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她就行动了。
卷了家里的衣服,她就出来了,她不敢告诉她娘,她不信她娘。也不敢告诉她爹,她爹窝囊极了。
她就想着出来,逃得远点,再也不会陈家了。
可她逃的路上却被二妞拦了路,二妞指责她是不是故意给她出主意,又故意想借她爹的手去害人。
刘顺不知道这一出,但她知道这注意是陈荷给自己出的,在听说了泻药变鼠药后,她吓了一整天,又听说陈天喜带着陈荷去认错,这她就将所有事情联系个七七八八。
非要拉着陈荷去见官,否则她爹以后在村里可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陈荷跟她争执,不小心就将她推入了河道中。
那时候天早都黑了,她又惊又怕,听着二妞撕心裂肺的求救,她却不敢去喊人,抓紧了怀中的包袱,只想逃的更远。
却不想遇见了人牙子。
然后,她就被卖到了迎春楼。
她逃过几次,但都被抓了回去,那老鸨子虽然没逼她接客,但什么恶心的活儿都让她干,还让她洗那些床单,上面尽是些污秽的痕迹。
这是她第三次逃跑,又失败了,可这次逃出来之前,她因为赌气,烧了迎春楼的厨房,还偷了那老鸨的首饰。所以她不知道,这次等待她的,又该是多么残酷的惩罚。
只是她真没想到,那老鸨狠毒下来,竟然会是那般的恶毒。
“老娘本来因为你姿色一般,让你当个烧火做饭洗衣服的丫头也就得了,没想到你竟然这般不识好歹!”
听到柳妈妈这么说她,陈荷非但不恼,还觉得庆幸的很。
她可不想当妓女。
“就让她做那种最低等的姑娘吧,给钱就让上的那一种。”柳妈妈恶狠狠的道,“估计也卖不出什么价钱,没准还得伤了客人,铁柱,你给她开个苞!”
“好嘞!”一旁那打手跃跃欲试。
柳妈妈还觉得不解气,胆子大脾气大是不?
“我就好好给你磨一磨!”
听到她刚才那句话,陈荷就已经吓呆了,她拼命想逃出去,就是不想当妓女,可现在这算什么?
“妈妈!妈妈不要啊!”
柳妈妈早就已经走远。
其他的打手也慢慢退出去,有的还给那个铁柱一个暧昧的羡慕嫉妒的眼神,不是他们不想上,而是这迎春楼也有迎春楼的规矩,除非是柳妈妈的指令,否则他们是动也不能动的。
陈荷吓傻了,那长相狰狞,强壮如熊的铁柱正一步步向她走来,“不要,不要啊……”
她吓得一步步往后退。
“滚开!”
“老实点!”铁柱这种人可不懂什么怜香惜玉,一巴掌下去,那力道可比柳妈妈重多了,陈荷当时嘴角便有阴阴的血迹留下。
“求求你……”陈荷这次是真怕了,她想回家,想做个烧火丫头也行啊,她不要当妓女!
可那人一把抄起她,毫不怜惜的往那地面上一压。
冰冷而又坚硬的地面,堆积的满是柴火的房间,还有空气中散发着的霉味,是她意识涣散前,仅有的片段。
……
“嗯……煮茧,剥茧,开棉都结束了,接下来就是晾晒了!”孙紫兴致勃勃的看着那一个个挂着的蚕丝绵兜。
明庭皱眉,“这东西能做成被?”
上一世她好像没做过,或者做过了,自己也不知道。
一想起这种可能性,明庭就有些阴郁,眸色漆黑如墨。
“是啊,本来没打算做,太浪费原料。但谁让那个蚕商手里的蚕茧跟供不应求似的,价格还那么低廉,搞得我不做一床被来犒劳自己,都分外的过意不去。”
那阴郁散去,明庭转而又用上一种轻佻的语气,“你倒是会享受,惦记着用这么好的料子给自己做被,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
孙紫呆了又呆,不是吧哥们!她站出去也是响当当一小地主婆小厂长了,还把她当丫头呢啊!这封建社会也太剥削穷苦的劳动人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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