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和德琳道:“德琳兄弟,少主遇事从来不慌,这次如此着急,实是担心大妖于族人不利,你可知道族中有谁在老太太面前说话能上耳?再把事情和她说说。”
德琳道:“我去找二叔和红姑。”
他也是族中强人,不一刻就拉了德昭和红英来。
二人虽于途中听德琳说了,仍是满不在乎,德昭道:“就有妖物至,我们据守大孤台还不行?”
红英也道:“什么妖物能兴大风浪?”
德琳烦躁道:“我知道你们心中以为仁吉年轻,可是他也是千山万水过来,又是族中正宗血脉,为报个信这么上心,你们见过有这般妄语的吗?”
德昭苦笑道:“你和我着急也没有用,我们这就去老祖宗面前说。”
几个人又直往老祖宗的居所来,老祖宗正由雅雅搀扶在空地上散步,见他们纷纷攘攘而来,冷眼相看,心中已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众人先和她见过礼,德昭先道:“老祖宗,上次仁吉说有大妖一事,近日族人都见飞鸟内飞,走兽越境,连大孤台上也是鸡飞羊跳,恐怕此事属实,我们要不要有所准备?”
老祖宗冷笑道:“德昭,我听说人若老,胆便小,你又没有我老朽,怎么如此心慌怕事?所谓妖物,无非奇形怪相,但是邪不压正,总不能来一妖物,我们就躲避,那还要不要过日子?”
德昭道:“可是这次妖物很厉害!以前小动物都没有这么慌张过。”
“有多厉害?我族人千辛万难到此,挖窖洞、开发大孤台、抵住福族人挑衅、二次驱逐妖物,哪一件事容易了?还不是本着齐心合力、迎难而上的族规,妖物厉害,是因为你心里怕它,你越怕,它越迫近,只有齐心协力,先把它打怕了,否则今后还会有妖来。”
德昭听了,点头称是。
德琳上前道:“老祖宗-”
老祖宗厉声道:“你住口,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她见仁吉在一边深思,越想越气,虽然他是自己嫡亲重孙,但是自来之后,便见他不喜学,不喜玩,不喜劳作,每日不知想着什么,说话全是大人口气,竟似要自己顺从他的意思,便是眼前这事,全是由他挑起,当下责备道:“仁吉,你看你一回来,把大伙儿搞得心慌慌的,以后该玩的玩,要不多和长辈学些族中事务,不要老想些杞人忧天的事。”
仁吉闹了个大红脸,连忙咳嗽一声,止住致胜和泰山,稍后又硬着头皮道:“太祖母,我还有一事要说。”
老祖宗脾气发过,脸色稍稍平和:“什么事情,你说。”
“我那基地的大主管说要来看我,问这里要需要些什么?”
老祖宗又板起脸来:“什么也不需要,我身体不好,也不想见谁。”
红英看不过去,陪笑道:“老祖宗,人家可是从小照顾仁吉的好人。”
“好人!我这辈子见过的好人多了,怕了,不见就是不见!”
致胜听了,再也忍不住,怒哼一声,转过头扬长而去,泰山犹豫一下,也大步跟上,老祖宗冷笑不已。
德昭和红英见老祖宗一锤定音,都无话可说,一一告辞。
老祖宗道:“雅雅,你也好久没出去了,这就带阿汤到处走走,让仁吉陪我二天。”
雅雅道:“老祖宗,天不好,也没地方去。”
老祖宗道:“出去串串门也行。”雅雅见她坚持,只好带了阿汤出去。
仁吉被老祖宗留下,和他拉家常,讲先辈的故事,以及仁吉太爷爷、爷爷和父亲的事迹,末了再一一细问他的成长轨迹,总之三天没让他离开身边,仁吉后来也明白她有心给致胜和泰山颜色,心中焦急,苦于无法脱身。
致胜大怒而归,却也没有地方去,只能在那一小块地方上跳脚大骂:“什么破地方,饭都吃不饱,还要天天受气,好像我们来图谋什么宝贝似的!”
泰山也恨恨道:“没见过这么固执的人,井底之蛙,和人家太夫人比,天差地远。”
致胜发狠道:“等仁吉回来,就和他说搬到山下去住,我就不信自己管不了自己的肚子,就是和福族人住在一起,也比这舒坦。”
二个人比着怨声怒气,直到天黑还不见仁吉回来,致胜道:“泰山,你去看看,我实在不想往那里去一步。”
泰山没法,悄悄过去一张望,回来说老太太正拉着仁吉黑灯瞎火谈家常,看样子热乎得很。
二人迷迷糊糊了一夜,第二天,仁吉又没有回来,泰山心细,猜测道:“会不会老太太在烤我们啦?”
致胜听了恍然,登时恨得牙痒痒的,二人齐骂老太太狠毒,无可奈何之下,只得胡乱发些牢骚,泰山道:“这老太太拘泥不化,这么多人费事碌碌的采集觅食,守着巴掌大的一块大孤台,再精打细算有多大出息!放着现成的山下土地,随便整二块出来,种植畜养,收成不要太多,落得天天清汤寡口,活该!”
致胜道:“倒也是,这一点没人家福族人大气、朝气,看人家越种越有劲,肯定粮食吃不完。”
“舅老爷,我们这样和自己过不去,不是办法,不如去找福族人落实口腹。”
“好是好,我看他们新族长、几个长老,都是慷慨豪爽个性,不会计较这等小事,只是人家太夫人刚刚去世,我们多少也有些干系,不大好去。”
“不是这样,你既然说他们都是心胸博大之人,这种事一想就开,不会纠结,我们本来就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