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妖王点了高灵致的穴道,掐着她的脖子对小溪对面的人说:“刚才这位高姑娘不都说我是老变态了么?本王想折磨谁就折磨谁,你一个小小的南伯侯还管不着。对了,本王废了她的武功,还挑断了她的手筋和脚筋,她的后半辈子永远也别想再练武。想来你们也得感谢我才是,连个女人也比不上,难道不觉得丢脸吗?”
王施握紧了手里的玄冰剑,说:“巾帼不让须眉,谁允许女儿就一定比男人差!就算你妖法高强,我们拼了命也要救回灵致!”
万妖王眼神里含了一丝赞许,说道:“又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又嘲讽的对雒敬涵等人说:“你们看看,这位王姑娘才是真正有本事的人,哪像你们只动动嘴皮子?”
王施拔出玄冰剑那一刻,寒气袭来让周围的一切染上一层薄霜。奕风快王施一步拔剑跃过小溪找万妖王打架。万妖王敲晕了高灵致,拎着她的衣襟把她往小溪里扔,噗通的落水声过后,高灵致沉到水底。只听他说:“本王今天不玩了,人还给你们了。”
看到万妖王眼睛带着轻视和嘲笑的样子,奕风恨不得一刀劈了他。“哼哼哈哈哈哈哈……”万妖王笑得十分诡异的离开,奕风跳进小溪把高灵致救上岸。
奕风抱着全身湿漉漉的高灵致上了岸,帮她吸出胸腔了的浑水。王施看到高灵致的后脑勺在流血,说道:“灵致被万妖王打伤了,我们赶紧回锦都。”
当高灵致醒过来的时候,是一个雨过天晴的下午。望着头顶的几双眼睛,高灵致抱着被子躲到床脚,警惕的问道:“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
王施很难得的开玩笑,说道:“因为你好看啊。”
高灵致扯了扯嘴角,僵硬的笑道:“你别损我了。”她这才发现自己喉咙沙哑,后脑勺疼得要命,最难过的是,她的鼻子像塞了一团棉花呼吸特困难。
雒敬涵走了过来,说道:“你的后脑勺受了重创,能恢复成这样已经很好了。不过你落水后染上了风寒,还得休息些时日才能恢复。但是你的武功……”他在给高灵致把脉的时候发现她的内力全无,身上几处要紧的筋脉被利刃隔断过。另外他还发现高灵致的五脏也有过创伤,虽然不严重但也不容易治好,只怕高灵致这辈子都不能再拿刀了。
想不到没了武功后她那么没用,落水后就感冒了。至于武功被废这事,她还是能很淡定的面对,天镜费那么大的劲将她训练成高手,绝不会那么轻易的放弃她。再说圣女神庙里的灵丹妙药多得是,天镜总有办法治好她,遂对雒敬涵笑说道:“只要不是绝症,不管什么样的并都能治好。不过我现在成了一个废人,南伯侯不会嫌弃我赶我走吧?”
雒敬涵看高灵致笑得轻松不像是强笑,难为高灵致这么乐观,在这时候还能对他开玩笑,“南方虽小,但多一双筷子还可以坚持下去,你想住多久便住多久。”
高灵致厚脸皮的说道:“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雒侯可不许赶人啊。”
雒敬涵和王施在高灵致那里说笑一阵后又去了前方战场,说是即将对妖族展开决胜的一战,只要赢了,妖族就会彻底退出南方。高灵致打开窗户,雨后的天格外蓝,仲春后的庭院格外生机勃勃。尽管蔷薇花架子下落了一地粉色的花瓣,但枝头仍有蔷薇花开得艳丽无比。写信把这几个月发生的事告诉了天镜,刚把信塞进百宝袋里,奕风端着药碗来敲门,在门外喊道:“灵致,该喝药了。”声音不像从前那么娘娘腔,显得中气十足。
高灵致收好百宝袋后开门,只见奕风穿着一件玄色的直襟长袍,腰上竖着红黑的祥云纹腰带,配着一块雕刻有神秘图案的墨玉。平日里披散的长发也用墨色的发冠竖好,整个人看起来很精神,没往日那种做作的感觉。又或许,他这身装扮,才配得上他那副阳刚轩昂的脸。在雒敬涵走之前,他说奕风在两月前恢复了记忆,原来他是西伯侯的第四个儿子穆奕风。“谢谢,给我吧。”
奕风犹豫一阵,对高灵致说:“灵致,我有话对你说。”
高灵致端着托盘,说:“我也有话对你说,等我把药喝完。”高灵致关了门仰头一口喝了整完药,擦了嘴角的药汁再开门。
“你先说吧。”高灵致先开口说。
奕风和高灵致走到蔷薇花架下廊子里,高灵致坐在石凳上,仰头对奕风说:“你先说吧,不过雒敬涵已经告诉我你是谁了,西伯侯家的四公子。”
奕风顿了顿声,说起他小时候那段十分悲惨的国破家亡史。大概在二十年前,萧龑带着他的铁骑攻破了西方的宁安城。那时候他只有八岁,在城破之时和他的五岁的弟弟被他们的母亲藏在府中水池的假山下面。因此他们兄弟两个逃过了一劫。不过那时候西方的土地上全是魔兵,他们躲过了城内的屠杀但没躲过沿途的追兵。后来他的弟弟被魔兵抓走了生死不明,他被以为隐居深山的居士收养,在西方的深山里待了十八年,直到两年前才出来。那时候他自以为修炼到家了,所以去找萧龑报仇,结果在半路上莫名其妙的失忆了,然后就遇到高灵致。
高灵致折下几朵蔷薇花扯花瓣,最后一朵蔷薇花只剩花梗的时候,奕风刚好说完他过去的历史。虽然他说的有模有样,但高灵致总觉得奕风在撒谎。“雒侯他们相信你的话吗?”
奕风拿出一块墨色的玉来,上面雕刻有西方的守护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