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是幻,是真是假,风韧已经分辨不清,也没有精力去辨认。现在的他就感觉自己好像浑身轻飘飘地浮在没有边际的海洋中缓缓移动,眼前一片迷离朦胧。在他脑海中,各式各样的画面不断变幻,一道道人影掠过,既熟悉又陌生。
直至最后,两道交叉的璀璨剑光撕裂了空间,强烈的冲击触感涌入到他脑中,最后所看见的是两柄悬浮于身前的利剑,一银一赤,一寒一热。无形中,似乎有两个声音产生共鸣传入到他脑海中,淡淡地呼唤。
正当风韧想要伸手去触碰剑柄之刻,双剑又是泛起一阵耀眼光芒,当眼前的炫丽散去之刻,他也是猛然睁开了双眼,终于苏醒过来。胸口起伏喘息之刻,体内经脉之中几乎多出了几分力量,暖暖的很是舒服。
“那两柄剑究竟是什么?好强的威势,但又是那么熟悉。好像……应该是我的东西。”风韧一叹,正欲从床上起身,但是随即动作又止住,满脸诧异地瞥向一侧,顿时心中一慌,不知所措。
只见一张熟悉的娇颜脸庞近在咫尺,女子的双臂更是环在了他的身上紧紧抱住。不仅如此,他自己的手臂似乎也是搂在了对方的纤腰之上。
感受着怀中的温香软玉,风韧一愣,惊道:“这是怎么回事?罂粟她叫我主人,难不成还有这种方面的意思?”
也正在这时,银月心也是被惊醒,缓缓睁开了双眼,一脸的懒散之意,揉着朦胧双眼坐起身来,也是与风韧之间相互松开了抱住彼此的手臂。
当看清眼前的一切之刻,她顿时惊呼了一声,正欲说些什么的时候,恰巧又听到房门被人推开之声,下意识扭头一望,与风韧一同目光落在了来者身上。
不仅敲门直接进来的刘君看着眼前的情景,瞬间一愣,望着两人连连摇手,倒退着走出房间,嘀咕道:“两位继续就是,我什么都没有看见。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
“喂,你给我等一下!”
风韧一声呵斥,纵身一跃从床上跳下,一个箭步腾身再起,眨眼间已是冲到了门外,伸手五指一抓,拽着刘君扯到自己面前,沉声警告道:“要是敢把刚才所看见的说出来,你小心自己的下场。”
刘君连连点头,回道:“当然,当然,我这个人嘴很紧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都是误会。”风韧眼见即将越辨越黑,急忙解释。或者,更多的是他想暂时先待在房间外面,只要不看着银月心,心里多少能够平静许多。
闻言,刘君却是哼声一笑,拍了拍风韧的肩膀:“你这可就不对了。当初,好像还是你教导我说的,男人要懂得承担起责任,绝对不要随意玩弄女人的情感。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不要逃避……”
嘭!
一拳重重砸在对方腹部,风韧哼道:“别多嘴……不过等一会儿,你又是谁?好像,叫做刘君是吧?为什么我虽然想不起之前和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总是不自觉想打你?”
龇牙咧嘴的刘君不由后退了两步,抬手指着风韧哼道:“不是说你失忆而且实力大损吗?为什么打我的招数都和从前一样,而且还是这么痛……”
“不好意思,忍不住就出手了,好像拳头不受我控制。”风韧一脸歉意,用余光瞥了眼屋内,只见银月心旁若无人地在整理着自己身上衣物。目光急忙收回,他附在刘君耳边细语道:“记住了,你什么也没有看见。”
“明白明白,这个自然。”刘君连连点头,同时继续后退着,笑道:“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走吧走吧。”
风韧挥了挥手,不去再理睬刘君,随手合上房门站着等待了一小会儿,才重新推门而入,而且还先轻轻敲了几下示意银月心自己进来了。
一进去,他再次被眼前的场景的所愣住。只见衣裳整齐的银月心跪在地上,双手捧着尚在鞘中的怨霜举过头顶,听到开门的声响之后,她俯首说道:“都是罂粟的不对,不顾自己的身份做事出格,请主人责罚。”
抬手按在剑上将其推回,风韧无奈笑道:“你何错之有,该道歉的应该是我……只是,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会睡在我身边?”
“没什么。”银月心不曾抬头,浑身在微微颤抖。
“说实话。”风韧口气一变,五指轻轻拂过冰冷的怨霜剑鞘:“既然叫我主人的话,那么就不应该违背我的意思,不是吗?”
银月心无奈地点了点头,深深吸了口气后回道:“主人昏睡中在喊着一个女孩的名字,可能是我靠得太近了,主人我当成了她,一把抓住拽了过去,然后就……”
“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了。”
风韧叹了口气,脑海中迅速回忆着之前在梦境中所看到的身影。不过,传回来的却是一阵针刺般的剧痛。
无奈之下,他挥了挥手,说道:“你起来吧。之前的事情,就当做不曾发生过。”
“罂粟明白。”银月心毕恭毕敬地起身行礼,心中也是悄然一叹。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而后又是几声咳嗽。从声音上来辨认,似乎又是刘君,恐怕有了刚才之事,他再也不敢直接闯进来了。
“还有什么事吗?”
风韧也没有去开门,直接发问。
门外,刘君回道:“刚才一下子忘了,执剑长老要我带话,你醒了后立刻去第十层,他有事相商。嗯,还有把你的那位女伴一起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