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网络游戏>浮世谣>226 手脚发软

绕了整一大圈,一无所获,回到竹屋这边,人已走光了,老人被打得不轻,背坐在墙上咦咦叫唤。

我就要上去,那边走来几个人影,我忙赶紧藏好,是长德和长久。

“臭老头,火气不小嘛。”长久抱起那个酒坛子,闻了闻味儿,点头:“是个好东西。”

“给我放下!”老人撑着身子爬起,“你们这群野毛子,给老夫滚!莫碰我的酒坛!”

“呵呵。”长德一脚踩在老人的肩上,将他抵着墙角强压了下去,伸手拍拍他的脸,“喂,老头,这样的酒坛子你还有几个?”

老人气得脸色发青,浑身发抖,长德挑起他几缕白须,嬉笑着拍打他的脸,言词举止充满了侮辱。老人咬牙切齿,忽的捏起拳头冲他脸上就砸了过去。

长德一擦嘴角:“妈的!”反手一个耳光,紧跟着抓起老人的头发,抬手便是两拳,打得老人眼角模糊。那边长久嘲笑了两声,抱着酒坛子进屋,怪叫了声:“哇喔,这里好多坛子!”

老人满口含血:“不准碰!你们给我滚!”

他伸手去捉长德,被长德一个擒拿手,反手往后给抵在了地上,脏兮兮的靴子踩在老人脸上:“急什么,找到了值钱的我们会滚,有的是时间留给你和那些宝贝,一起火烧了怎么样啊?哈哈。”

我咬住唇瓣,强摁住心下这股火,想等藏在角落里的那人出手,可是那人像蒸发了一般再没动静。

老人还在挣扎,满脸涨得通红。长德踩着他的脸:“怎么样老东西,还能神气不?”

老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其母也,非人哉!”

长德冷笑,脚板扭动两下,越发使力。我实在忍不住了:“给我停下!”

喊话时人已冲了出去,同时两块石头朝长德疾去,我的隔空移物向来不稳定,这次的力道却大的惊人。一粒击中他的胳膊,听到清脆的骨头折断声,一粒更夸张。直接从他左琵琶骨穿了过去,从后背透出。

鲜血喷溅到老人花白的发上,我慌忙将他扶起,不想被他一掌推开:“滚开!一个白脸一个黑脸,休想从老夫这儿听到什么消息!”

这时。长久从屋内冲了出来,顺手砸来一个酒缸,我躲闪不已,下意识护住头部,却见老人猛的飞扑过来,身手极快的抱住了那个酒缸,一个跟斗停在了地上。

这可是酒缸啊!

我们都愣了,老人茫然的眨了两下眼睛。那股清澈的灵气再度出现,老人旋身朝长德袭去。长德当即迎上,长久啐了一口:“老东西。还玩深藏不露!”目光却是朝我看来。

我起身往后跑去,能被陈升派来保护贵客的人必定是一流的,只是没想到心术比秃头阿三的鼻骨还要不正。

长久欺身逼来,风声就在耳后,我做好头发被他揪住的准备,打算借势转身给他来个断子绝孙腿。却在这时。那老人朝我们扑来,揪着长久一起滚在了那口酒缸上。陶片碎裂,酒香倾洒而出。老人呕出大口鲜血,将青衣染暗,含糊着不知在对谁怒骂:“臭小子,休要再折腾我了!”

“老头!”我扶起他,又被他一掌推走,长久抓起一块碎陶片刺向老人,“住手!”我应激性的给他一脚,将他踹回地上,却没想一块尖锐的陶片割开了他的脖颈,鲜血瞬时狂涌。

我目怔口呆,慌忙掏出手帕给他擦血,手脚剧烈的发颤,我带着哭腔叫道:“喂!你不能死啊!要撑住啊!”

喷溅的鲜血却跟破开的河堤一般,我害怕的手足无措,眼泪唰唰直掉。

一阵猛烈的神思却在这时汹涌扑来,震得我脑袋发疼。“砰!”的一阵血花爆开,强大的气流将我冲了出去,我捂住胸口爬起,长久的尸身四分五裂,血水和内脏横洒了一地。我睁着眼睛,瘫软回地上,手心毫无异样,没有要溃烂的征兆,不是我杀的。

?

老人还剩一口气,我让红豆把他扶进屋子里照顾,那边长德被老人打死了,我拖着他的尸体走远,最后手脚发软的坐在了黑压压的林道上,不知因为后怕还是因为寒冷,浑身颤抖不已。

北风的声音静静响起:“田姑娘?”

我擦掉脸上的血渍:“嗯。”

“怎么不走了?”

“没力气了。”

他静了一会儿,又道:“田姑娘,你很害怕?”

“嗯。”

这次静的更久,最后他轻声道:“田姑娘,莫要害怕,北风在这儿陪着你。”

不知什么原因,这句话让我强忍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我抬手擦掉,却彻底的嚎啕了起来。

他没有出声,静静听着我哭,等我渐渐停下后,他说:“田姑娘,哭了可好受些。”

我吸了吸鼻子:“北风,我怕死。”

他温柔笑道:“姑娘,风可是死了八百多年了呢,莫怕莫怕。”

“可是我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嗯?”他微微一顿,而后语重心长道,“尘归尘,土归土,死去本来就该万物归空。”

这样头头是道的模样忽然就让我想到了师父,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也罢,没多少时间了,着实不该在这里长吁短叹,伤春悲秋的,我扶着树干爬起,他又道:“姑娘,其实所谓执念,就是一场虚无,待到往生来世,今世一切连过眼云烟都算不上。”

语气中的喟叹让人欷歔,我抬头望向虬枝盘旋上的月亮,轻声道:“我的执念不是一场虚无,它是我来过这个世界的最好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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