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话,关氏皱眉看向文程璧,“程璧,你怎么说话呢?”
文程璧轻嘲,“倒是没什么,只不过儿子这赶了一天的路回来,娘您却连儿子考的如何都没问一句,实在叫儿子伤心。”
关氏一听,这是次子在吃长子的醋了?
笑的脸上都出了皱纹,“问?还有啥好问的我儿之前可是说了,定然会给我考个解元回来!”
文程璧嘴角一勾,“确实如此。”
关氏惊愣住了,总觉得她这儿子哪里不一样了,缓了缓心神,“还真是不害臊!看到时候你落榜了可怎么办!”
可这话一说完,关氏自己又“呸”了半天,换了个话茬,“你错过了中秋节,娘便想接着今日给你的洗尘宴,补上中秋那一顿……”
“娘,错过的事儿……没有补的。”文程璧打断她,意味深长的说道。
关氏皱眉看他半响,泄了气,“这儿子大了,心思也捉摸不透了,罢了,咱先回家。”
……
本来,关氏是想要孙紫也一起入座这洗尘宴的。
不过明庭拒绝了。
以她还不是文家的人为由。
关氏气的不轻,连连道这蠢儿子真是白瞎了以前那些才名,根本是朽木不可雕!
文经年笑道,“哪里有这样说自个儿子的?”
经过常凌倩那事儿,文经年对关氏心里总是有愧,所以不知不觉总在细微之处迁就她,说话也比以前软三分。
关氏心中明镜,面上却不表现出来。
而文程璧,却不由得烦躁起来,瞥了明庭一眼,未作多言。
一顿饭过后,明庭打算回房。
而他身后文程璧却追了上来,“听说大哥最近身子见好,实属可喜可贺。”
明庭眼神闪烁,“刚刚用膳时,程璧似乎是有话想与我说,便是这句吗?”
文程璧唇角微勾,目光冷凝。
“看来大哥内心里还是未将小紫当成自家人。”
明庭轻笑,“确实不是自家人。”
文程璧眯了眯眼,觉得他话中有话。
“她只是我的人。”
……
只一瞬间,文程璧的手便抓上了明庭的衣领,将他人半提起来,咬牙切齿道,“你再说一遍!”
明庭扬了扬嘴角,似是并不在意他的冒犯,“我还以为你真的是长进了,没想到依旧冲动的这么理直气壮。”
“你说什么?”文程璧目光中透着狰狞,与从前的他判若两人。
明庭扼住他的手腕,语气清冷,“我没有闲心跟你讲什么道理,不过我提醒你,以后少打她注意。”
“你!”文程璧瞬间气急,手上一用力,将他整个人更提起来些。
可远处……
“文程璧!你干什么?”
孙紫本听说文程璧回来了,想着应该与他打声招呼才过来主院,却没想到竟然让她看到这一幕。
脸色当时便有些不好。
文程璧只单单听到她声音的那一瞬便慌了神。气势一泄,手松开了些,扭过头,“小紫,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可孙紫完全无视,噔噔的跑到明庭身边,一把从文程璧手中夺下明庭的衣领,扶着他坐稳,“你太过分了!”
文程璧的话瞬间梗在喉咙中。
因为看见她眼里的怨怼。
不管因为什么,明庭又不可能大庭广众之下对文程璧还手,只能单方面处于劣势,孙紫怎么看怎么不爽。
这下连问候文程璧的心思都没有了,推着明庭就往回走。
“小紫!”文程璧在她身后低沉喊了一声,声音沙哑。
可孙紫正在气头上,根本不想搭理。
只留他一个人在那里,看着两人的背影,握紧了双拳。
回了屋子,孙紫一把将明庭推开,“你是不是故意的?”
明庭微微诧异了一下,然而转念笑的更洒逸,“被你看出来了?”
说罢,还整理了一下衣领,刚刚被拿捏住的窘迫荡然无存。
孙紫就知道如此,她以前在幺台村的时候,就知道文程璧对他这个大哥是又敬又惧,怎么可能会做出刚刚那种失礼的动作?
再说了,明庭是什么人?
他若是不想文程璧碰到自己,有一千一万种办法。
“黑心肝的!”
孙紫忍不住咒骂一句。
明庭却袖风一卷,紧闭上了所有的门窗,俯身就将她压在身下,轻轻咬了一口嘴唇,“我不管,他一直对你有意,就是我的情敌。那晚我压抑着冲动没一掌打死他,便已经是看在他曾经也帮助过你的份上,否则……”
“否则什么?又要杀人?”孙紫瞪向他,“明庭,你幼不幼稚?”
还玩这种争宠陷害的戏码。
明庭面上一板,闪过懊恼,低头又咬在她的锁骨上。
“疼疼疼疼!”孙紫被咬的大叫,“你干什么啊?!”
“我幼稚啊!”明庭回的理所当然。
孙紫被噎了个半死。
黑亮的眼睛盯着自己眼前这个半点不讲理的男人,小脸涨的通红,那模样,好似差点就要被气哭了一般。
明庭轻轻笑出声。
“你还笑!早知道我就不管你,只在一旁看好戏了!”孙紫鼓着嘴。
“你不会。”明庭笃定。
“为什么?”孙紫又睁大杏眸,有一种自己被他完全掌握在手心的感觉。
明庭拉了拉她脸上的肉,“因为你会可怜我啊!尤其你看我明明能还手而无法还手的样子,肯定只会更同情,然后就义无反顾的帮我打击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