在漫漫仙路道途之上了,贫道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英雄好汉。”燃灯面皮果然一如既往地厚,不过他这话也不差,漫漫仙路之上,那些自认英雄好汉的人确实是比较短命。
“嘿嘿,老东西想擒我,还差了点。”羽翼仙突然发笑,燃灯惊叫不好,连忙仙力加持,大手擒拿,却只捞得一个虚影。
却是那羽翼仙凭借着瞬移神通逃脱了,这会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燃灯伏诛羽翼仙失利,无奈只能先前往西岐,守株待兔,只要你还相助大商,总能逮到你。
燃灯来至西岐,姜子牙设宴以待,正欢饮间,忽闻一阵骂声:“皓首匹夫,苍髯老贼!我郑伦赤胆忠心,绝不会与尔等同流合污,你们早点死了这条心吧!”
燃灯闻言,举杯动作一滞,问道:“这是何人?”
姜子牙面上有几分尴尬,有几分恼怒,说道:“此人乃是冀州大将郑伦,武王见他本领不差,又感他忠心,遂想收入麾下。奈何此人不识好歹,无论是弟子还是武成王劝降,全都被臭骂一顿,就是武王亲自礼遇也是碰了一鼻子灰。”
“原来如此,无妨,且带他来见我。”看燃灯一幅胸有成竹的模样,应该是有什么手段。
不一会儿。郑伦便被韦护带上相府正厅,虽然被羁押软禁多日,神情不是太好。但依旧不掩其英勇。郑伦见了姜子牙如见仇寇,双目圆睁怒视,狠狠啐了一口。姜子牙已经没耐心再劝郑伦了,转头看向燃灯,期待他的手段。
只见燃灯默念经文,隐有金光流转,梵音直入郑伦识海深处。竟使其怒容平静下来。这却是准提传给燃灯的度化众生之法,诡异霸道。能让顽石点头,白云开口。
“郑伦,还不快快顺天应命,拜见圣君相父。”燃灯一声大喝。郑伦好似受当头棒喝,如醍醐灌顶,纳身便拜。韦护在旁看得惊奇,大感燃灯神通厉害,竟生出向往之心,这也为他后来投向西方埋下了种子。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九仙山桃源洞中,殷郊奉师命入洞天秘境来寻兵器,至狮子崖下过一石桥。却见一洞府。殷郊推门而入,不见其他,却见石几上有六七枚热气腾腾的豆子。香味诱人。殷郊拈起一枚吃了,只觉甘甜香美,非同寻常,不觉又将剩下的豆子也吃了。
殷郊又出洞府再去寻兵器,却感浑身热气乱窜,全身骨头爆响。左边肩头竟生出一只手臂来。片刻之间,殷郊竟生出两头四臂。合共三头六臂,而且面如蓝靛,发似朱砂,上下獠牙,眉心多生一目。
殷郊正目瞪口呆间,有白云童儿来唤,急去拜见广成子,一问究竟。广成子笑道:“此乃奇人异象,不必惊忧。”
广成子传他方天画戟,又赐予番天印,落魂钟和雌雄剑,命其下山相助姜子牙兴周伐纣。广成子自绝龙岭绝了闻仲后便返回九仙山打磨龙虎,调和阴阳,还不知道殷洪之事,否则怕是他也不敢把番天踊给殷郊了。广成子同样恐殷郊变心,遂叫他发下若违师命,受犁锄之厄的毒誓。
殷郊下山,途径白龙山,收服温良、马善两位绿林英雄及其麾下人马,继续往西岐而去。说来也是缘分,此三人竟皆是面有三目,只是这三目有何功能却是不知道了。
殷郊率众人行至中途,却是同样遇到了等候多时的申公豹,以忠孝、宗庙社稷劝其扶商灭周。只是殷郊听信广成子之言,认为周武替商乃是天数,不可逆天而行,自己相助姜师叔,尚能保下子姓殷氏一脉。
申公豹闻言大笑:“哈哈哈哈,愚昧!殷洪殿下被那姜子牙害死,你却要在他帐下效力,罔顾兄弟情义,真是可怜可叹啊!”
帝辛当初杀妻戮子,殷郊比殷洪更恨父皇无情,也正因此,殷郊对惟一的弟弟无比重视,视为禁忌逆鳞。突闻此噩耗,殷郊只觉五雷轰顶,身形剧震,倒退数步,口吐心血而浑然不觉。
精血乃是人身最精粹的生命精元,普通人只有两三滴,纵是修仙之人,能有个百多滴也就不错了。而这心血更是精粹中的精粹,阳光照射而不变色,便是修炼锻体玄功之人,体内也没有多少滴心血。
“弟弟啊!”一声弟弟,喊得声嘶力竭,喊得撕心裂肺。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一起习文,一起练武,一起受罚,为弟弟抹去脸颊上的泪水。
“弟弟,哥哥会永远保护你的。”儿时的诺言,虽然稚嫩,却情真意切,铿锵有力。一切仿佛昨天才刚刚发生,但今日两人已然阴阳两隔,再也没有人叫自己哥哥了,再也没有人陪自己扶持前行了。殷郊跪伏在地,痛哭失声,温良、马善亦是眼眸泛红,麾下人马偷偷抹眼泪的也不在少数。
良久,殷郊起身三头六臂驹敛去,身上道袍变作王服,眉心神目亦闭合,唯留一道竖纹,面容与常人无异。殷郊法力微运,不见泪痕,默无一言,但心意已定。弟弟,为你和母亲报仇,就是我今后生存的意义!
申公豹详述此事,劝其节哀,说为殷郊请一高人助其一臂之力便乘虎离去,殷郊则率众继续往西岐而去。
殷郊一路行军,终至西岐,入商营以太子之尊接过张山手中的统帅大权。殷郊问张山殷洪之事,张山答道:“二殿下因伐西岐,被姜子牙用太极图化作飞灰久矣。”
殷郊面容冷峻,不发一言,似是对殷洪之死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