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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在内衣方面偏好红色跟黑色,这一点作为她的监护人,莱维自然早就知道。但自从那个两根小辫子的女孩渐渐长大,莱维见到这番情景的几乎也越来越少。这回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意料之外的东西,他难免有那么一瞬间晃神。
“哈?你是变态吗?”
纹路清晰的鞋底突然在眼前放大,莱维立马一个侧滚闪开。嘭的一声巨响告诉他少女丝毫没有留情,方才这一脚绝对是她在没有使用魔法的前提下所能发挥出来的全力!
“谋杀亲父吗?”
莱维一个翻身跳起来,他在自己前一刻还躺着的那个地方清楚看见淡淡的一个脚印。没错,那正是他躺着时脑袋靠着的位置。
“你好意思说那个词?等满了十八岁,我要做的第一件事绝对就是去取消你的监护人资格!太夸张了,一个监护人居然会偷窥自己的……不行!我现在就得打电话报警!”
怎么可能让她打啊?莱维一个箭步冲上前,探手进少女的口袋先她一步把手机抢走。如果换成别人他还能当成个玩笑一笑置之,可当面对的少女名叫远坂凛的时候,他千万不敢有半分侥幸心理。正因为这丫头太过了解自己,所以她才什么都敢做!莱维苦恼地后退,跟凛拉开距离以免她再起飞脚偷袭。
“刚才那能是我的错吗?这法律根本就有问题,凭什么只要看到了就是男人的责任?不是总说男女平等么,你们女人首先也得尽到保护自己的义务吧?”
这种事可不能承认,现在不据理力争,谁知道这丫头回去之后会如何借题发挥?莱维有时候宁愿自己不那么了解这名少女,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幸福。若不是太了解她,自己哪用得着这么小心翼翼的?
“啊哈?难道你意思是让你看了我……那个……那个还能是我的错了?你是不是还觉得我该道歉,因为让你看到了不好的东西?”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
莱维连忙摆手,凛双手叉腰上半身往前探出,脚底下也没忘记步步紧逼。再退就得直接从这儿跳下去了,莱维只好双手扶着她的肩膀。
“嘁,你呀,怎么跑到这里睡觉来了?”
“因为这舒服呗,阳光正好,风吹着也不觉得冷……”
才说了没两句就又遭了白眼,莱维这才反应过来凛问的不是这个。
“昨天晚上麻帆良那边有点事儿闹得晚了,没睡够困得要命,正好我上午就一节课,上完就跑这儿来休息一下。”
“麻帆良的事?我看应该是你那个萝莉老婆或者其他几个女孩子的事才对吧?哼,亏你还好意思做老师,站在讲台上看着底下的学生,难道不会联想到家里的情况而感到愧疚吗?”
“愧疚?我有什么好愧疚的?”
莱维摊开双手一脸的莫名,已经从睡梦中完全醒过来的他,的确不懂凛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班上或者学校里的学生,跟自己家里住的人能有什么关系?
“唉,算了,今天找你不是为了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说实话,听到凛这么讲,莱维那是相当的不满。甭管怎样他也是这名少女的监护人,不用敬语也就算了,成天还找自己麻烦、一有机会就把自己数落一通。莱维很好奇自己上辈子究竟欠了她老爸多少钱,才让他将这么一个难伺候的大小姐托付给自己。
唉,你叹气?我比你还想叹气呢。莱维只知道有的人对外人毫不理睬,在家却十分热情亲昵。像凛这样完全相反的例子,他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好吧,请问大小姐今天找在下到底所为何事?”
莱维右手放在身前左后背在后头,微微弯腰说到。凛毫不介意对方是自己的长辈,抬头挺胸骄傲地接受了这一礼。瞧她那翘着鼻子的模样,好像觉得光这样还不足弥补自己的损失似地。也不想想自己穿着的内裤是谁给买的,掏钱的人难道连看一看自己送出的礼物被如何使用的权利都没有吗?
“总觉得你不怀好意像只黄鼠狼。”
“这你大可找菲特确认,她一定会告诉你真正的黄鼠狼该是什么样。”
“菲特?她跟黄鼠狼有什么关系?难道她养过那种恶心的动物?”
那一瞬间凛就像个充满好奇心的青春少女,尽管她本来就应该那样。但转眼她就又板起了脸,轻咳两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没空理,差点又让你把话题给带偏了,就不能稍微认真一点吗?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指导老师,学生会才怎么努力也没法在学生当中竖立足够的威望。”
还不够有威望?稍微不认真学习或惹过事心虚的学生恨不得见到你就低头弯腰吓出一身冷汗,这威望都嫌不够还想怎么样?
“话怎么能那么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菲特可是你的妹妹!”
“你自己才是在那瞎想,我说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是指黄鼠狼!”
当然知道,莱维不过是借题发挥扳回一局罢了。这种咬文嚼字斗嘴的事儿平常他跟依文没少练习,可惜每每练习到一半就从文斗变成武斗。那只吸血鬼萝莉说不过人就咬人的坏习惯怎么也改不掉,就这点而言凛无疑尚让莱维能找到一丝欣慰。好歹她从来不会对自己动手不是?无论如何,到底还是自己的女儿嘛。
莱维若知道凛只是因为清楚自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