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想:“他的花雨早已在那次落水之后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了,现在面前站着的花雨,已不是他的花雨。故事虽然离奇,但他相信有之如此眼神的女子是不会骗人的,其实自己早已看出来了些,只是不敢相信,故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事实证明她所言非虚,伊人已逝,空留下一幅躯体而已。”
他就说嘛,一个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性情大变得与原来截然相反,现在的花雨开朗、大胆、善解人意,还坚强倔强,是却是个不知礼仪为何物的傻丫头,但她身上有一种向上的感染力,让靠近她的人都能感染上她的喜乐,而原来的花雨,虽然在外知书达理,但在丞相府对下人却刁钻难伺候,偶也多愁善感,可当时的他就是爱上她的多愁善感,可时光荏苒,他才知道他是多么不成熟,这次回来他是想再看她一眼,做个决断,虽然她已为人妇,可如今却勾起了他不一样的兴趣,他不打算与她了断,虽然她已不是她,但正因为如此,他才来了兴趣。
千赫嘴角噙着志在必得的笑,让花雨一度认为此人不是刚刚那个很受伤的人,男人果然健忘啊! 回到梅苑,早已半夜四美人还在门口等着她,看着几个丫头一脸焦急的模样,花雨很抱歉,倒是只记得自己一时兴起,忘了小丫头们。
夜已深,花雨把她们都赶去休息去了,自个儿还是了无睡意,此时又是深更半夜的,肚子还饿得厉害,可刚刚不觉得。
花雨起身去了梅苑的独立小厨房,这是前段时间花雨让李管家帮做的,按照王府规矩,各院是不得私自开火的,无奈,她这里实在太远了,在这寒冷的冬日,等厨房的菜拎到这里,也已凉透,所以花雨逐生另行开火的想法,幸得,李管家也上心,不出几日就真给做成了。
花雨不想惊扰伙房的丫头,自个儿轻手轻脚的摸索,借着墙角一只点了一半的烛火,花雨找到了一些花生米,还有半只烤鸭,顺便摸到了一壶酒,花雨把它们都装进了托盘里,再端进室内。
虽然食物都凉透了,吃到嘴里冰冷冰冷的,不过花雨只要喝两口酒,身上就暖和起来,接着如同蒸锅一样冒热气,这时再吃食物就不觉得凉了,甚至觉得都热热的正当时。
“啧啧······丞相府的小姐就这幅德行啊!”花雨正吃得起劲,一声不和谐的男声从梁上传了下来,花雨抬头看,不是沈扬又是谁?
“哼!堂堂沈家大公子也是这幅德行,深更半夜竟然到一女子的室内做梁上君子,传出去也不怕丢了你沈家的脸?”
“哟!小嘴可够毒的啊!不过,梅小姐你还真有趣!”沈扬边说边指着花雨。
不用讲,花雨知道他是笑话她的吃相,不过花雨看了看自己此时的吃相确实啊,确实那个······啥?只见自己此时可是左手在撕鸡腿,右手直接拎酒壶往嘴里倒酒,那叫一个豪迈啊!这跟她一身飘逸的打扮实在是不符,也难怪这痞子讲话寒碜人了。不过她可是死了都要站着讲话的人。
“话说,清明还未到,沈大公子就迫不及待的四处飘出来吓人,也不怕被判官打下十八层地狱?”
“哈哈······梅花雨,你也太有趣了,不过告诉你,有时间人和鬼是没有区别的”
花雨也搞不懂了,这个沈扬一时笑,一时严肃认真,闹得她根本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他。看来变态的朋友跟变态是有相似之处的,怪不得二人如此谋皮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