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话都这么同步,这让沈疑和林婉儿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有的时候,有些人和事情就是这么简单而有意思,明明只是那么简单的一句话,一见面,却发酵出了不一样的感情,并且这种感情渐渐成为人与人之间最美好的悸动。
或许是那时候风正好,茶正香,时间正当,俩人的心里头,各自埋下了对对方的一点贪念。
这一点贪恋成了他们俩的红线,最终将他们牢牢系在了一起。
“沈郎,过几日听说有个杂耍班子会来,咱们要一起去看看么?”林婉儿已然成了一个偎依在情郎身边的小女儿,与沈疑对话的时候全然就是个深陷情场的女孩子家。
沈疑正在做着一只草蚱蜢,听到林婉儿问他,便颔首笑道:“只要你想去,咱们就去。”
“那咱们就约好了。对了沈郎,你这只蚱蜢都编了这么多天了,为什么还没编好?是不是因为你手笨?”林婉儿打击起沈疑也是一流的,尤其是沈疑的的确确速度太慢了,这一只蚱蜢,十天了,还只有半个身子。
“这只蚱蜢跟别的可不一样,等它编好了,便会陪你一起玩耍了。你孩子心性,寻常出门我总不放心,有它跟在你身边,我就不用太担心你了。”沈疑刮了一下林婉儿的鼻子,说的格外宠溺。
林婉儿皱了皱鼻子,娇嗔道:“沈郎你又在打趣我,我什么时候就这么不让人放心了?再说,这只蚱蜢就是只草蚱蜢而已。”
“你不是一般人,我又为何会是一般人?婉儿,这只蚱蜢陪着你,我放心。我……再过半个月,我要先回去一趟,这一去恐怕就要一两年的光景了,所以我希望把它留给你,暂时替我陪着你。”沈疑说着说着,便放下了草蚱蜢,轻轻楼主了林婉儿的腰肢:“婉儿,我这一去不会太久,你要照顾好自己。”
林婉儿轻轻嗯了一声,倒也没有显得有多么难过:“我最多只给你两年时间,要是两年时间到了你还没回到我身边,我就要干坏事儿了。”
“是,一定回来。”沈疑将林婉儿楼得更紧了一些,林婉儿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随后她竟然回身一下吻住了沈疑的唇瓣。
沈疑一愣,试图推开林婉儿,可林婉儿就像是一条蛇一样,缠在他身上就不肯动弹了。
“沈郎,你不能忘了我,一定不能。”林婉儿松开唇瓣轻轻吐出了这一番呢喃之语之后,便再次吻上了沈疑的唇,这一回,沈疑却再也不迟疑了,他热烈回应了林婉儿的吻,俩人紧紧纠缠,就像是本来两条毫不相干的线却在某事某刻突然相交了一样。
满室温香旖旎,俩人的声音或高或低,带着清浅的喘息,像是两个人这辈子的承诺一样,最终都化入了对方的身体。
“沈郎……我的沈郎……”林婉儿一身香汗淋漓,她贴着沈疑的皮肤,感受着沈疑的心跳,分外满足。
沈疑也早已精疲力竭,他搂着林婉儿,轻轻亲吻了林婉儿的发,语气极度温柔:“自此以后,无论是谁都不能将我们分开,林婉儿是沈疑的妻。”
“是,我是你的妻,你是我的夫。”林婉儿气若幽兰,说着,便再次翻身到了沈疑的身上:“今天……我不会放过你。”
沈疑定定看着林婉儿,眼中本来熄灭的欲火再次熊熊燃烧起来,俩人一番纠缠,竟是折腾到了天亮,方才各自睡去。
林婉儿所说的杂耍班子三天后便到了,一大早,林婉儿便帮沈疑打理了一番衣衫,早早拉着他出了门。
“婉儿,这一身衣服……还是换了吧。”被林婉儿一大早喊醒的沈疑起床气虽然没有,但是他显然对林婉儿精心挑选的衣衫并不太满意。
林婉儿瞅着沈疑的衣衫,却是说不出的高兴:“多好看,一身素白最是配你,往日你总爱穿些黑色的衣衫,多不好看。少年明眸皓齿,说的就是这样穿着白衣的你。”
“可是这衣衫……衣衫上的纹饰……”沈疑看着自己衣服上的花纹,心里便觉得有点儿不快。
婉儿不知道,沈疑在不周山之时所穿的衣衫与现在身上这件如出一辙,尤其是花纹,更是一模一样,只是两件衣衫的做工略有不同罢了,除此之外,沈疑根本找不出任何一点儿差别来。
“纹饰不好看么?卖衣衫的店家说这种纹饰代表着尊贵与富贵,是最好的花色,一般人都承受不住,我看你最是相配,才特地给你裁了这一身来的。”林婉儿见沈疑的眼底的的确确是对这间衣衫的不满,到底还是觉得委屈了:“算了算了,沈郎不喜欢,那我们换了就是。”
林婉儿说着就要往家里头走,这回却是沈疑一把抓住了她:“无妨,这件的确很好看,就这么去吧,万一去迟了没有好位置了,你还怎么看杂耍表演?”
林婉儿听了沈疑这一番话,眼儿顿时弯了起来,满是笑意:“还是沈郎心疼我。”
“我不心疼你还能心疼谁?再说你这一片心意我自然是要领受的。”沈疑轻轻笑着,然后从身后拿出了一只草蚱蜢递给了林婉儿:“送给你。”
“嗯?你什么时候编好了?不对,沈郎,你怎么还没编完?”林婉儿收到这只草蚱蜢,开始是开心,可开心之后,她便陷入了疑惑之中,因为沈疑给她的明显是个半成品。
“是么?编完了,只是剩下最后一点点,我特地留着不想编了,我希望你能亲自动手编完最后那一点,然后亲手将它制作出来,这样比我一个人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