魃目光定定地看着包谷,冷声说:“你现在说这些做什么?当世无地仙,你封印不了我,但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包谷说道:“一个人再强能力终有极限。我的战力很弱,但是我却可以通过掌握的资源让天下为我所用。在这里,我打不过你,甚至打不过外面干活的许多仆奴,可是你却把他们给了我,他们现在都死心塌地的为我干活卖命。这三十万人,我现在指哪他们就能打哪。通过管账管理资源、管人,让一切成为可持续再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她淡声说道:“你不用杀气腾腾地看着我,我如果想害你就不会和你说这些。在修仙界时,我视你为祸患大敌,甚至不昔赔上自己也要把你诓到这虚空。可若要说起来,我们并没有什么非要置对方于死地、难以化解的深仇大恨。不过是你想吃我师傅,我想保我师傅,仅此而已。你少吃一株净世圣莲,我能源源不断地给你找来灵珍奇宝,这些若是累加起来难道比不过一株净世圣莲?世上有破狱血莲,有净世圣莲,难道就没有别的可以替代的奇珍?”
魃身上的血煞死气又敛回体内。她想了好一会儿,才问:“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包谷说道:“你言而有信,我……终究是诓了你、对你失信,但说到底不过是我们都想好好的活下去。要死很容易,要好好地活下去却很不容易。我和你说这些、想教你管账不过是想让你多一样可以让自己好好活下去的本事罢了。”
魃愣了一下,才扔出句:“废话特多。”说罢,起身朝外走去,她走到门口时,又轻飘飘地扔下句:“以后不吃你师傅便是了!”
包谷苦笑一声,没来由地有点心酸。魃不吃圣姨,她们也回不去了。
魃出去晃悠了一圈,又回到包谷的身边。她低着头,看着自己那浑圆娇嫩宛若珠玉般的脚趾,说:“那个你不是说要教我通过管理资源让天下为我所用的本事么?”
包谷愣愣地从手上的玉简中抬起头,说:“我只是说教你管账。”
魃抬起头,一点下巴,说:“都一样。”
包谷说:“这不一样。”
魃愤怒地瞪着包谷,叫道:“你又诓我?”
包谷说:“账房先生做的就是管账的事,你见过天下为账房先生所用吗?”
魃盯着包谷的一双眸子直喷火!
那是真的在喷火,瞳孔中跳动着的两簇火焰一直烧到了眼睛外,将那卷翘的眼睫毛都盖住了,直逼眉毛。
包谷认得魃的眼眸中烧的那火焰是天地真火之一的地狱业火,属于阴火,来自破狱血莲。这阴火不同于阳火,阳火灼热,阴火阴冷,却同样有焚烧燃毁一切的力量。她见到魃的眼眸直喷火身上却没有杀气,连血煞死气都没有溢出一丝,倒是半点都不紧张,下巴朝旁边的椅子上一点,说:“坐下我慢慢和你说。我不诓你。”
魃重重地哼了声,在包谷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包谷说:“修仙得从炼精化气开始,一步步修炼成仙。想让天下为你所用,也得一步步来。让你学管账,只是第一步。”
魃的脸色稍微地缓和了些。
包谷又说:“你见我管账,但你见我只管账么?”
魃凝神想了想,她的眸光一亮,笑道:“你教我。”那灿烂的笑容对着包谷隐约透出几分讨好的意味。
包谷被魃的这份讨好弄得一愣,感到非常莫名。
魃以为包谷反悔了,说:“那个,你刚才都教我来着。”
包谷还在琢磨魃刚才那讨好是什么意思。魃讨好她,说明是很想学。为什么魃又突然很想学了?她在哪一点上说动了魃?她心中有疑惑,便直接问了。
魃别扭了半天,最后略带气愤地扔出一句:“你这么弱都敢信心十足地说把我埋回棺材里去,我还能让人再把我埋回去第二次不成?”她脱困后小心翼翼地缩起来,就是怕又招来那些源源不断的人朝她杀过来再把她埋回棺材里去。她一直纳闷是什么使得那些人源源不断地朝她拼死扑来、最后把她封在棺材里一埋就是那么多年!她又想到她第一次遇到包谷的时候,她要逮包谷,结果那么多人拼死冲上来谷从她的手底下逃了。今天包谷同她说的那番话给了她很大的启发和震动。
包谷愣了好一会儿,才“噗”地一声笑喷。魃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魃磨牙霍霍地盯着包谷,威胁道:“你教不教我?”
包谷好心情地微微挑起唇角,说:“教。”魃这么厉害,不教不用,怎么对得起自己啊。她的笑容一敛,看着魃说:“不过不能白教,想要得到就得付出,你想学东西就得拿出你的诚意和学东西的样子来。”
魃说:“想要什么?直说。要我给你打造神金战甲?”
包谷说:“学东西得拜师。我修仙、学剑,拜了我师傅为师,我炼丹、修练法阵拜了妖圣为师,拜了师,才能学到真本事,不拜师只能学到点随便指点的皮毛。”
魃一脸困惑外点犹豫地瞅着包谷。她怎么觉得包谷在挖坑给她跳?
包谷说:“拜师之事不是儿戏,我教你的东西更是对你将来有大用的,要不要拜师、要不要学,你好好考虑清楚了再决定。”
魃问:“拜师有什么坏处吗?”
包谷说:“拜师后,你得听我的话,旁的便没什么了。拜完师以后,我会教你我所会的东西,若是你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