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尘没想到这人如此警觉,只得报以赫然一笑。
黑衣人何宁看了张尘一眼,又回过头去。
三人顺着门卫指引的方向走到其中的一幢楼,上了楼梯,来到一间房间外面。只见外面写着局长办公室几个大字。
王语梦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而入。张尘两人也跟着进去了。
一个国字脸,有些胖的中年男人从红木大书桌后站了起来,对着几人说道:“请坐,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王语梦把自己的事情讲了一遍,道:“我爸爸以前每隔几天都会打电话给家里报个平安,这一次都过去半个月了,连个音信也没有。我有些担心他。”
那人沉吟了一会,道:“有些事不方便告诉你。总之,我只能告诉你,你父亲一切都安好。”
“有什么不能说的吗?我现在连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我只有他这一个亲人了。”王语梦带着哭腔道。
“这个是违反纪律的事情,请恕我不能告知。”中年人拒绝道。
“既然这样,我也不为难你。我想跟我爸通下电话,我想知道他现在是不是真的还活着。”王语梦退而求其次。
“这个,这个,我不能答应你。你能告诉你的是,你父亲现在还活着,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他正在进行一项任务,那个地方通不了电话。”中年男人沉声道。
“你只知道你的纪律,难道不知身为子女,担心家人的心情吗?”王语梦说着泪水流了出来。
“真对不起,只是我们也有我们的苦衷。”中年男人道歉道。
张尘拧着眉头在旁边看着,说了这么久,但这人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
何宁忽然凑到中年男人的面前,揪着他的衬衫把他提了起来,盯着他双眼问道:“如果我一定要你说呢!”
中年人没想到这人一直一声不吭,上来就动手,眨眼间一把短刀已经抵到了胸口。
“不要妄想着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一点消息,奉劝你,年轻人,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如果我一旦遭遇不测,十秒之内,警报就会拉响。你们绝对走不出这个院子。”那人脸上瞬间冒出冷汗,眼睛里露出恐惧的神色,但还是硬气得很。
“是吗?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小命重要些,还是你口中的纪律重要些。”何宁狰狞着面孔,威逼道。
“死固然可怕,但更可怕的是被人唾弃,背负千古骂名。”中年人苦笑道。
“我越来越好奇,你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这么伟大。”何宁狞笑道,把刀子慢慢地递了进去。
一点腥红色的血液沾染了中年人的衬衫。只见他全身都在颤抖着。
“来吧,给我个痛快。我也好去见曾经的那些兄弟。”中年人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犹自倔强道。
“好,我满足你的要求。你可以安心地去了。”何宁冷冷地道。手中的短刀更向前递进了一些。
血流得更大了,沾湿了大片的地方。
王语梦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何宁威胁那中年男人,直到这会才幽幽一叹,说道:“算了,既然他有自己的苦衷,我们也不好强人所难。我们回去吧。”
何宁深深地看了王语梦一眼,见她语气坚决,这才把那人推回了椅子上,并在他身上抹了抹沾着血液的刀尖。
三人出了办公室,径直往外走去。
办公室里的中年男人,目送着几人出门,看了看胸口的伤口,脸上一阵乱颤。
刚刚那人似乎真的起了杀心,这刀子要是再进入几公分,只怕真的要了他小命了。
心里暗暗一叹:“王教授,只怕真要对不起你了,这种时候了都不能让您女儿见上你一面。您在天之灵不要责怪我。我也有不得已的苦哀。”
三人闷头向了文*物局,杨秀儿和莫千柔正倚在车边,见他们出来,连忙迎了上来。
“怎么样?有消息吗?”莫千柔连忙问道。
王语梦拧着眉头,不声不响。
“刚才为什么阻止我,只差一点,那个人就交待了。”何宁站到了王语梦面前,质问道。
“不,直觉告诉我,哪怕我们把那个人杀也问不到我们要的信息。相反还会因此惹祸上身。”
“而且,我一直觉得那人在容忍我们。你不觉得我们能这么顺利走出来,所有人丝毫的异样都没有。这很奇怪吗?”王语梦沉声道。
“对,这一点,我也察觉到了,这人明明有几次的机会报警,但他都没有那么做,显然是在顾及什么。”张尘说道。从进入那间房间到现在,他一直没说过话,但不代表他什么都没做。
那个人在听天听到他们三人来寻找王语梦父亲的时候,明显眼神暗了一下。旋即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他必定是知道内情的人。只是因为某种原因,让他有所顾忌。
但那人态度如此决绝,显然不是逼问可以问出来的。
张尘把自己的猜测一说,众人都沉默了。
只有莫千柔眉飞色舞,笑道:“我有办法。你们难道忘了,我是个十万大山里的人,我擅长的是什么?”
张尘猛然大吃一惊,说道:“你是说用蛊?不行,不能凭白害了别人性命。伤天害理的事情断不能做的。”
“不,不,不!”莫千柔竖起一根手指头,轻轻地摆动着,很俏皮地吊着众人的胃口。
“你,你是说催眠?”王语梦忽然惊叫道。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几人都惊喜地看着莫千柔。
莫千柔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