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板,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我来你的农庄干活,你却这么折磨我!!!”
刘涛从粪车上直起腰来,嘴上叫着屈,心里对唐小龙的恨意,简直滔天了!
尼玛的!
自己这两只手上,沾满了黄金,粘稠的黄金啊!
尼玛光是黄金也就罢了,黄金里还有许多蛆虫在蠕动啊!
刘涛的心里,充满了屈辱!
自己是混混,可也是讲卫生的混混,甚至还有一点点洁癖呢,要是手剁了还能再生的话,尼玛这双沾满黄金的手,真得剁了啊!!!
“哎呀,这几张照片,拍得还真是清晰啊!这要是发到网上,刘涛啊,你这掏粪男孩,可真就直接成网红了啊!”
唐小龙笑着,把手机揣了起来,“刘涛,不怕实话告诉你,你在县医院门口抢了我未来岳父的钱,还打了他老人家,这就已经令我龙颜大怒了,你还想混进我的农庄,当个定时炸弹搞个破坏啥的,你说,我该把你怎么办呢?我唐小龙虐人无数,面对你,还真想不出虐你的最佳手法呢!”
听到这话,刘涛脸色大变。
没想到,唐小龙不但知道了自己想混进农庄的歹意,甚至,之前自己在县医院门口抢的那人,居然就是唐小龙未来的岳父啊!
“完了,这下完了……我的下场,会不会跟他谭大龙一样……”
刘涛的冷汗,顿时就流了下来。
面对虐人手段十分老道的唐小龙,他甚至连一句狡辩都没有。
“刘涛,这坡下面有一条小溪,先下去洗洗身上的大便,我再跟你算算账。如果你敢逃跑的话,这条小溪,就是你一生的归宿了,我保证!”
唐小龙板着脸说道。
“好……好……”
刘涛又累,又饿,又困,还又受了惊吓,双脚打颤地走下土坡,心里压根不敢有逃跑的念想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
石楼村。
于振穿着一身警服,骑着一辆电动车,直奔石楼村的大姑父家。
于振的大姑父,名叫陈汉学,六十来岁,正是石楼村的村支书。
只是,陈汉学体弱多病,虽然是支书,在石楼村的活跃度,却不如村主任刘家富来得高。
于振电动车的车筐里,放着一盒风湿止痛贴,正是之前大姑父陈汉学托他从网上买的。
电动车穿过两条巷子后,于振便将车子停在了陈家的门口。
“哟,大姑,表姐,表嫂,都在呢。”
一进陈家,只见天井里的大枣树下,大姑于立秀、表姐陈芳、以及表哥陈峰的老婆牛永霞,都坐在树下的茶桌前喝茶纳凉呢。
“振子,来来来,来喝茶吃桃子。”
五十多岁的于立秀,笑着冲亲侄子于振招招手。
“大姑,不了吧,我大姑父托我从网上买的风湿止痛帖,买到了,我跟他说一下怎么个帖法,然后就得回所里上班了。”
于振说道。
“哦,也是,你大姑父在里间睡觉呢,头晌喝了不少酒,这会儿也该醒了,你进去叫叫他吧!”
“好。”
于振答应着,拿着手上的一盒风湿止痛帖,便走进了堂屋。
掀开帘子,于振走进了里间,这里有一张弹簧床,大姑父陈汉学喜欢喝酒,喝了酒后,更喜欢在这小床上睡一觉。
果然,此时的陈汉学,穿着一件白色背心和大短裤,正躺在小铁床上,回头朝里。
“大姑父,我来了。”
于振轻轻叫了叫,陈汉学却仍然沉睡着。
“大姑父,我来了,醒醒吧。”
于振又轻轻推了推陈汉学的胳膊,陈汉学仍然毫无反应。
“嗯?”
刚才这么一搭手,于振心里一惊,大姑父的胳膊,摸起来怎么有些僵硬?
“大姑父?大姑父?”
于振嘴上叫着,使劲晃了晃陈汉学的肩膀,一看到陈汉学的侧脸,心里顿时一惊。
只见大姑父陈汉学的脸,竟是奇怪的淤青色,就像被人欧打后产生的那种淤青,而且整张脸看起来比较僵硬!
这种脸色,十分恐怖。
于振知道,正常人的脸上,是不会有这种脸色的……
“振子,你大姑父还没醒啊?”
天井里,于立秀一边问着,便走向了堂屋,“哎,看来以后不能让你大姑父这么喝了,一喝就喝多,一喝多就睡,一睡就睡好几个钟头,亏他还是村支书呢……”
“大姑!表姐!表嫂!你们快来啊!我大姑父他……他死了!!!”
于振那惊恐的声音,突然从里间传出。
“什么?!”
枣树下,茶桌前的陈芳和她嫂子牛永霞一下站起,直接冲向了里间。
“振子,你、你说什么?!”
于立秀更是惊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她快步走到里间的床前,一瞧老公陈汉学的脸,顿时便僵在了原地。
“妈,我爸怎么会这个样子了?!”
二十多岁的陈芳,大惊失色地问。
“妈,我爸这情况,得赶紧送到医院抢救!小芳,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快啊!”
身为陈家儿媳的牛永霞,三十多岁,她正是楼山镇上恶霸牛占国的闺女,也就是牛黑子的亲姐姐。
“大姑,表姐表嫂,不用打电话了,晚了。”于振苦涩地摇了摇头,“我大姑父都没心跳了,已经走了。”
“不可能!!!没心跳了也能抢救!!!”
于立秀突然回过神来,发疯似的叫道,“别打电话了,骑三轮!振子,快把你姑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