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慌不择路,撞进了一条死胡同,迎面是一堵高墙,他已经无路可走,就在这个时候,胡同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燕青侧耳细听,那些脚步声就是正是从客栈的方向传来的,他心中暗想,幸亏早走一步,否则下场不堪设想。
官兵在巷子口挨家挨户地拍打着院门,已经开始逐条巷子搜查了,燕青听得非常清楚,他们说在搜查大金国混进楚州的奸细。
燕青心里明白,这是宋江要想致他于死地,在这远离汴梁的地方,将他当做金国的奸细砍了脑袋,死无对证,没有比这个理由更合理的了。
燕青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他只有从屋顶逃生这一条路可走。但是此时正是白天,在明晃晃的太阳下,如果在房顶行走,很容易暴露。就在燕青踌躇不决的时候,小巷深处,有一扇门突然打开,有一个人一把将他拉进院内,然后将房门紧闭。
燕青抬头细看,只见一个老人,穿着一身皂布短褐,左手的袖筒空空荡荡,披散着花白的头发,看样子是个年老的头陀。
燕青见了这个老人,大吃一惊,他惊讶地叫道:“怎么是你?”
那个头陀并不回答,只是用他仅有的一只手,拉着燕青飞快地走进了里间,燕青看到迎门的地方,摆了一只楠木衣柜,那老人用一只手搬动了衣柜,在衣柜的后面露出一块能移动的墙板,他用手指了指那块墙板,对燕青说:“快点进去,外面的事我来应付。”
门外传来了官兵粗暴的砸门声,老人用身体将那只衣柜推回到墙边,衣柜刚刚立好,就有几个士兵闯了进来,他们对着老人嚷着:“看没看到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进了院子?”
那个老人睁开惺忪的醉眼,侧起一只耳朵,说道:“你说什么?”
“有没有一个年轻的人闯了进来?”那个官兵冲出老人扬了扬手中的刀,用一种威胁的口吻说:“那个人是金国的奸细,如果隐瞒不报,与奸细同罪!”
老头儿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那官军不甘心,用脚狠狠地踢了两下那只衣柜,然后愤愤地走出门去。
见官兵走远,那个老人又把衣柜移开,燕青从墙壁的暗道中跳了出来,燕青拉着老人的一只独臂说:“兄长,真的是你吗?”
那老人也非常激动地说:“不错,正是我……当年征方腊班师回朝以后,我与林教头一起在**寺中暂住。林教头一心要报灭门之仇,他去了汴梁,我一个人外放了一阵羊……”
燕青难过地说:“兄长,你有大功于社稷,为何流浪至此?”
老人抬起他那仅有的一只胳膊,摆了摆手,说道:“我们与方腊同为起义军,同根相煎,还说什么功劳?”
燕青说:“你在征方腊的时候断了一只手臂,理应受朝廷嘉奖。可哥哥却躲在寺里,不肯接受封赏,我以为哥哥真的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了。”
老人说:“那些往事不要再提,小乙多年不见,为何独自来到楚州?”
燕青就把他奉旨来楚州调兵的事说了一遍。老人听完燕青的话,摇摇头说:“我以为宋江是一个沽名钓誉之人,这一次汴梁城被围,与上一次不同,上次官家发明了火雷,打退了金军,宋江才来勤王。这一次金人掌握了造火雷的技术,战况胜负不明,他一定会做壁上观,断然不会轻易出兵。”
听了老头陀的话,燕青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更在为远在汴梁城里的官家赵桓担忧起来。
此时汴梁城内皇宫里的睿思殿仿佛已经变成了一个木工作坊,同时,赵桓发现,金人的火雷还停留在原来的基础上,要想击退金军,就必须提高火药的爆炸冲击力。
他命令太监给他找来了火硝,硫磺和木炭,用不同的配比反复试验,做出来的样品都送到了城头上,让士兵把官家新配制的火雷扔下去,观察爆炸的效果。经过十几次的试验,终于确定了配方。
自从燕青走后,赵桓一直在掐着手指头算时间,这些天,城上守城的士兵伤亡惨重,他命令御林军顶了上去。
看样子,楚州的兵马没那么容易调来,现在一切只能靠他自己了。城外的金军带着铁浮屠,来到城下,如果出城作战,士兵的血肉之躯与铁浮屠对阵,全无胜算。
如何才能破解被兀术称之为“无坚不摧”的铁浮屠?赵桓想到了飞机,鲁班设计的木制飞鸟就是飞机的早期雏形。可是在汴梁找不到发动机的替代品,赵桓苦思冥想,突然,他想到了可以遥控的无人机,无人机由飞行器机架,飞行控制系统,推进系统,**,遥控信号接收器等构成,如果有了无人机,就可以携带易燃的火药,冲向金军的铁浮屠,然后通过遥控,引爆无人机上的炸药,达到摧毁铁浮屠的效果。想到这里,赵桓突然来了精神,因为他在回到宋朝之前的几天,从网上买了一些东西,正准备组装无人机。他急忙叫来太监,让他去找一找那些元件还在不在。
太监很快就跑回来了,他气喘吁吁的,手中抱着一个楠木雕花的盒子,赵桓急忙打开看了看,组装无人机的零件全都装在盒子里,他记得太监帮他收拾这些东西的时候,还问过,不知道这些是干什么用的。
赵桓凭着记忆,把那些无人机组装起来,大概有三十多个,他在无人机的外壳上涂满了黄磷,黄磷是易燃物,只要遇到外力的撞击就会燃烧。
用新的火药配方制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