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皇上竟被臣妾一句话激怒了?”阮沐雨再次不屑一笑。
从小到大,她都深受凤振宠爱,血缘关系澄清之后,又因凤振想要纳她,而继续宠爱她。
因此,她的话,从未激怒过凤振。别说激怒了,以前,她每说一句话,都能逗得凤振眉开眼笑,哪怕凤振正雷霆大怒,也能被她轻易劝好。
那会儿,众人都看在眼里,也看得出,她虽口齿伶俐,却也没有口齿伶俐到这个份上,所以他们会揣测许多,她和皇帝的关系。当时,最多的猜测,便是她是皇女。
虽然猜测,但毕竟对方是皇帝,众人都是闷声不发,不敢胡说什么。
“朕,并没有恼怒。”凤振自然不承认,收起方才的怒颜,一瞬转为平静。这次,他将她绑来,是为了羞辱她,而非为了气自己,所以他不能恼怒,不能中她的奸计。
“你果然与你娘一样,是同等的贱货!”凤振毫不客气地辱骂道。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贱货眼中,自然看谁,也都是贱货。”阮沐雨继续激怒道。
这回,凤振没有中计,强忍着,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算是一种找回平静的方式。
“臣妾无心与皇上顶嘴,还请皇上放了臣妾吧!”阮沐雨诚心说道,“看在这些年,臣妾与皇上的情分上。”
她这一央求,凤振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地位,不屑一笑,扯了扯嘴角:“朕待娴儿一向专一,与你何来情分?”
“专一么?”阮沐雨忍不住质疑道。
“专一。”凤振耐着一分性子,非要说清楚这个问题,“这么多年,朕的皇后,一直是她。打从册封了,便再也没有换过!”
“皇上确实是天底下最专一的男子!”阮沐雨看似顺着他,却说出了几分嘲讽的意味,凤振听着,十分刺耳。
凤振一阵拍案,不轻不重,却也压着几分怒意:“你简直太放肆!”
“多谢皇上夸赞!”阮沐雨静静躺着,已经放弃了挣扎。
凤振冷冷一哼,对她的话,满是不屑:“不管你说什么,今晚,你的初次,都注定了是朕的温儿的,此处,乃是一处极为机密的地方,没人知道这里。雨儿,好好享受男人吧,你会喜欢这种飞天之乐的!”
他坏坏一笑,起身,勾了勾她的下巴,已然对她的身子不感兴趣了。
阮沐雨嫌恶地躲开,不想他的手,脏了她白皙干净的皮肤,继而问道:“十皇子呢?”
“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朕让他准备一些东西,省得让你这个小贱种怀上皇族子嗣,到时又是后患无穷。”凤振回答道,回到椅子坐下,又开始了品茶。
此时的苏府,再一次乱套了。
“夫人呢?”苏瑾睿忍无可忍,怒不可遏。
事情皆是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如今,这是阮沐雨第三次失踪了,他实在是无可再忍了。
原以为拜了天地、进了洞房,一切闹剧都可以结束了,没想到……近来可真是多波折啊!
于是,苏瑾睿派出了所有护院,搜寻阮沐雨的下落。
继而,来到太子府,询问凤沅的情况。
原以为还是阮沐雨的考验,没想到凤沅一脸懵然:“考验早已经结束了,雨儿不可能再考验你了,只此一次呀,她已经懂得这个道理了。”
刚被骗了一次,苏瑾睿还有些难以相信,便问了一句:“果真?”
凤沅听得一急:“我还能骗你不成?我骗你,有何好处呢?”
“那是姑母陪着她?”苏瑾睿猜测道。
凤沅不以为然:“大喜之日,洞房花烛夜,她不陪你,进宫陪母后,她怕是脑子进水了吧?”
凤沅的表达,他一向听不甚懂,便也没有在意,于是提议道:“要不你进宫,替我找一找?”
晚上,苏瑾睿没有传召,肯定是不能进后宫的。
凤沅就不一样了,她是苏娴的儿子,又贵为太子,不论何时,都是想进就可以进。
“行,我进宫问问。”凤沅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而后,凤沅出宫,给了他一个回复:母后说,没看见雨儿。
“我也找岳父问过了,雨儿并没有回阮府。”苏瑾睿叹息一声,为何他总活在寻妻的日子里?
“阮伯父必定十分担忧吧?”凤沅问道。
“已经派出所有人力,动用了宗正寺和廷尉寺,一起去找寻雨儿。”苏瑾睿点了点头,他实在是有些乏了,今日被考验了半天,又行了半天婚礼,晚上还招待了许多宾客,喝了一些酒。原想着,结束之后,便回洞房歇息,没想到,又出了这档子事。
“带我去洞房看看吧。”凤沅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于是提议道。
之后,二人来到苏府的喜房中。
凤沅细细检查了桌上的饭菜、饮品,均无发现异样,只有一个空的喜杯,里头好像残留着一些奇怪的物质。
于是,凤沅将杯子带进空间,细细检查了一番,最后确定,杯子里头放了大量的mí_yào,正常人一喝,便会想要睡觉,奏效十分迅速。
“怎会如此?是谁给雨儿下了药?”苏瑾睿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早时的担忧,又回到了他疲倦的身子中。
“是阮族的仇人么?还是苏族的仇人?或是,你的那些女人?”凤沅猜测道。
苏瑾睿连忙解释:“那些女子,我全都杀了,一个没留。”
“或许有漏杀?”凤沅与苏瑾睿早前想的一样。
苏瑾睿却摇了摇头:“并无漏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