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气氛甚为压抑,不仅白大褂医生,就连那对中年夫妇的目光这时也投向站在窗边的叶老爷子。
“说!”
老人花白的双眉微微一扬,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听不出多少情感波动,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势。
面对老而弥坚的叶老爷子,那白大褂医生不禁浑身一颤,忙不迭地点头应是,恭声道:“叶少爷身上的伤势并不算太严重,只不过我们在对他的下肢进行检查的时候发现,叶少爷双腿的神经组织几乎全都坏死,可能要面临终身瘫痪!”
说到后面的时候,白大褂医生声音都有些结巴,迟疑了片刻,方才把先前医院几位神经内科诊断的结论缓缓说出。
“我可怜的儿啊!”一听这话,那名中年妇女顿时面露悲戚之se,扑到病床前大声哀嚎。
“什么!你再说一遍。”叶世荣的父亲叶守义听闻儿子可能要面临终身残疾的下场,勃然大怒,一把揪着白大褂医生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粗暴地推到墙边。
“请保持冷静!”
被孔武有力的叶守义这么粗暴对待,白大褂医生感觉那身老骨头都快散架了,无力地申辩着,想哭的心都有了。
这到底是犯了哪门子禁忌,出门没看黄历么?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不讲理的病人家属,又不是他把人弄成这样的,干嘛把火气都撒到自个身上,不待这么折腾
拄着的拐杖重重地敲了一下,叶天成瞪了瞪不成器的儿子,冷声道:“混账东西,你要干嘛!还不把医生放下,把你儿子弄出这样的人又不是他,你要有本事就去找就去找把真正罪魁祸首找出来,大卸八块,我也不拦你。”
家里的顶梁柱发话,叶守义顿时像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把将白大褂医生放下,低眉顺首地看了一眼老父亲。虽然他是南城地界数一数二的狠角se,生劈活人的事也不是没干过,但是在积威甚深的老父面前,他是一点脾气的也不起来。
重新恢复ziyou,那白大褂医生哪里还敢久留,向着病房内的三人告饶一声,逃命般离开了这间豪华病房。
“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白大褂医生一离开,叶天成看了一眼病床上戴着氧气罩半死不活的叶世荣,沉声问道:“世荣明明负责戴武藤少夫到天府娱乐场消遣,为什么一晚上人就变成这样,就连武藤少夫也被打成重伤,刚才武藤家族的人已经向我追问,这件事如果不处理好,我们叶家和飞马帮都要大祸临头。”
“具体经过我也不清楚。”叶守义低着头说道:“听说是世荣跟武藤少夫,还有苏建家的小儿子在天府娱乐场打算找一群学生的麻烦,后来不知怎么的,麻烦没找成,人却被打了出去,接着一个年轻人闯上他们的套房,然后就”
下面那些话,叶守义真心说不出口。没办法,总不能说他儿子给人发壮阳药,结果让男人把他给那啥了这事情实在太丢脸了。
“天府娱乐场负责看场的是谁的手下,几个学生都收拾不了,回头让旭东给他们一点教训。”叶天成眉头一皱,不悦地道。
“这惩罚是不是太重了。”叶守义脸锐力量的头领,以心狠手辣著称,专门负责监督飞马帮,落到他手上的人可没几个能安然无恙的。
叶天成脸庞一片冷意:“世荣在他们的地方上出事,天府娱乐城那些人难辞其咎,而且还连累到武藤家族的继承人蒙难,这事总能要有人出来扛。”
“武藤少夫的几个保镖都不是那年轻人的对手,负责看场那批人不过是一些普通打手,拦不住人也不能怪他们,要怪就怪那个出手年轻人,冤有头债有主,是他把世荣和武藤少夫搞成这样的。”叶守义也不愧叶天成给他起了一个‘义’字,虽然脾气有点暴躁,办事比较鲁莽,对于帮派的兄弟还是很维护。
“老爷啊!世荣被人害成这模样,可不能放过那个打伤他的人。”那中年妇女恨声叫道。
“行了!你们照顾好世荣,这事我会处理的。”淡淡地摆了摆手,叶天成转身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喃喃自语:“连武藤少夫身边那几个保镖都不是对手,看来那年轻人应该也是古武者,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惹到我叶家的头上,走着瞧!”
岭南大学,情人湖。
“你们宿舍的人没什么事?”
阵阵微凉清风吹过,种满湖面的莲花随风摇摆,湖心亭上,秦歌握住栏杆,看着那满湖翻滚莲叶,享受着秋ri里的凉风吹拂。
“没什么大碍,只是大姐受了点惊吓,失眠了。”在他背后的凉亭的石凳上,道:“那你们宿舍的人呢?岳恒的伤不要紧么?”
“放宽心,就岳老大的健壮体格,媲得住大猩猩,那点小伤养一个星期就能好。”秦歌哈哈一笑,笑得有些没心没肺。
提到伤,他倒是想起了蓝筱卿她们班上的叶世荣
跟岳恒那点小伤相比,叶世荣那才叫惨烈!
昨晚叶大班长被人走了后门,以苏志远当时那陷入癫狂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吃了某种强效的壮阳药,不折腾两三个小时肯定是停不下来。
两三个小时啊!女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男人。
一想到这,秦歌都不禁在心里为那位叶大班长默哀了,新妇初开,就被人连续折腾上两三个小时,貌似苏志远那啥的本钱还相当不小,也不知道叶大班长养一个星期还能不能下地。
“你啊!舍友受了伤还笑得出来,真是一点同情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