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孟他本来就天资不俗,自沙漠地底奇遇后,得到了老子传道,聆听了大道之音后,他的悟性和修行速度,比之前强了不止十倍。
王孟他之前不是一直束手束脚的,就是以绝对的力量碾压。今天他畅快和同样具备天地之力的人对战,这样一来他对天地之力的运用和技巧,不停在完善,而且他每一次出手,他发出的天地之力,就更加压缩凝练了一分。
同样的力量,压缩凝练越好,自然威力就越强。之前孔帆运用的符箓内的天地之力,正是因为压缩凝练比王孟高明许多,才可以完败王孟。
王孟他就是一个天才,一个变态,一个妖孽,一个异数,一个恐怖的学习机器。他在对战过程中,每一秒,每一招都在进步。
可对面的穆婉怡她却不行。她虽然也是个武道天才,但是比起王孟来差之远矣。所以她在原地踏步的时候,王孟在不停的进步。
此消彼长。
导致王孟越来越强,而穆婉怡越来越跟不上节奏。随后王孟他的优势在逐渐的扩大。
王孟他突然心中一跳,一股股感悟,一种玄妙的灵感瞬间涌上了心头,他鬼使神差的挥出了一剑,这一剑的玄妙远超他之前的剑招。
这一招的变化,诡异,甚至意境深度都比之高出了一个层次。这一招下,那借调的天地之力,化作一缕剑芒。
这一次的剑芒没有之前百丈之长,约莫只有三尺长,论外表威势差了许多。
可那只是外行的看法罢了。因为这两次剑芒蕴含的相同的,可第二次的剑芒压缩到了三尺长,这说明剑芒的密度和凝练程度比之前强出不知多少倍。
穆婉怡她的借调的天地之力,化作的盾牌,瞬间被那三尺剑芒给划破,随后那剑芒一闪,犹如火芒电光,转瞬间划破了穆婉怡的身躯。
穆婉怡的衣衫瞬间被划破,裸露出了少许的肌肤,一时间春光泄露,随后穆婉怡她眉头一皱,吃痛的叫了一声,白嫩的肌肤,溢出了许多的鲜血。
而此时的穆婉怡她心中有一种深深的无力和挫败。穆婉怡她虽然没有重伤,还有余力,却停下了战斗。她明白刚才她已经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刚才王孟的剑芒何等的凝练,连天地之力所化的绿色的盾牌,都能斩断,又怎么会斩不断她的身躯呢?
而现在穆婉怡她能够活着,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王孟手下留情了。
穆婉怡她神情略显呆滞,以诧异不解的目光看着对面的王孟,她的眼神似乎在说为什么。
王孟他洋溢着微笑,他淡淡的说:“你我并无生死大仇,之所以一战,只是立场不同罢了。你怕世界树的树根落入我的手里,从而导致祸端,这是你的立场。而我作为秦寐的丈夫,有责任有义务去夺取世界树树根来为她续命。”
“这是我的立场。立场不同,我们是敌人,却不是仇人。面对仇人需要斩草除根,可面对敌人,有的时候,却可以点道为止,手下留情。”
此时的穆婉怡她神色微变,似懂非懂的看着王孟,暗自的琢磨王孟话里的深意。
“若这个世间的所有人,面对敌人都可以点道为止,手下留情,那么世间就不会再有残忍的厮杀,不会再有残酷的战火,便没有生死,也没有情仇。华夏有一句老话叫做得饶人处且饶人。”王孟他神情变得无比的认真的说。
而对面的穆婉怡她闻言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得饶人处且饶人,很简单一句话,如果这句话出自失败者口中,只是一种懦弱的卑微的为了活命的乞求而已。
但这句话如果出自胜利者之口,那么这个人的的确有一种难以企及的高度。
诚然此刻王孟就是一个胜利者,他能够轻易的杀了穆婉怡,但他却没有。
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是一种思想,也是一种情怀。
王孟他冷冷的说:“穆姑娘希望你不要再跟我着,你不是我的对手,即使拼命,也不过死路一条,那样我仍旧可以继续寻找世界树的树根,你的死将毫无意义。”
留下这句话,王孟他飘然离去。
而受伤的穆婉怡她苦笑一声,今天的她拿出了生命女神留下的借助,作弊一样的对战,但她还是败了,败的彻头彻尾。
穆婉怡她看着飘然离去的王孟,她喃喃低语道:“王孟。你真的很有意思呢。天资绝世,却有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大情怀,难得这个末法时代的地球,又会诞生一个天武大宗师吗?”
王孟他继续拿着那一截世界树树根的根须,企图借助它在感知被封印的世界树树根。
可他还是如同前几日一样,每每有感应的时候,快要的接近的瞬间,那个感应气息陡然消散,似乎那个世界树树根可以瞬移一样。
很快夜幕降临,他几乎围着春城绕了一个圈,可还是一无所获。很快他回到了帝豪酒店,走进了顶层的总统套房。
这几日,白依依似乎施展了一种罕见的秘术,她的伤势居然好了七七八八了。白依依她走前几步,看着王孟沮丧的神态,不知为什么有几分心疼。
在白依依的印象里,王孟他乍看起来是个温润如玉的君子,再了解他是一个古波不惊的智者,最后他还是一个杀伐果断的魔鬼。
可无论是君子,智者还是魔鬼,都是心智坚定过人之辈。可眼前王孟沮丧的神态,似乎坚强碎落了一地,仿佛他不再是一个君子智者和魔鬼,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