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治国知道白信厚是在jing告自己,立即收回手去,问:“现在怎么办?”
白信厚寻思了一下道:“岩石砸开的路面咱们管不了,但是我们挖开的就得照着原先的样子给填好了,不能得罪了这里的主人。”
山治国一惊,立即明白这肯定是真的到了药金的势力范围之内了,马上下令士兵把挖出来的坑给填平了,同时让剩下的人靠着山道边休息,但也不要喧哗,不要点起篝火,总之就是保持安静什么都不要做。
完事之后,山治国立即又问白信厚下面该怎么做,白信厚却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当他目光看向那两个在一旁缩成一团的ji女时,双眼忽然瞪大,下意识去拔枪,但随后又把手放了下来。
山治国看到白信厚那个动作,顺着他眼神看过去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在那两个ji女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团黑影,他定睛看去的时候才发现那是个人,穿着黑衣黑裤,戴着黑布包裹着的黑se斗笠。
两名ji女明显还未发现自己身后有个人,还用疑惑地眼神看着山治国、白信厚等人,完全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那么紧张地看着自己,就在两个ji女对视的时候,两人眼角的余光同时扫到身后那人,吓得尖叫一声,拔腿就跑,却被那人直接抬起双手按了回去。
山治国拔枪而对,周围的所有士兵也立即举枪,但白信厚却立即抬手示意他们把枪放下来,同时道:“千万不要开枪,把枪都放下来,这是人家的地盘,我们走进来了,都得遵守人家的规矩!”
“哼——”那黑衣怪人冷哼一声,双手在那两名ji女面部一抹,随后两人身子一软再一硬,起身跟着他晃晃悠悠上山去了,其他人就站在那傻看着,完全不明所以。
“信厚,这……”山治国有些不甘心,满脑子都是疑惑,这件事难道就这么算了?最主要的是,手下三个弟兄死得不明不白,不管怎样,多少得给下面的人一个交代,否则以后怎么带兵?
“团长,咱们走吧。”白信厚脸se苍白,他清楚不能再硬闯了,哪怕他们人再多又怎样?那个黑衣怪人能无声无息出现在他们的队伍之中不被人察觉,他们能发现也是因为对方主动现身——这种人要刺杀他们队伍中任何一人,都不费吹灰之力,更不要说赶尸匠是心狠手辣的异术者,鬼知道在这里有他们多少同伙。
“走?怎么走?”山治国面露凶相,“我怎么给下面的弟兄们交代?我们这一走说不准半路上就有人哗众兵变,到时候一呼百应,就凭你我加上jing卫排那几个人,还不是死路一条,不如上去和他们谈谈。”
“谈?”白信厚很惊讶,“团长,你和一群赶尸的异术者有什么好谈的!?”
“买卖!”山治国有了点些许的笑容,“民国二十四年,老爷子以军事委员会委员长的名义发布了‘两年禁毒与六年禁烟’的命令,上头的政策是大烟鬼限期戒烟,烟贩子抓一个杀一个,现在敌军近在咫尺,他们就算理念与咱们不同,可都容不得有鸦片这东西的存在,所以这笔买卖咱们可以和他们谈,他们药金再狂能胜得过他们几百万的军队?笑话!”
白信厚明白了,山治国是想和药金做一笔买卖,他手下多少也有一百来号人,一百来条长短枪支,敌军一旦打来了,说不定凭他们还能多少抵挡一阵子,多少可以赚点盘缠,虽然这个算盘是好,但对方是药金,而且听山治国话中隐含的意思,他的想法没那么简单,仿佛是想黑吃黑,把这里的药金一窝端了,说不定离开中国之前,还能落个“为民除害”的名声。
妥当吗?胜算有多少?
白信厚心中忐忑不安,立即劝说山治国放弃这个念头,但山治国一意孤行,带着队伍就朝着山上走去,一路上再也不实行什么灯火管制保持安静,都点起火把,从远处看去,队伍就像是一条缠绕在山体上的火蛇。
队伍一直行到竹寨的寨门下才被迫停了下来,寨门紧闭,两侧是天然的山体屏障,就算强攻,没有炸药火炮之类的只能干瞪眼。山治国抬眼看去,寨门左右两侧的哨楼上也是空无一人,连火把都没有点起,仿佛这竹寨是空的,里面根本就没有人。
“团长,回头吧,还来得及。”白信厚依然劝说着山治国。
山治国摇头,转身对着自己的那票杂牌军喊道:“弟兄们,我唱一句,你们跟着唱一句,明白了吗?”
“是!”下面的人懒洋洋地应道。
山治国随后面朝寨门高声道:“人生在世几何年,及时行乐莫惜钱!”山治国唱完,下面的一百来号人赶紧跟着唱,随后山治国又道,“行乐之事样样有,万般不如鸦片抽,抽足大烟jing神爽,浑身上下都舒坦,有病不用进药铺,大烟治病赛神仙!”
白信厚慢慢摇着头,知道山治国算是彻底下了决定,现在竟然连抗战时期,i本人和汉jian编出来骗人抽鸦片的歌都端出来了,但山治国估计重点是放在“大烟治病赛神仙”这句上面,表明自己的观点和药金一样。
唱完,寨门还是没开。山治国看了白信厚一眼,大步上前来到寨门口,抱拳道:“原国民革命军第八军93师收容团团长山治国求见竹寨寨主,我们没有敌意,只是带了一份大礼来孝敬寨主。”
还是没有人应声,白信厚借此机会又劝道:“团长,咱们走吧,这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