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戎等到心焦,才见胡满带着人跑了回来,近前回道:“是张冲他们干的。”
赵戎紧皱着眉头,道:“他又折腾什么?”胡满道:“不知道,看样子他们是在放着玩。”
“玩?”赵戎恨不得立即把张冲抓到面前,狠狠抽他几个大嘴巴,这货是玩痛快了,倒把他惊出一身冷汗来,又道:“他们哪来的弓箭?”
“没见他们有弓箭。”胡满已经喘匀了气,慢慢道:“这帮家伙很警觉,许是怕三队的人报复,他们安排了流动哨,我们还没近前,就被他们发现了。等我们过去时,他们都是空着手的,要是有弓箭也藏起来了。不过,从响箭的发声判断,位置比较低,不象是弓箭射出去的,应该是弹弓之类的。”
赵戎气得笑起来,道:“这小子花样倒真多,连暗哨都摆出来了,还有什么发现?”
“其他的就没有了,这些人好象进行过专门的应对训练,面对我们时表现得很从容。为了不惊动他们,我们只说是例行巡查,绕了个弯才回来的,所以耽误了些时间。”
“干得不错,”赵戎点了点头,道:“秋演方案出来了吗?”
“这次大人要求的与以往不同,杨闻和高忠再起还只做出来个大纲,细节尚有待完善。”
赵戎紧了紧身上的披风,道:“让他们用点心,加把劲,若再做不出来,张冲怕是连咱们寨子都给拆了。”
直到胡满带着亲卫走远了,黄蝶儿才从林子里出来,道:“是不是赵二哥嗅到什么了?”张冲笑了笑道:“我们这么折腾,二当家的再不安排人过来看看,那就不正常了。”大河笑道:“幸亏老大想的周全,提前让毛豆警戒,不然光咱这几把弩就得惹出事来。”
张冲摆了摆手,道:“现在看来小金做的这个响箭还是能用的,这件事就到这儿。我昨天想了一夜,响箭虽好,可解决不了我们实际的问题。”又转过头对小金说:“从今天起,你就别跟着我们训练了,你单独训练跑步,以后遇上危险,你只有溜得快,才能救自己。”小金面带愧色的点了点头,道:“我记下了,以后用心练跑就是了。”
黄蝶儿笑着对张冲道:“三弟这事也急不得,只好慢慢下功夫。眼看就到秋演了,我这几日一直在想,忠君营至少应该盔明甲亮才对,你看看你们现在,一个个和叫花子差不多。这副形象,一出场就先在气势上输了。”
张冲瞟了黄蝶儿一眼,道:“找些话来说,我们愿意这样啊?武器、盔甲哪样不得使钱,我上哪儿去搞那么多钱来。再说现在我们连山都下不去,就算抢都没地方抢。”
黄蝶儿道:“不是有我吗?怎么说,这忠君营现在还是我的队伍。”张冲急道:“别跟我提这茬,再提跟你翻脸啊。”黄蝶儿笑道:“就提,你弄死我啊,来来,大伙都到这边来,我也不难为你,大家跟了你这么久,参加秋演,新衣服总得来一套吧。”狗子跑过来,听黄蝶儿这样说,便看着张冲问道:“什么时候发衣服?”张冲恨道:“滚一边去,趴在马桶上照照,就你那样,穿上龙袍,象太子吗?”狗子哼了一声道:“穿上龙袍,我就成皇帝了,还当个鸟太子,没文化,真可怕。”
张冲没心思和狗子斗嘴,指着黄蝶儿道:“你不要挑动群众斗群众啊,有本事你给咱们每人来一件。”黄蝶儿笑道:“我当然有那本事,不然叫大家过来做什么?”然后扭头吩咐大河道:“你去把毛豆替回来,我有事要和他商议。”
黄蝶儿让毛豆先说说,毛豆便把骁骑卫的标配说了一遍,每人需要配马槊一根、马刀一口,长弓一张,箭一壶。
张冲笑了笑,道:“咱们又不是骑兵,而且主要是在丛林和山地作战,你那一套没用。”对于武器的问题,他早就有了主意,便道:“我写,你记,最后再一块商量。我想咱们每人要一杆长枪,不用太长,只要五六尺足够了,太长了在林子里根本施展不开。腰刀一口,刀长要三尺左右才行。我们已经都有弩了,每人要配三个箭匣,另外再准备二十支备用箭支。对了,竹哨每人还要带三个。除了这些,每人还需要一把匕首,一把柴刀,一条三丈长的绳索,和一个飞抓。”
黄蝶儿听了,笑道:“你不是说你不用飞抓百练索吗?”张冲白了她一眼,道:“我说过不用飞抓百练索了吗?大姐,我们这儿到处是密林和悬崖,除了狗子,谁练过攀岩?就是上树,也费老劲了,所以必须要借助飞抓和绳子。另外,咱们中至少还要带两把斧头和两张铁锹。”
张冲说完武器,接着便说起了自己对衣服的想法。虽然张冲觉得古代的盔甲帅到爆表,但想到要背着几十斤重的铁叶子翻山越岭,就很明智地打消了这种念头,更何况一套盔甲的造价也不是他们这种人能负担的起的。
“我建议大小姐能给我们每人搞一件护胸皮甲,最好在中间加一个铁的护心镜。”张冲没有太指望自己这个建议能得到黄蝶儿的支持,但没想到黄蝶儿答应得出乎意料的爽快,解决了甲的问题,张冲的心里一下子就有了底气,道:“衣服用我们寻常的衣服就可以了,只要布料结实就行,颜色最好能染成土黄色和草绿色交杂的颜色。”狗子插嘴道:“我觉得还是黑色更拉风一些。”“拉尼妹啊。”张冲没好气的道:“黑乎乎的一团,晚上可以,白天生怕人看不到你吗?我们的衣服不是让你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