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绚丽的金色光焰绽放在那庞大魔物头颅正中,奔腾的炙热之力顺着之前双剑劈斩开的裂痕轰击于其血肉之中。
那一刹那,原本还在挣扎的巨大身躯终于动作凝固停了下来,六条手臂一同无力地垂下,剩余的五颗血眼也是不甘心地缓缓合上,裂开的巨颚与鼻孔中道道淡色金炎溢出,似乎也是在无形中抽走了它最后的生命力。
原本束缚着魔物的道道锁链,现在只是沦为了保持着它身死不倒的最后依仗。
悬浮在半空,风韧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久违的战斗快感令他浑身热血沸腾,甚至之前身上的所有伤痛都一扫而空。脑海中,却是在回忆着这三年来所发生的种种,感慨万千。临末,他心中也是浮现出一抹疑惑。
三年前与西门琦的那一战,明明自己燃烧了体内最后的力量玉石俱焚。可是,为什么现在他还能够站在这里,有血有肉的继续活着。而且,似乎体内的劲力比起那个时候竟然还要更加强横。
另外,为什么那三年里自己会失忆,如同孩童般重新经历了一次思想上的从稚嫩到成熟,仅有兰瑾一人陪伴左右。
不过想到这里,风韧又是握拳抬至胸前,轻声笑道:“多谢了,兰瑾。”
“你竟然……真的解决掉了它?”
刘君不敢置信的声音从上方落下,很快他的身形也是降到了风韧身侧,打量着气息大变的对方,惊道:“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在我所见过的人中,恐怕只有执剑长老能够相提并论。其他的,恐怕就算是我流云殿殿主也要逊色一筹。”
拍了拍刘君的肩膀,风韧笑道:“我可不敢和轩辕前辈相比。不过除了他,也许流云殿真的找不出能够与现在的我匹敌之人。你竟然没走,这一点倒是令我比较出乎意料。”
“那是,我哪能抛下你一个人独自离去,那样岂不是太不仗义了。”刘君一笑,抬手捶了捶风韧胸膛。实际上,他也只是躲在上面想先看看情况,如果有可能,来做最后的补刀也好。
毕竟,上面西门幽还在与轩辕浮屠激战,谁知道目前是什么情况,说不准上去了被两人交手时的余波撕裂都有可能。
风韧也不揭穿,回道:“看在你之前想把我一同带着离开的份上,还是要说声谢谢的。虽然,我并不需要。好了,现在真的该离开这里。虽然那个大家伙死了,但是依旧给我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嗯,我也不想再继续待下去了。就算是尸体,我看着它也心里发毛。”刘君点了点头,一想到刚才那魔物竟然可以撕裂他的邪月倒影还借力毁掉了部分锁链,现在都还觉得有些后怕,背脊发凉。
“更何况,轩辕前辈上边的情况还不知道如何呢。”
风韧仰头一叹,依旧是左手握着双剑,右手一探抓在了刘君肩膀上,不过又很快把手抽了回来,打量着对方衣裳爆裂不再的上半身,哼道:“你不觉得,自己应该先换件衣服再说吗?另外,还有多的话,也给我一件吧。”
“当然,当然。”刘君憨笑一声,随手从储物戒指中抽出了两套衣袍,都是流云殿的姿势装束,按理说风韧是没资格穿着的。
不过,现在谁都没心思去计较这个。
二人身材相仿,风韧穿上刘君的衣袍倒也合身,但当他看到自己空着没有佩戴储物戒指的手指时,心中又无奈一叹:“我的储物戒指,还有星尘泪和焚寂涅炎,究竟被谁收走了?好像,兰瑾手上现在戴的那枚戒指是我的,下次见到她时该物归原主了。”
想到这里,突然间他又脸色一变,心中一凛:“等一下,之前我和兰瑾分开只是为了帮小奈取回草戒指的,可是没想到遇到银月心折腾了一场死斗,而后更是在流云殿逗留那么久,现在又来了这里……不知真相的她更不会想到我已经恢复了,对于那个时而糊涂的小风,兰瑾现在该有多担心?”
闪电般探出右手抓在刘君身上,风韧沉声一喝:“走。”
霎时间,他也不等刘君有所反应,背后十翼齐颤,身形飞速上升。
耳边呼啸风声响起之刻,风韧目光所见的只有深长的地穴两侧密布的锁链,不过此刻它们已是失去了作用。
看着锁链表面镌刻的奇异符文,隐约中他又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正准备沉思细想,又是被刘君一声惊呼所打断。
“快看,那是什么!”
应声望去,风韧正好看到一道坠落的身影从自己身旁穿过,继续落下向地穴底部。圆瞪的双眼中充满着不甘怒意,奈何胸膛上划开的一道染血剑痕已经是标志着他生命的逐渐逝去。
天武一脉,西门幽。
风韧可以感觉到,对方还没有彻底断气,不过想必那一剑是轩辕浮屠的杰作,那么西门幽的结局也只能是在坠落到地穴最深处静静地等待死亡的到来。那样的伤势,恐怕是没有可能再重新上来的。
“看来,轩辕长老也搞定了。这个西门幽罪有应得,竟然妄想窃取被封印的魔物身上的力量。”
刘君点了点头,很快又失声惊道:“你说什么,他能够窃取下面那个大家伙的力量?”
风韧沉声回道:“从我之前所看到的情况来推测,应该是这个结论没错。另外,他究竟是如何能够破除重重机关第一个来到那地宫大殿中,更是能够掌控化为石像的魔物一个个复原还听从他的号令?”
心中疑虑萦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