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坦克拒马不抬开,越野车过不去,田夜寒的汽车也过不去,但他依然选择从越野车左侧冲过去。
三辆武装车排头车辆中的驾驶员在车内挥舞着手,示意士兵将拒马抬开,同时车中的士兵也钻到上方的天窗口,调转上方的轻机枪瞄准田夜寒的汽车。
田夜寒把身子俯低,侧身握着方向盘,从越野车左侧冲过去,右手抓起副驾驶座上的ak47靠在车窗口对从右侧滑过的三辆越野车开火。
一排子弹射出之后,田夜寒立即收枪,打开左侧车门,抱着枪就滚进了荒原之中的野草堆中,翻滚了好几圈之后,又匍匐前进,紧接着又起身奔跑,滑倒之后再匍匐前进,以最快的速度绕到哨卡后方的工兵桥所在的位置,想办法堵住那三辆越野车。
没有办法强攻,因为先前他开枪仅仅只是试探,并证实了自己的推测——三辆武装越野车都是防弹的,是哈姆莫德将军的专用座驾!
此时,顾怀翼已经追了上来,看清楚前方的情况之后,立即回头对唐术刑说:“刑二,下车!快!”
唐术刑立即跳下摩托车,刚握紧步枪回头去看阿尔的汽车时,阿尔的车便因为刹不住直接冲了过来,唐术刑侧身跳进草丛之中,如果迟疑半秒自己就被撞飞了。
“不会开车就滚下来!”唐术刑怒道。
阿尔也不还嘴解释,只是跳下车看着前方道:“那个疯子要干什么?”
唐术刑扭头看去。发现顾怀翼竟然驾着摩托车,身子偏在一侧朝着最后一辆武装越野车直接冲了过去,而且是迎着那个朝着他疯狂射击的机枪手!
“妈蛋的!”唐术刑立即举枪,瞄准那名机枪手,随后扣动扳机,射出两颗子弹,分别击中那人的喉部和胸口,机枪手立即歪倒在一侧。
机枪手死后,顾怀翼捏死油门,盯着越野车后方。将一枚手雷架在摩托车的车架之中。等着距离越野车十来米开外的时候,这才拉掉安全环,一跃而起,跳向右侧。落地之后抱着脑袋翻滚了好几圈。又死死趴在地上……
摩托车终于撞向了越野车。手雷也在刹那间引爆,可令人吃惊的是,那辆越野车根本没有遭受到致命伤害。只是车身产生了剧烈的震动,同时前方另外两辆越野车的机枪手稍微低头避开爆炸的破片之后,又调转枪口,朝着草丛之中疯狂扫射。
“呯——”以汽车引擎为依托的阿尔用m40干掉其中一人,刚瞄准剩下那个机枪手的时候,却从瞄准镜中看到那人的面部中弹,随即便扭头看着站在侧面举枪站着,并未依靠任何依托的唐术刑。
先前唐术刑开第一枪时,他就很是诧异,以为这小子只是运气好,在这种距离,仅仅靠机械瞄具就打得这么准。
哨卡中的政府军士兵此时已经全数进入掩体之中,朝着他们的方向射击。政府军的人数占优势,火力也占优势,轻重机枪突击步枪一起开火,一时间将唐术刑等人压得抬不起头来。
阿尔的汽车也被射得千疮百孔,好在是车身斜对工事方向,并未裸露出油箱位置,否则早就被打爆了。
阿尔抱着枪滚进荒原草丛之中,又帮助姬轲峰将司正南拽到后面的斜坡之后,探头出去扫了一眼,回头对赶到的唐术刑说:“他们至少有三十个人,如果他们只守不攻,我们一一击杀不成问题,但如果他们进攻,我们就完蛋了,如今有个冒险的办法。”
“有多冒险?”唐术刑探头看着前方,又被火力给压了回来。
“留下一个人看着伤员,同时朝着那边开火,吸引他们的火力。”阿尔看着姬轲峰,“我和你从左侧绕过去,试着击杀工事中的士兵,这位朋友走右侧,伺机而动。”
阿尔口中“这位朋友”所指的就是顾怀翼,顾怀翼也明白阿尔的意思,他是第二道保险,阿尔看中了他的速度和不怕死的那种劲头,打算让政府军反攻的时候,让其在右侧骚扰,打乱对方的临时部署。
可这个计划的麻烦在于,政府军不会傻到从正面攻过来,而且如果此时城内来了援军,他们腹背受敌,到时候想留个全尸都难。
几人还在商量的功夫,工事中的政府军已经开始组织反攻,不过这也正好给了绕行到政府军背后的田夜寒绝佳的机会——他已经绕到河道一侧,可没有开枪,他的目标仅仅只是蓝钻,而拦下蓝钻则需要瘫痪或者阻止对方的越野车离开,首先就是要对付试图抬开拒马的政府军士兵,否则等越野车跑起来,自己变成豹子都追不上。
田夜寒还有60来发子弹,要是对方一窝蜂冲上来,这60发子弹和没有一样,好在是野草能够掩饰自己的行踪,总之唯一的计划便是——谁抬拒马谁就死。
不过,追着自己的那群人是谁?是敌是友?但肯定不是政府军的人,他们正在与政府军交火,难道是自己的人?自己在阿斯塔亚除了监狱中的阿尔没有其他的朋友,而且这里突然间冒出来那么多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这里又发生了什么?太多的疑问让田夜寒不敢再细想下去,他只是瞄准了拒马的位置,随后射杀了两个钻出工事来试图抬开拒马的士兵。
士兵中弹倒地,越野车中的司机也不敢探头出来,只是躲在防弹玻璃后面,用手势激动地比划着,让其他的士兵再来试着抬开拒马。
又钻出来的两名士兵被田夜寒击中大腿,这个时候击伤他们比射杀管用,即便没有人会出来