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呆呆地看着那张纸条,那红色刺得她几乎两眼发花!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这不是她最好的朋友留给她的纸条,写着她要告诉自己的重要信息么?
为什么……为什么却是这样恶毒的言语?
她突然想起此前庄凌钧看见那个女孩的时候,对自己说的话!
“她的确曾经是你的好朋友,但是后来她嫉妒你,撬了你当时的男朋友,而且还诬陷你抄袭,你那个时候整个人瘦了好多……我看得都不忍心……后来我不让你再跟她接触,但是她还是恨你,她觉得你什么都过得比她好,她看不下去,她羡慕嫉妒恨……”
是真的吗?
是真的吗?
她不想相信,她想起那个女孩的脸,是那么赤诚,她真的不信她会是个这么恶毒的女人!
可是,她又不能不信!
她看着那女孩留下纸条的,那么短的时间,那纸条不可能换过!
而且,当时明明没有人在那女孩旁边啊!
那女孩说庄凌钧说的话全是假的,可是,也许她才是在骗自己……
初雪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要被撕裂了一样……
她将那张纸条撕成粉碎,丢进洗手间。
看着马桶里的水流冲走了那些碎片,她的心情才稍微安稳了一些些。
但是,泪水依旧在眼眶里打转……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用被子将自己的全身紧紧裹住,把头也包住,似乎这样才能让自己得到一点点,一点点的安全感……
一墙之隔外,庄凌钧微微地眯了眯眼。
即使是隔着墙,他当然也能听到洗手间里面冲水的声音,跟初雪极低极低的抽泣声。
他这下子才感觉到一切妥当,没有了后顾之忧。
徐冬冬那个傻女人,她以为她鬼鬼祟祟地在自己家庭院里探头探脑又是打唇语又是写纸条,他会真的不知道吗?
如果他这么蠢,那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
当然,他并没有说破。
因为他不需要这么做。
看见徐冬冬在那里装模作样地留下纸条给初雪的时候,他的心里面就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他就要利用徐冬冬这张字条!
于是,他叫了一个女佣去拖住初雪,只需要两分钟,久了的话,初雪会起疑心。
两分钟已经很够了,足够他把徐冬冬的纸条给撕碎丢弃,再把自己写的那张纸条埋进相同的地方。
初雪当然不可能想到自己默默地李代桃僵……
不过……徐冬冬……
庄凌钧的手指紧紧握了起来……我要给你一点颜色看看……表面上答应了我,实际上却在鬼鬼祟祟地做这样的勾当!
要你知道,跟我对抗是会有怎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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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徐冬冬也正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等待着。
她睡不着,看着时间一分一分的流过,虽然明天还要上班,但是她不敢睡。
她怕自己一睡就睡熟了,听不到初雪的电话。
她能感觉到,现在雪儿的境况是多么的危险。
她被庄凌钧软禁起来,还失忆了。
她是为什么失忆的?是出了意外,还是庄凌钧搞了什么鬼?据说有一些药物是可以消除人的记忆的,是不是他就用了这种药物?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为了得到雪儿,甚至不惜以她的身体健康为代价,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一条毒蛇!亏得自己之前对他的印象还那么好,觉得他又man又温柔!
不知道靳霆知不知道雪儿落在了庄凌钧的手里?
徐冬冬并没有靳霆的联系方式,当然她知道可以问周桐那个变态要,但是第一她实在不想主动联系周桐,第二她觉得初雪能够找自己是最好的,可以跟她好好地商议一下以后应该怎么办。
毕竟虽然靳霆很爱初雪是真的,但是男人的猜疑心那也是很可怕的,虽然初雪现在是失忆了被逼无奈才住在庄凌钧这里,可是靳霆会怎么想?要是有人挑唆,说雪儿原本就跟姓庄的有什么说不清楚的怎么办?
徐冬冬虽然是个粗枝大叶的女汉子,但是在该细心的地方,一点儿也不差。
她就这样默默地等着初雪的电话。
她以为这个电话会很快来,可是她从十一点等到十二点,十二点等到凌晨两点,初雪还是没有打电话来!
徐冬冬觉得颓丧极了,为什么雪儿没有给自己打电话?是庄凌钧绊住了她,让她没办法去拿那张纸条呢,还是雪儿完全不相信自己,根本不想打电话给自己?
雪儿,难道真的有那么一天,你连我也不信了么?
在这种颓丧的心情中,徐冬冬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闹钟把她叫醒,徐冬冬还瘫在床上想继续睡,但是一想到今天要上班,还有周会,要是迟到了会被小组长骂得狗血淋头,于是赶紧一股脑儿鲤鱼打挺跳了起来。
可是她背着巨大的背包刚赶到会议室,就看见所有人转过头,用一种很冷漠的表情看着她。
徐冬冬看了看表,没迟到啊?她还早到了五分钟!
她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小组长:“为什么这么看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小组长是个资深记者,三十多岁的女人,抬起下巴用一种冷冷地好像完全不想多费唇舌的语气开口:“徐小姐,你已经被解雇了。”
“啊?为什么?”冬冬张大嘴,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