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一个房间出来,反身关门,忽的瞅到花戏雪鬼鬼祟祟的从垂花门后一间房舍走出,手里捧着叠东西,我开口叫他:“狐狸!”
他回过头看我,面色有些不自然:“哈,野猴子,真巧。”
我朝他走去:“你偷东西?”
他指指我怀里玉器:“你不也一样。”
“我拿来是有用的,你拿了什么?给我看看?”
他躲了躲:“没什么。”
“没什么就没什么,我是想跟你说,这里拿了东西你也带不出去,等阵法幻灭,这些东西也会变没的,所以你不用浪费时间啦。”
他点头:“嗯,没什么事我走了啊。”
我一把拽住他:“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眼睛往他怀中瞟去,瞅到一页纸张,我眨巴两下眼睛,凑近一些,看清纸上所画为一男一女赤/裸绞缠,姿势火热,我轰的一下连耳根都跟着发热:“狐狸,你,你哪找的……”
他的绯红变为大红,映在白皙俊容上,如云霞缀满天际。他转身,疾步离去:“你看错了,这是武功图谱……”
我忙追上,拉住他衣角:“你这人怎么这样的!”
他顿了顿,忽的对我发怒:“老子就看了,怎么着吧!”
我也大怒:“这种好东西你不跟我分享,你太自私了!”
他:“……”
东张西望,偷偷摸摸,终于找了个不错的角落,虽然花戏雪是只妖怪,并且有断袖之癖,但怎么说也修炼出了人形,跟他一起看多少觉得怪怪的,觉悟到这一点时,我们已肩挨肩的蹲在了草木丛中,我很不自然的用胳膊肘推他:“喂,能不能让我一个人看,你先找个地方转悠两圈?”
他定定的望着我,一双水光凤目潋滟奇彩,我伸手在他面前晃了两下:“狐狸?”
等我以为他入定为石时,他终于开口:“野猴子,你这几天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还好啊,就是被人抽了几个耳光,不爽。”
他看向我的脸,通常这种情况下,他应该冷嘲热讽,比如说好在你会自愈,不然这么丑,再被人打肿,还怎么活之类的。我都想好反唇相讥的话了,他却忽然轻叹:“我真搞不懂你,别人都生活的很好,吃喝玩乐,哪怕那些山下穷人,起早摸黑种田耕作,虽然辛苦,但总不会有性命之忧,你怎么就不能过些平淡点的生活?”
我怪异的看着他,他抬起头,清风将他头发吹得闲散,棉柔的像在水里漂浮,他顿了许久,回眸看我:“这次出阵,我可能要离开你们了,你会不会想我?”
我一愣:“你要去找卫真?”
他无奈的看我一眼,摇头:“不是。”
“那你去哪?”
“不知道,到处走走,看些风景山水,反正我也没什么计划。”
我忽然起了好奇:“狐狸,你有父母吗,亲戚朋友这些呢?”
他眸色微凛,顿了许久,瞥我一眼:“关你屁事。”
我咕哝:“跟我的屁可没什么关系……”
他顿时面露嫌弃,我看向他手里的春/宫,就要伸手去拿时,他道:“喂,野猴子,你还没说呢,你到底会不会想我?”
我想了想,嘿嘿一笑:“我只记得别人对我的好,你对我又不好,我干嘛想你。”
他愣了愣,浓眉轻拧,呆呆的看着我,我伸手拍在他肩上:“其实,既然你不知道去哪里,为什么不留下来呢,我们都是你朋友啊,你看你这么吃香,混得比我都好,你舍得离开么?”
他没有说话,将手里春/宫放在我手上,直身玉立:“你看吧,待会儿吃饭我来叫你。”顿了顿,长手又捞了回去,“算了,这个不适合你们姑娘家看,看这种的女人都是……”
我急忙扯住:“喂喂,给我呀!”
他剑眉一拧:“你还要不要脸了!”
我马上摇头:“不要!”
“你!”
我抓住他的手,一根一根掰开:“快给我!”
他一把拍掉我的手:“给什么给!滚开!”
我忙又扑上去:“我好奇嘛!给我看几眼,看几眼就好!”
他冷笑:“这对你还有什么可好奇的?你和杨修夷恐怕都洞房好几回了吧,还用得着对这个好奇?”
我一怒:“谁说我跟他洞房过了!”想起杨修夷今天待我这般冷漠,我一下没了兴致,“算了算了,不看就不看,出阵了我自己上街买去,有什么了不起!”
顿时拍拍屁股朝外走去,他拉住我:“你和他没洞房过?”
我甩开他的手:“这跟你什么关系,烦不烦!”
他死拉着我:“野猴子,你这就生气了?”
我顿了顿,发现自己脾气又变坏了,老是说要改,没有一次能改掉。我摇头:“没有生气,就算生气也不是对你,对不起。”目光无意识的移向他手里的春/宫,他忙将它藏在身后,“还想要?”
本来是不想要了,但因他这一动作莫名有些生气,我点头:“嗯。”
他挑眉一笑:“现在更不能给你了。”
“为什么?”
他眉目含笑,转身往后走,我追上去:“狐狸!给我呀!”
“嗯,求我?”
我顿时将要改脾气的话忘在脑后,一脚朝屁股踹去:“给不给!”
他很快躲掉:“就是不给,你打得过我么?”
他这模样实在讨厌,我牙齿磨了两下,后退一曲,猛的跳起,但是衣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